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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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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身靠着床栏,侧头看向推门而入的马茹兰。

“阿娘,您找我有何事呢?”

瞧见儿子嘴角吟着笑意,马茹兰愕然一怔。

这腹黑的笑容,是又干了坏事?

她皱着眉头,迈步走过去,坐到床榻边,道:“阿娘是过来提醒你,不要忘了参加姜家下午的招亲。”

藏于被褥下的姜云初身子一僵,因紧张,不自然地抖了抖。马茹兰锐利的眼眸瞬间捕捉到,紧盯着那隆起的一角。

冯观从容地伸手,将隆起的脑袋摁下去,面不红心不跳,道:“阿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准时到场。”

马茹兰看破不说破,对儿子的浪荡性子很没辙,只盼着他早日成亲,好好做人。

轻叹一声,她站起身,又忍不住问了句:“老实说,你有没有信心将人娶回来?”

被窝里的人出奇地安静,只听得冯观幽幽说道:“最后一轮是姜姑娘亲选夫婿。在姜姑娘眼里,江骜是孔雀,我只是只癞、□□,难啊。”

闻得此言,被窝里的人抿嘴憋笑,觉得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而马茹兰不悦地蹙眉,为儿子抱不平:“癞、□□怎么啦?吃上天鹅肉的不都是癞、□□吗?”

“嗯,的确如此。”

冯观话里有话,耐人寻味。

被窝里的人用力捏他大腿。

他猝不及防,本能地痛叫一声:“啊。”

马茹兰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叫吓了一跳:“怎、怎么啦?”

下意识地,她的目光移向隆起的地方,脑海不禁浮现出不可描述的画面。

老脸一红,她又气又担忧地看着儿子:“光天化日的,你悠着点。”

言毕,她飞快地离开。

姜云初憋得难受,听到响亮的关门声,一把掀开被褥,却没料到,竟与凑上前来的冯观四目相对,气息交缠。

冯观本想伸手帮姜云初掀开被褥,没曾想,那张憋红的小脸瞬间映入眼帘,

眉睫浓密纤长,肌肤晶莹玉白,宛如清水芙蓉,美得让人赏心悦目。

这一幕,就如同月光映入眼般,令人无法抗拒。

他静静地凝视着,那双深邃的冷眸变得暗沉,某些东西似乎在呼之欲出。

姜云初似乎嗅到擦枪走火的味道,戒备地后退,愠色正浓:“我不会嫁给你的,你这只癞、□□。”

“癞、□□”三个字瞬间让人清醒过来。

冯观下了床,也不知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背对着姜云初,淡然道:“知道了,我就是去过过场子,给阿娘一个交代。”

姜云初赶紧下了床,理了理衣裳,将容妆整理妥帖。见对方坐下来喝茶,神情慵懒却又自带风流,她不禁眉头深锁。

这人的人品,有待斟酌。

她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便开口:“昨夜之事——”

说到这,忽然不知如何说下去了。

面对她的欲言又止,冯观语气不轻不淡地回应:“嗯,当做一夜风流,忘了。还有何吩咐呢?姜小姐?”

对方如此识趣,姜云初显得有几分尴尬:“我要回家。”

冯观放下茶杯,挑眉看过来:“我送你出门?”

“我不想让人发现,还是……”姜云初从衣袖里掏出丝巾蒙着脸,紧张兮兮地提议,“还是翻墙吧。”

她这般做贼心虚的模样,落在冯观眼里,却觉得分外可爱。

冯观轻笑一声,站起身来顺了顺衣领,领着人往外走。

姜云初紧跟随,因害怕被人认出,行走时,总躲在冯观身后,听到脚步声,更是犹如惊弓之鸟般,紧紧地蜷缩在冯观身后。

却不知这一行为显得十分鬼祟,反而更加引人注目,躲在暗处观察的有心一人一下子便将她认出来。

及至墙根处,见四下无人,她终于松了口气。可气还没缓过来,便瞧见甘十九迎面走过来,顿时吓得赶紧藏到冯观身后。

不料,甘十九大大咧咧地向她打招呼:“姜姑娘,你要走了吗?”

姜云初身子一僵,用力拉了一下冯观的衣袖:“你不是说没人知道吗?”

冯观心虚地摸摸鼻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要论起来,甘十九不算人,就是个狗东西,你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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