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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时 第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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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会知晓她一直没来学校。

“擦好了时妹妹,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比如说打水领卷子这些,千万别和我客气。”

男生出声唤回时温,一手拿着脏了的湿巾,一手伸高捞了把后脑勺的头发。

时温收回目光,将书包放在已经被擦干净的桌子上,声音浅淡带点道不明的情绪,“没了,谢谢。”

径自坐下开始整理东西,没再管周围以她为话题中心,复又渐响的哄吵声。

只是听别人说、看别人的描述,永远不知道事情的真实体验感是怎样的。

以前时温在江北上高中,虽然学校好管理严格,也耐不住总有家庭背景好、惹不起的学生。

例如曲采一帮人,例如她和陆夜白。

她和陆夜白平时该疯疯该玩玩,但骨子里还是因为良好的家庭教育,会对老师学校抱有尊重。

再不怎么喜欢学校也会整齐穿好校服,认真听课学习,尊重老师。

但曲采她们不是,她们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搞特殊不穿校服,拉帮结派欺凌同学,甚至上课不耐烦还会顶撞老师。

过去时温总觉得曲采她们就像个傻逼,在该做什么的年纪里偏不做,非要当个例外找存在感,大概也不会有比她们更傻逼的人了。

直到她在三中上了一堂课后。

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校外有校。

老师在讲台上面大声讲自己的,学生们在下面聊天打闹的声音更响。

二郎腿翘在桌子上靠着椅背相约打游戏的,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支好三四个人看鬼片,时不时还要相互吼吓几声的,边唠八卦明星边嘎嘎磕瓜子的…

那一堂课的45分钟,除了开始的3分钟能听见老师在讲些什么,剩下的42分钟里时温都在想:

可真他妈神奇。

刚来江南第一个晚上,自个儿闷得慌想出去喝顿酒,因此认识一个男人。

在周边乱逛,不小心踏进一家福利院,好心捐了点钱,结果又碰见那个男人。

独自去海边想着干脆死了拉倒,再次被男人救下,还给她灌输了一堆人生道理。

后来因为那个男人不仅不想死了,反而还多了一只猫和一院子玫瑰苗要养。

就连一直过不去的心魇也开始尝试接受,受他蛊惑的话语不再当个懦夫。

非要来这破学校里见识另一种精神折磨。

以前时温不知道什么叫做缘分。

却在老师说完‘下课’后,恰好抬起眼眸看到自前门穿着白衣黑裤,被几个男生勾肩搭背、簇拥进来的贺承隽时,才恍然大悟。

这就是缘分。

逃不开,躲不掉,一物降一物。

撬墙角 我是他把不到的妹。

在那群刚从门外进来,看见空座位上凭空添了个美女后目瞪口呆的,以及别班应声而来趴在窗外,用力探头瞧她长得究竟有多漂亮的男生中。

贺承隽好像对于她肯听话来上学,并不感到惊讶。

只是相隔很远的距离冲她微挑了挑眉后,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大概是拜贺承隽回来所赐,自他坐下后,那几节课上的动静都明显小了很多。

也让时温能听得见台上的老师究竟在讲些什么了。

其实高三上半学期都早已结课,剩下的这半年里只要自己努力刷题提分就行,不必非要听老师总结。

但时温觉得既然来学校了就要听讲,这是一种对老师授课的尊重。

哪怕有时候讲的并不清楚,答案也对不上。

还是节节课都认真听完。

但另一边显然不是这样。

这节课已经是黑子第二十三次靠在椅背上,想和后桌正在认真听课的贺承隽讲话,却被他用冷淡警告的眼神制止。

第二十四次终于忍不住,黑子觉得自己再不说就要憋死了,直接将身子靠在后面没回头,嘴上念念有词:

“操,三哥,这女的咋瘠薄突然就来了呢,也太他妈正了。”

“长得就他妈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菩萨,别说秃驴,要我我也把这女的供起来。”

“之前都忘了问,那天领她去台球厅之后呢,就尼玛没了?”

贺承隽嫌他心烦的厉害,眸子里透出不耐烦,“你妈才没了。”

黑子的话音哽了下,瞬间忘记自己刚刚还要和贺承隽说些什么,歇了心思继续刷视频。

躲得过上课躲不过下课。

黑子一路跟在贺承隽身后去上厕所、洗手,嘴里一直念叨觉得时温真的很漂亮。

还恨铁不成钢地问贺承隽,之后竟然就真的与时温再无交集了?

贺承隽扯了扯唇,懒得跟他在这个话题上多扯,伸长手臂在水池中洗手的哗哗声中,不着痕迹的引开他:

“晚上撸串儿?”

黑子果不其然地被转移了注意,刚想应声,却被从后方先传来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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