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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时 第6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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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没有什么特别想占卜的问题。

亲人朋友用不着,学业事业无所谓,名利金钱没兴趣。

但肩胛骨处的疼痛唤回她的所有感知,也激出她心底的怀想与不甘心。

所以当占星师问她,想要占卜什么的时候。

时温毫不犹豫答,爱情。

丽嘉

给你家 这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房产。……

秋风清凉, 落叶翻飞,那次占卜耗时将近一个钟头,细散雨丝重又黏在睫毛。

时温不厌其烦的听占星师在耳边絮絮叨叨, 从各方面解说了一大堆。

对其他的印象都挺模糊,唯独只记住两句:

【你与你内心深爱之人是因误会而分开,如果你仍然不愿放下那段感情,不妨故地重游,去寻找那个不会让自己后悔的答案。】

【你以为那个不爱你的人, 其实一直都在以他自己的方式默默爱着你,他可能不会轻易将爱说出口, 但他对你的爱是无人能比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回江南那天, 从三中出来后内心万分犹豫, 却仍旧踱步回奶茶店门口看了看的原因。

其实还是抱有期待的,期待现实真如占卜师所说那般,期待贺承隽也同样放不下她。

期待,贺承隽也如她爱他那般,爱她。

占卜的结果被现实印证, 时温的心脏被许多种情绪填充、杂糅挤压, 分不清究竟是懊悔更多,还是欣喜更多。

亦或者是庆幸最多。

庆幸还好她并没有错过他,一切都还来得及。

从梯子上小心爬下,时温想不顾一切的告诉贺承隽, 她爱他, 无论以后再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再轻易松开他的手。

却恰逢守在梯子下方、正为她扶稳梯子的贺承隽将手机贴在耳边,接起电话。

街道风景一晃而过,红灯绿灯分别又重逢, 车流涌动人潮不息。

被贺承隽载着快马加鞭赶回别墅的途中,时温紧蹙眉头,思绪乱成一片。

双手狠狠揉乱乌黑秀发,小范围内炸成鸡窝。

方才贺承隽接的那通电话是黑子打来的,黑子着急忙慌地通知贺承隽:

他走出小区门要去台球厅的时候,看到一群身穿黑色西装、脸带墨镜的男人站在时温家门口。

个个凶神恶煞,敲栅栏门的力道像是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喊他们赶紧回来。

时温绞尽脑汁,根本想不通自己都已经下江南来了,还能出什么如此兴师动众的大事。

她不在江北和陈悦争财产,朱玉兮就不会千里迢迢找她麻烦。

陆夜白也不可能用这种方式找她。

直至时温站在别墅门前,细读黑衣人头子手中那张,不久前在江北和陈岳签下的股份转让协议书。

才幡然醒悟:

她被她的亲生父亲陈岳算计了。

陈岳或许是算准了她根本不会通读这种字数密密麻麻、足足有七八页专业术语的冗长协议。

所以故意在协议条款偏中后方加上一条:

甲方自愿将名下所有从母亲时沁身上继承的遗产,一并归还乙方。

甲方是时温,乙方是陈岳。

时温咬紧后槽牙狠狠闭上眼,尽全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愤怒亦或者是悲伤。

她不知道是该恨自己,明知道陈岳就惦记她身上那些属于时沁的遗产,当初还那么大意。

还是该可怜自己,要家没家要爱没爱就算了,还要遭受血肉至亲的父亲百般算计,就为了从她身上夺取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钱财房产。

自己犯的错只能自己担,时温努力使声音维持平静,呼吸放缓。

冷声淡气说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她自己进去收拾东西,立刻从这里搬走就是。

用不着他们动手。

在外人面前死要面子,等仅剩她跟贺承隽在别墅大厅的那刻,时温才没忍住湿红眼眶。

遇到这种事情,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

如果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以她这种不肯低头的倔强性子,哪怕强忍着也肯定不准自己哭。

但现在有贺承隽陪着,有这个宠着她惯着她的人在,时温瞬间就憋不住情绪,扑埋在贺承隽怀里放声大哭。

泪水似从坏掉的水龙头里喷涌而出,贺承隽胸前的衣衫很快便湿了个彻底,接连不断的抽噎听的人揪心极了。

时温是真的很委屈。

她觉得上天从来都不肯善待她分毫。

哪怕她什么都没做错过。

时温用力抽了抽鼻子,一开口哭腔先行。

哽咽含糊着说,“贺承隽,呜呜呜,我是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贺承隽心疼的紧,低头凑吻上她含泪的眼角。

载着满满当当的爱意与安慰,沉声承诺道,“时温,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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