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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耳罩,柔声道:“别怕。”

渐入原生林,与我想象的一样,高大的乔木直冲云霄,挤挤挨挨,天空只留下一点,松鼠在其间一闪而过,远处有动物踩在雪上的声音,还有不知名的怪鸟,桀桀直叫。

我不能完全否认我的恐惧,尽管守林人早已为我们勘察。

那个亚裔男人也在,我可真讨厌见到他,所以一看到他,我就立刻把脸侧转,结果我见到一位不一样的女士。

她身姿笔挺,一身马服穿得英姿飒爽,蜜色皮肤,棕色头发,浅色的眼睛望来时,给人一种由内散发出自信的感觉。

像一棵不必依附他人生长的大树。

她接收到我的目光,笑着驱马前来同我打招呼她非亚裔,却说得一口流利华语。

“希希?是希望的意思吗?”

她问我,眼睛却追随兄长,而他始终是那副淡然的神色,有力的双臂紧紧夹在我身侧,我扭转过身子,双手自然而然搭在上面,我说:“是的,劳拉小姐。”(ura)

谢天谢地,一个愿意将自己的名字翻译成华文与我交谈的异邦人,我对她的好感瞬间提升,身体不自觉地朝她那里倾斜,得到了兄长的反对,他伸出一只手,隔着厚厚的衣,揽回我的腰:“小心呛风受凉。”

我乖乖坐好,朝劳拉小姐笑了笑,她的目光在我们间逡巡,不再说话。

如果当时我的肯多留心一下新闻,多多关注当局瑞士联邦委员会的选举,一定知道知道这位劳拉小姐的真实身份是基民党联邦委员。

她正深陷一桩政治丑闻。

不远处,和劳拉小姐同时瞄准这只鹿的人赶来,恭维道:“您真是了不起,这才开局半小时。”

劳拉小姐将猎枪握在手中,座下的马因看见猎物而不住地踏蹄,“请别取笑我了,塞莱斯廷(celeste)先生还在这里,我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话头再次抛向兄长,这回他终于掀起眼帘,屈尊纡贵地朝他们笑了一下:“劳拉小姐过谦了,尽管它死得不够痛快,但能死在您的手下,也不算冤枉。”

闻言,劳拉小姐的笑容凝滞住。

随后我们分散开,兄长轻抽马鞭,马儿哒哒向森林更深处走去,连带着风也大起来,我整个被兄长揽进怀中,他腾出左手来替我拢紧大衣,不叫一丝风钻进。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转过头去向他请求:“大哥,你空了可以带我们去雪山玩吗?”

积雪从高高的枝丫上滑落,啪地砸进雪地,像冬夜锅膛中噼啪的柴火,我感到熟悉而悠闲,于是缓缓放松身体,躺进兄长胸膛。

那是不一样的心情。

我和周朗欢爱时,他会把我反压在窗口,扯下内裤,之后胸膛便贴上来,滚烫的性器尽根凿进,好像要捣出汁水,证明什么。

那胸膛便成了一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这会儿也像一座山,却能让我停歇休憩。

“好。”他不假思索答应下来。

不像是来狩猎,反倒像陪小朋友来冬游,一会儿塞给我一把好吃的糖,一会儿替我整整围巾帽子,我反抗,他还取笑我。

“希希发起烧来,六亲不认。”

我哪有?

正要反驳,倏忽,偌大而幽深的森林不知从何处爆发出饱含痛苦的尖叫,鸟飞兽走,一时间,我竟分不清究竟是被猎杀的动物,还是人类。

惶恐地转头看向兄长,他仍旧神态自若,甚至隐约笑起来,那是一种真正看见猎物的样子,果然下一秒,眼前出现的凶兽证实了我的想法。

一头雪豹。

完美藏匿在皑皑白雪中,油绿的眸眯起,压低身子,双腿蓄力,那是标准的猫科动物的捕猎姿势。

身体又出现了之前看到那条蚺时的僵直,然而到了这时,兄长仍不打算拿起猎枪,只是将手绕到前面来,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我的眉眼,像是在抚摸一头惹人怜爱的炸毛的小猫:“希希,不要害怕。”

我怎么能不怕。

冰天雪地的原始森林,虎视眈眈的捕猎者,无处藏身的我,于是等那头身形矫健的雪豹一跃而起,奔向我们的时候,我不可抑制地闭上眼。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到。

它越过我们,和身后一头森林狼撕咬在一起,咬得脖前一片血淋淋,胜利的它拖着动物尸体乖巧地蹲坐在马前,像极了叼来花栗鼠的小朗。

兄长翻身下马:“乖孩子。”他抚上它的头,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即刻摇摆,连眼睛也微微眯起。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一个奇怪的念头又出现在我脑海。

马儿还是哒哒走在雪原,只是身后多了只“小猫咪”德西代里奥(desiderio)。

在兄长的注视下,我大胆地摸了把它油亮的毛发,别样的手感,黑而润的鼻头上,还有那头森林狼的血,它拱上来闻我的手,或许是有兄长的味道,它竟用头蹭了蹭我的掌心。

后来的行程中,我们不必费力,德西代里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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