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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时 第5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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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

开始连番追问黑子。

黑子见实在隐瞒不下去,才支支吾吾的将有关于时温的部分隐去,又把原因稍润色了下,简单告知院长。

院长难过心疼的频频落泪,眼眶红肿抽泣不断的拉着他念叨,贺承隽这孩子真的是太苦了,上天怎么就对他这么不公平,什么坏事都要让他遇到。

后来那五年半里的每个周五下午,黑子总会风雨无阻的替贺承隽来福利院陪孩子们。院长也会帮黑子一起瞒着孩子们,让他们以为贺承隽真的是因为在外地回不来才不能来。

直到上周贺承隽从里面出来,才又重新变回他自己来。

上周五下午不仅见贺承隽一副根本没什么事儿、好像真的只是如他们所说在外地上大学的轻松样子。

还因没能坚持原来许下的,每周再忙都要来陪孩子们的诺言,郑重向她道歉。

气的院长数落了贺承隽好半天,又因为心疼他自己躲回屋里来哭。

待贺承隽天黑再离开之时,院长都一反常态的没出去送他。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院长招呼了她,却没搭理贺承隽的原因。

时温抿了口掌心握着的热水,宽声劝慰身旁复又漫上泪意的院长:

“院长您也了解他的性子就这样,要不是之前我偶然从黑子口中知道了,他还要连我一块儿瞒呢。”

除去早已离世的外婆,贺承隽就只剩贺尔岚一个亲人。

还没从贺尔岚身上得到过丁点温暖。

这么多年来,带给贺承隽温暖的人,除了黑子和她,也就是福利院院长了。

可以说院长是亲眼看着贺承隽长大的人,更可以说院长其实就相当于贺承隽的半个家人。

她是在真心实意的担心贺承隽。

“小时,姨跟你说句实在话,这么些年,被分配来这做义工孩子的不少,也多的是为了摆拍个照片完任务的。”

“好些的孩子们临走前还会应承我几句,说下次有空再来,但我们心里都明白,能有几个会再来。”

院长撤开拍在时温手背上的手,偏头用指尖蹭了蹭眼角处的晶莹,缓缓情绪继续道:

“独独阿隽这孩子,是第一个答应我周周来就每周都会来的,哪怕周五真有急事走不开,也会在周六放下手头的事来这呆一整天,就陪着孩子们玩。”

“你说就这样一个好孩子,老天怎么就不愿意让他的日子过的顺遂些呢……”

说着说着,院长眼角的泪水又控制不住滴落,时温见状赶忙将一次性纸杯放在桌上,从包里翻找出纸巾来递给她。

展开纸巾摁了摁泪水,水渍由中心向四周迅速扩散,一朵朵透明的花朵代替了惨白的纸巾,却替代不了过往真实发生的伤痛。

院长向时温道了句谢谢。

“院长,欣欣还在这吗?”时温等院长情绪稍平缓些,轻声岔开了话题,不想让院长再继续难过下去。

“在的,上周抱着阿隽好一顿哭呢。”

“今天还没吃午饭就坐窗边盼上了,结果看见你们进来反倒又回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和阿隽赌气。”

时温点点头,又跟院长了解,“那她的先天性心脏病……”

第一次来捐钱,院长对时温不熟悉,谨慎起见自然就没有和她讲太细。

后来时温再捐款也没问过太多,因为贺承隽总会在不经意间给她讲讲。

相比于一次性从院长口中知道全貌来说。

她还是更愿意把这个当作一种共同话题,能以此让贺承隽多和她说些话,来增进感情。

后来断断续续从贺承隽口中了解,欣欣刚来福利院时不是没有去医院治疗过,只是早已错过了最佳的治疗痊愈时间,发展成艾森曼格综合症了。

后来在贺承隽的资助下,欣欣住院做了肺移植联合心脏畸形矫治手术,一直靠服用药物延长生命。

院长抽走时温手中热水见底的杯子,又给她添了一杯,叹了口气答,“那么多年见不到阿隽,欣欣患上了抑郁症,不愿意和任何人接触。还是后来黑子不厌其烦的陪着、带她去治疗,才又慢慢好起来。”

“上周阿隽回来带欣欣去复查,医生说欣欣的情绪能稳定下来才是对病情最大的帮助,要我们注意之后不要再让欣欣受这种较大的刺激。”

时温多少也知道点关于心脏病的知识,接过水杯认真道,“心脏病确实最害怕情绪起伏大,保持愉悦比吃多少药都顶事儿。贺承隽算得上是欣欣最喜欢的人了,那么长时间见不到心情肯定会压抑低落。”

“是啊,这十几年来,阿隽在欣欣身上少说也花了一百来万,又投入那么多时间精力去陪伴,别说她父母,就连我也没办法做到这个程度……”

院长顺势讲完才猛然反应过来今时不同往日,时温从和贺承隽毫不相干的人,变成了男女朋友关系。

静默良久,院长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小时你…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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