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鹿撞 第22节(2 / 4)
这双纤长又好看的手,又问:“那个策展人什么的,真的不见见吗?”
冷峯失笑,作势要敲他的头:“管东管西的,你峯哥现在不靠这些策展人吃饭,也不想瞎耽误别人的工夫,真是的,你别管这些。”
别冬不做声了,明明他记得冷峯有在做作品,为什么不肯给那个策展人看看呢?说不定两年过去了,现在的作品有进步呢?
看眼前的人不郁闷,别冬自己倒偷偷郁闷了起来。
别冬和冷峯俩人去跟蓝雪青刷脸,请她除夕晚上一起过来吃饭,就这样都没请动人,蓝雪青很有原则地拒绝了,就一句话,“有事可以帮忙,但其他就不必了。”
回去跟司放说,他对此倒没表示出失望,像是早已习惯,于是年三十的晚上,别冬安置好客栈的事情,大部分客人们晚上也都出去嗨,一小撮人在客栈里开趴体,他跟他们打好招呼后,就去了司放那边。
来来去去就这几张熟面孔,顾尔藏也早早就收了摊,窝在司放这儿,冷峯下午就一直在客栈,跟别冬一起忙活,弄完后又一起过去,就这么短短几步路,别冬过街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下“雪”了。
随园路一条街都是“雪”,满街都是拿着泡沫雪枪对喷的人,漫天漫地都是白色的泡沫在飞,那泡沫不仅埋了整条街,连街边的树,石狮子全都不放过,一道道挂着可笑的白刘海。
这不是真雪,别冬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人工降雪”的阵仗,雪在他老家是冬天日日可见的寻常,在这南方的高原却是贩卖的商品,疯狂嬉闹的人们不管不顾地将雪枪对着过往的所有人,无差别互相攻击,冷峯骂了声“草,年年都特么搞这些”,兜头护着别冬,大步往司放饭馆的巷子走。
巷子往里深一点还没有被占领,走了几步,别冬“咦”了一声,敏感地仰起脸,手也伸了出去,对冷峯惊叹地说:“峯哥,真下雪了。”
两人周身或多或少也都沾了点白泡沫,冷峯抬手抚去别冬鬓角发梢的一些白,而后也伸手感受了下,有些意外:“还真是,竟然下雪了。”
梨津的地理位置处在一个微妙点,纬度低而海拔高,是以一年四季温差不大,但秋冬季昼夜温差极大,总的来说白天几乎都可以当春夏,这样的地方下雪几乎是不可能会发生的景象,别冬一进司放的院子就炸呼呼地对司放说:“四哥,下雪了哎。”
司放连连称奇,几个人登时都挤到院子里仰着头,雪片稀薄细碎,若有似无,不认真留意几乎感受不到,但它是真雪,司放说梨津怕是有五十年没下过雪了,真是稀奇。
几个人在院子里欢喜雀跃,顾尔藏臆想着能不能快点下大,然后可以堆雪人打真雪仗,司放笑说你这梦想有点大。
冷峯看着落在手指尖的零星又丁点的雪花,对别冬说:“你才来这儿第一年,五十年一遇的雪都被你遇见,说明以后都会好福气的。”
作者有话说:
家长里短的生活恋爱文,感谢大家的陪伴,明天继续。
我不觉得你无情无欲
异乡人在此,关起门都是一家人,司放做了应景的除夕大餐,用上了别冬千辛万苦买回来的年货,还做了年糕,几个天天都见面的人,在除夕夜端着酒杯肉麻地互相感谢了下对方,“感谢有你,陪我度过这一年”。
司放感叹,“酒肉朋友也可以是很好的朋友,你看咱们几个的交情,全是在一顿顿喝酒吃肉中交起来的。”
这里的人来自天南海北,山川湖海,有的清清白白,有的对过往只字不提,像一颗颗划过夜空的流星,在这里短暂的交汇。
别冬酒量其实还不错,天生的,但他喝酒会脸红,一双眸子却只会越喝越清亮,在众人都有了点醉意的时候,他还清凌凌地宛如一支水兰花,顾尔藏最先醉了,她怔怔盯着别冬看了好一会,感慨:“小冬可真好看啊,我的粉丝现在整天问我那个好看的弟弟去哪儿了,一场直播全爬了墙头。”
又锤了下司放:“好在你不喜欢男的,不然……”
醉酒说的话不自觉带了些冒犯,好在别冬不介意,但这话一出,司放却下意识地看了眼冷峯,冷峯又下意识地看向了别冬,别冬一抬眼,正好跟冷峯的眼神撞上,彼此心里都有那么些微妙。
说不清道不明,撞不破。
今晚肯定是要守岁的,整座城的闹腾被隔绝在院子外,此起彼落的爆竹声或近或远地传进来,屋子里仍是安静的,只有炭火闪着噼啪声。
还有两个小时,顾尔藏已经醉在了沙发上,司放照顾她,吃饱喝足,几个人才发现院子里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大了,薄薄地铺了一层白,像月光。
司放继续默默地喝着酒,冷峯碰了下别冬胳膊,又探了探他的脸:“这么烫,不急着回去睡觉的话,一起出去走走?”
别冬点头,灼热的室内,他觉得自己也有了些醉意,起身把外套穿好,冷峯又给他套上自己的围巾,而后两人跟司放打了声招呼,一前一后出了门。
难得有个理由可以正当放纵自己,随园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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