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第206节(2 / 3)
大口倒气儿时,朱兴德站起身: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刚才说的那些稀罕,永远大不过我更想过小日子、好日子的心思。
我这是没办法,必须将他们一窝端,以防后患。
一旦事成,我圆了这份心思,就没再没有理由难为你的家眷。我的这双手啊,在不涉及我家人安危的情况下,还是干净些比较好。你说呢。
毕竟我和你不同,不依靠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计吃饭,也没那嗜好,拿人命不当回事。
你考虑清楚是和我合作,去状告梁贼人,将他们一窝端了,还是选择不配合,你被砍头后,我这里落不下好,也会先拉许多人垫背。”
朱兴德说完就朝外走,刚留下一句,我没有什么耐性,只给你撒泡尿的时间考虑,马老大就叫住了他。
“我说。但我知晓的不多,不知道能不能咬死他们,你的那个舆图可能是关键。”
朱兴德和杨满山对视一眼,又一起回头。
审问马老大持续到天亮。
有用的信息很多。
马老大虽然只从徐三那里分来为梁主簿看守黑砖窑的活计,但是由于跟在徐三这么多年,多少也知道且能猜测出一些事情。
比如,他看见过运粮。
猜到了近八年来,梁主簿可能是要挖铁矿,人手是八年来征徭役的人,每次征收,压根就没死那么多徭役,可能会扣留一部分。具体是几分之一的人数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还告知,由于永甸县在北面比较靠近边境,他再联系到曾经见过运粮队伍所走的方向,怀疑铁矿的地点是朝廷明令禁止永甸县以北的长山附近。
“那座极为偏僻的山被传是龙脉,皇朝禁止百姓进入,要封掉的。而边缘位置恰好归永甸县管辖。”
“还有,死去的徭役,事实上朝廷前几年在没打仗时是有补贴的,只是那笔银钱一直没发。被征徭役的人家都不知道这回事儿。这也是梁主簿只要想征为他干私活的人,多数都会征乡下和偏僻村庄的原因。”
直到天亮。
朱兴德才走出山洞。
他先问了其他贼人们的状况,得知都没死,命都挺硬的,稍稍松了口气。
而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确实没想在他这里闹出什么人命。
打骂、打残、折磨成半疯,这都可以。
即便那些贼人里有几位身上背人命案的,他也没想整死。
他的目的一直是拿到口供,达到放下山后,互相会攀咬状告的目的,自有新知县审案判令是否砍头。
问过那些贼人的事,朱兴德这才看向他那位忧心忡忡的老丈人。
“爹,没事儿,今儿就能出定论了。”
以为老丈人怕他们会抓:“如若我梦里的新知县不是假的,真是那人,想必说清楚后不会难为咱们,搞好了还是立功呢,会从梁贼人的家产里扣除他们偷咱家的银钱。”
左撇子说:“我是在想,到底有多少乡下的穷小子被那梁贼人抓走,活活累死了。这事儿一掀开,又会有多少家会受不住。”
左撇子着急:“那马老大第一个击鼓状告吗?哪天告啊,新知县到底是哪天来。”
朱兴德看了眼即将要升起的太阳:“今天。”
如若他没记错,小妹夫科举第三日,新知县忽然轻车简出出现在县衙。
随缘寻找
游寒村的清早,正升起袅袅炊烟。
家家户户抱柴火煮饭,呵斥家里孩子干活或是少吃点儿的声音络绎不绝。
鸡鸭鹅成群结队朝外跑。
还有位老汉,大清早就聚在树墩下,一边等饭好,一边唠唠呱。
这都属于是村里不太穷的老汉,驼着背聊着家里哪位孙儿进城了。
又是一年一度的农闲,进城找零工干活挣几个铜板也比在家里闲着好。
而家里稍困难的老汉们,哪里有闲心和人说话,他们是坐在家门口的小板凳上,愁苦着一张脸,正琢磨最让农户家庭伤筋动骨的征徭役名额。
应该让家里哪个小子去,不让谁去。这种大事,最终需要家家户户的顶梁柱拿主意。
自从这事儿出了,村里三天两头就能传出某家吵嘴打架。
左里正最近很忙碌。
一边要四处忙着各家调解,闹分家的就不计其数。
一边还要硬着头皮催促,村里各家是交银钱抵人头税,还是确定豁出去哪位壮劳力真就去服徭役。
总是要尽快给他名单或是银钱的。
按照上次来通报的官差们所讲,今日官差们就会来了。
瞧,他这一大早上又在为征徭役的事费心,连吃个早饭都不消停。
左姓里的其中一家,与他并不亲近,正站在他家堂屋,两手揣暖袖里眼圈儿通红说道:“五爷,俺家实在是要揭不开锅了,就卖那破草房也凑不出银钱抵人头税。可俺家的情况你也知晓,大郎前两年就没了,二郎身体娘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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