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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这幢别墅里今晚只有他们两个,柴亓去他那睡。
简霓闭着眼,感觉后背衣服被他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艰难地问:“池远灏,我是不是挺傻逼?”
“不是。”
“我不是,但你是。”
睁眼,侧头从镜子里看他,他眼底微红,垂着眼,温热指腹在她背上的大片伤痕处轻柔抚摸着。
“你是傻逼,池远灏。”
“你为什么不骂我?不凶我?”
越说声音越发哽咽,颤抖,“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会怪自己。”
告诉了你,你会责怪自己,所以选择隐瞒一切。
她整个人发颤,忍着疼,转身抱他,两手极快穿过腰间,撩开衣摆摸上那道陈年旧疤。
“很疼,是不是?”
“你说话。”
池远灏按上她的手,低下头与她四目相对:“不疼。”
······
2018年12月25日,圣诞节。
纽约的大街小巷颇有过节气息,简霓站在街边,往手上呵出白气,再互相揉搓试图取暖。
她在等徐谦宇来接她,可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来。
低头,拿出手机,看时间的空档,一双温热的掌从后悄然捂上简霓双眼。
搭配怪诞又刻意的嗓音:“猜猜我是谁?”
“徐谦宇,别闹。”
简霓笑得甜滋滋,在下着小雪的纽约街头,转身与他拥抱。
而后他带着她上车,来到一家清吧。
那晚氛围好好,节日的温馨气息加上他整晚都陪在她身边,简霓居然也没了平时的警惕性,忽略了他按着自己杯口时,那融进酒里的一颗白药丸。
喝完整杯酒,是在十五分钟后觉得不对劲的,简霓佯装镇定的起身,谎称自己要去趟卫生间,徐谦宇笑着让她去。
却又在她走过拐角后,面对一桌子狐朋狗友心照不宣的暗示眼神,站起来,跟过去。
他掐着点儿来到后巷时,简霓已经没了抵抗能力,声音越发的微弱,嘴里不停念着“别过来”。
棉服外套也被扯开,露出里头的圆领毛衣,领子也被扯得歪向一旁,大半白皙香肩裸露,逼红了一群瘾君子的眼。
瘾君子哪会有理智呢。
她余光撇到他来,以为他会帮自己,朝他伸手,声音好弱好弱。
徐谦宇也从没见过,她示弱的样子。
简霓永远都忘不了那天晚上在自己身上揩油的每一双手,也忘不掉徐谦宇恶心人的嗓音。
“霓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对我很不满,我只是不想让你走,忍忍,好吗?”
说完,便打开了手机录像。
他知道她是要回国的,迟早要。
简霓以为自己真要死在那个夜晚了。
可是没有。
有人帮了她。
长裤即将被褪下时,身上作恶的人皆被一个个扯开,那些人嘴里飙着脏,手里也有利器,但都是叁角猫功夫,敌不过对方的拳脚相加。
她越来越晕,躺在湿黏又肮脏的地面,蜷缩着,视线越发模糊,只能看清,两道身影缠斗着,徐谦宇见状,也从地上抓了把小刀,简霓想喊,想提醒对方,但她说不出话。
来人不察,腰部被狠狠划了一道,划破了衣服直达肌肤。
快速转身时一把刀从口袋里掉落,“哐当”砸在地面,这是简霓昏迷过去前,眼里的最后一幕。
再醒来是在医院,叁个好友都在身边。
她被洗过胃,难受得要命,开口便是:“别告诉我爸妈。”
当然是没说,还瞒得死死的。
至于徐谦宇是怎么被送进少管所的,简霓只当是柴亓帮了忙,他在纽约确实有点儿势力。
还是常政留了个心眼,他从口袋里掏出把美式军刀,递给简霓看。
“我本来是要回那清吧调监控的,让那姓徐的在里面蹲到死才最好不过,但我在后巷找到了这个。”
她这才恍然想起,帮她的人,似乎也掉了把刀在那。
他说:“这儿的黑帮用的小刀都差不多,但这把不一样,你看这黑金刀柄,瞅着就挺贵。留着吧,万一咱们以后能找到人呢?”
后来去警局问,问了那晚袭击她的几个人,都说不认识对方,只知道是个华人,而且当时吸嗨了,谁还记得长什么样,那片儿又是出了名的乱,事情还发生在监控死角。
这件事儿便不了了之,只有简霓仍然执着。
于是那把刀便留到了现在,故事也是从那儿开始的。
二人之间那根线,从两年前便在冥冥之中将他们牵扯到一起,再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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