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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声中,我恍惚听见他无奈道:“你呀你。”

“我早知道你做不成乖猫,”月光漂浮水面,我不由得想起好久前的一天,但身后滚烫的胸膛又拉我回现实,“但我不想伤害你。”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此刻仰躺在不断晃动的水波,真像一同睡在母亲的胎腹,无比亲密,也无比恶心。

是谁召我回来,收买道士,让我这个同月同日生人,替他饱受放血之苦?是谁不告诉我真相,一次次在我迟疑之际,故作恶毒周朗,叫我狠下杀心?

我万分疲惫,他的目的早已达到了,他是唯一的周朗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我不明白。

他没有再同我做什么,池水渐冷,我扑腾着要起,他揽住我,对我说:“再等等。”

还不等我问,大厅内沉闷响起十二敲钟声,百叶窗外,非年非节的,忽然炸裂一簇一簇的烟花,窄窄的窗,好像一幅画。

兄长来吻我的耳垂:“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我在心里说。

“以后都不用再可惜了,”是那年我对他说“可惜”,我可惜的是烟花易冷,回头,他的面孔随光亮忽明忽暗,嘴角擎笑,眸中有光,他说,“你喜欢的话,每年,不,每天都可以送给你。”

记忆中,那场烟火十分盛大,直照亮半个b市,持续两个小时不停歇,第二天被市民捅上网,说是权贵讨好情妇的游戏,几分钟就压下。

这会儿这个权贵和他要讨好的情妇,倒在冷水,任光渐渐冷却,我问他究竟为什么不放开我。

他闷笑,觉得逼出了猎物本性,自豪呢,但说的话怎么听怎么可怜:“我放过你,谁放过我呢?”

他摁着我的头,埋在他胸口:“你听听,它想要你。”

我直击要害:“是他,还是你。”

他说我太聪明,太完美,但还是给了我答案:“是他。”

多么得心应手的推卸责任啊。

我安然度过这一夜,其实懂得他想教训我的是,乖孩子只能有一个主人,不知为何他临时收手。

哪知是一切磋磨开始前的最后一点仁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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