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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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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手心还在冒汗。

为送夏明懿这件礼物,他没少绞尽脑汁,花费心思。最后踌躇了好久,才决定送这把折扇。

这扇面的图案确实是他亲手所作,至于为什么画两个骑马的少年,说起来似乎有些滑稽。

有一日他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于是头脑一热,便将梦里的情景画了出来。或许,夏明懿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其中缘故吧。

彼时楚宴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越想越是尴尬,越想越觉得别扭,包括方才匆忙离开也是因为这个在心里作祟。

直到走远了,楚宴紧绷的一根弦方才松开,忽觉感到轻松许多,微微舒出一口长气。

下一刻,突然一拍脑门,暗忒一声:自己这是作甚?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怕他干嘛?

他想,他一定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楚宴二十岁这年,升至丞相。

这一年,楚宴权倾朝野,一时间,名声大噪。然而南夏王越是对他宠幸信任,仇视嫉妒者也就越多。

彼时朝廷分为三派,一派中立,另外两派势力,一边以楚宴为首,另一边则以夏明懿带头,双方针锋相对,相互排挤,唇舌之战几乎每天上演。

发展到今日这番田地,是楚宴不想看到的,甚至也为此做过努力。譬如,他曾主动与夏明懿勾肩搭背的说:好歹同窗一场,我们握手言和怎么样?

岂料夏明懿丢给他一句:这辈子都不可能!

回过头来,楚宴苦笑一声,不由感叹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造化弄人。

是夜,南夏大军在草坡上扎营休息,灯火通明的帐中,楚宴俯首注视着案上的牛皮图纸,渐渐陷入沉思。

对面的行军参谋司马钰,与楚宴年龄相仿,且两人认识多年,算是交情不错。此时面临困境,司马钰锁着一双剑眉,轻轻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前方便是汉江,我们十万人马恐怕难以渡过,若沿江绕行,时间只怕不够,怕是还未赶到,乐阳早已成他人囊中之物了,到时候易守难攻,更加麻烦,这可如何是好?

楚宴沉吟片刻,负手左右踱步,表情严肃的道:我军有水军一万,谙水势知深浅。稍后你传令下去,二十名水兵分别带四十名步兵和四十名骑兵,彻夜伐木造木排,所有人不得懈怠,务必赶在天亮之前造出一千只木筏。

一千只木筏?

司马钰一听,大感惊讶。

楚宴侧头:可是有什么疑问?

司马钰想了一下,接着摇摇头。

虽不大明白建造木筏行不行的通,但他了解楚宴的为人,相信他不会有错,于是打消顾虑,应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夜深露重,外面得令的将士们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忙碌起来了。夏明懿本来准备解衣休息,恰听外边传来一阵动静,不由心生疑惑,起身到外面一看究竟。

帐外,不远处的山林中到处都是火把,火光冲天,亮如白昼,隐约可见穿梭在林间忙碌的身影。

这么大的阵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下的命令。

待夏明懿来到楚宴的帐中,见面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你这是做什么?

楚宴猜到他定会找来,倒也不觉意外,从容上前,笑着请他坐下说话。

夏明懿并没有心思在他这里多做停留,负过身,走开几步去,沉声道:还请大人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楚宴向他凑近,随即笑道:陵安王稍安勿躁。下官这么做,是为明日过江所用。

过江?夏明懿眉梢一挑,问道,过什么江?需要动员这么多人?

楚宴解释道:陵安王不知,过了这平原,前方便是汉江。我们十万大军若想顺利渡过天险,须得打造足够多的木筏才行

夏明懿耐着性子听他说完,虽然不大喜欢他,但此时又无力反驳什么。更何况,孰轻孰重,他还是有分寸的。

既是重要之事,他也没必要多加干涉,于是表情淡淡道:既是如此,那就有劳你多费心了。夜已深,本王先回去了。说完扫了他一眼,欲要拾帘离去。

熟料还没走出帐篷,身后扬起一阵脚风,一个矫健的身影快速抢到他前面,在他一脸诧异下,将他一把抵在了帐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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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

一阵头晕目眩过后,待夏明懿冷静下来,此时,两人鼻息相对,楚宴的脸孔近在咫尺。

温热的呼吸洒在夏明懿的脸上,很快,他两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楚宴当下一愣,对他会有这种反应也没做多想。

夏明懿见他他行为放肆,不由恼火,当即低声喝道:楚宴!你回头再看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心下莫名一紧。

凭借着对他的了解,夏明懿相信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突然后悔没带个人来,哪怕让他收敛一下也好。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此时,楚宴面带笑容的逼近他,俊俏的五官渐渐放大在夏明懿的眼前,几乎占满了他整个视线,而这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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