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3)
茸茸的前爪搭上门板,房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开出一条缝。“喵……”猫咪欢快地叫了几声,快速窜进去,消失不见。
田佳颖提心吊胆地扶在门边,犹豫半天后,心一横,一点点伸出脑袋探视里面的情形:浅色蓝海纹窗帘被拉上,室内光线有些暗,阳光透过窗帘勉强能使人看清周围摆设。
空旷的大房间,窗前有个半人高的画架和一张木椅,墙壁上挂着大大小小的画框,地上也放置着一些,其中角落里一幅被白布蒙住的大画框在暗光下煞是引人注目。
“一间画室啊!”她长吁口气,感嘲自己太神经过敏。
抬脚跨进屋内,顺手带上房门。田佳颖直直走向窗边拉开帘子,突如其来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渐渐适应下,转身环顾豁然开朗的画室。
空白的画板干净无染,架边的调色盘里仅一种凝固的黑色黑汁,主人倒不似要作画,更像练书法。
她草草地环视一周,视线直接落在那副被白布遮盖的画框,好奇心驱动下,神手抓住白布一角,心里蓦地一个震颤,很奇怪的说不明的感觉。
白布被掀起,未拉得及在空中飘扬便已哗哗拽落地,她看清那幅画的刹那,一双眸子停止转动,喉间发紧,传不出一丝呼吸……
“喵、喵……”小猫咪在如泥塑木雕的女生脚边一声声轻唤,蹲坐下来,和她一起欣赏着画作。
“夜落,她看到了。”幻月传来音讯。
“淘气的丝丝啊!”我在院中静静望着渐变渐浓的云层。
夜宅屋顶,梁以姗提醒身边玩世不恭的懒散子弟:“要下雨了,你不下去?”
“你才要在下雨前赶快回家。”夜离漫不经心回道。
乌云遮日,天色呈现越来越暗的趋势,客人们就此告辞,清点人数时少了佳颖,我解释说她突然身体不舒服,正在我房间睡着,不得不暂住一晚,明天我再送她回去。
☆、第五话深沉破碎的伤恨 (3255字)
阴晴不定的天气说变就变,上午还晴光灿烂,下午就阴云密布。
刚进入市区,雷声轰起,倾盆大雨骤降,副座上的寒筱贞心神不宁。车外阴暗厚重的雨帘,敲打在车顶篷的黏重声音,伴着心惊的雷鸣。她脸色煞白,止不住颤抖,双臂下意识地抱紧身子。
“轰隆隆——”雷声乍响,轰裂了脆弱的心理底线。
她再也受不了地紧捂住了两耳,打颤的齿间发出惊恐的呻吟。
“怎么了?”尹剑留意到她的反常。
寒筱贞没应答,脑海中不断闪现出那幕惨痛的画面:同样的天气,同样的环境,她领到谷江大学的入学通知书,赶巧父亲那天出差回来,她兴奋地跑去车站接,想在第一时间内告诉父亲,对于平民阶层的家庭,这是件多么荣耀的喜事!
那天雨下得很大,雷声不停,她刚到站,下了公车吃力地撑起雨伞,透过晦重的雨帘仔细望向马路对面的出站口,瞅见头顶着一只大包遮雨的父亲。她奋力地招手,想冲过去,却被呼啸而来的汽车挡回。
父亲也注意到她,冲隔着一条仅十米宽马路那头的女儿招手。
寒筱贞绽出开心的笑颜,然而很快凝止,她看到父亲背后有个模糊的黑影,背脊陡然发寒,似乎见黑影在笑,笑得极其诡异。
一辆巴士驶来,黑影伸出了双手,伸向父亲,可他身边没人看见,更无人阻止……
“轰隆隆——”雷声响彻天底,那一刻,她永远失去了最爱的父亲,马路中央被压得血肉模糊的尸体与诡笑的黑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犹如深深植入脑髓的毒瘤,吸食着她每一根神经与细胞。
尹剑将车停在路边,揽过抱头哭喊的女生,试图安抚。
又一声雷,寒筱贞随之战栗,画面像不断重播的旧电影,那个黑影——事后车祸现场的目击者否认,站在父亲身后的几名旅客断定自己没看见过什么黑影。当时那名中年男子突然冲向大巴,旁人纷纷奇怪,他的举动实在奇怪,除了认为想自杀外并无其他合理解释,但对工作家庭均正常的人而言显然不可能,最后这起事故被当成意外处理。
寒筱贞坚信,父亲的死不是一起普通的意外,事情远没那么简单,模糊的黑影,不是幻觉,但没人相信她……
尹剑第二次见到她刚强外表下的脆弱,上次在教堂,她仅是害怕,这回却是内心真正的恐惧。像一条毒蛇,瞬间粉碎她筑起的所有防御,直袭向心底最柔软的部位,牢牢盘踞。
他把她靠在自己肩头,紧紧抱着,默默陪伴,成为她此刻最大的安慰。
结界里的夜宅,安宁幽静,无一滴雨水侵扰,宛如夜雨中详和入睡的婴儿。
站在被佳颖扯去白布的自画像前,我惋叹:冥冥中要经过她的手吗?
那张沉入梦乡的睡颜,很耐看,第一眼可爱,第二眼漂亮,第三眼吸引,她的活泼好动、率真,总能使我找到璎涵儿的影子。
“夜落,她是什么人?”丝丝趴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熟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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