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第364节(2 / 3)
唧唧,连她亲家老左家人的表情都很真实,瞧着有点儿丧气。但她还好。
她当时是为了应景合群才拍一下大腿心疼嚷嚷:“艾玛,没活路了,咋收那么多税粮呢。”
其实,她活路多着呢。
她两年前的陈粮都没吃完,更不用提今年养鸭子稻田长的那叫一个壮实,收割的时候惹来多少人围观和眼红。
再着,她前期只靠朱兴德在家那阵,帮她卖出去不少鸭蛋就回了不少本钱。细算下来,如果后期鸭子能卖的顺利,实际赚头要比自个没养鸭前算计的还多。
可是话说回来,眼下难也是真难。还是那句话,朱兴德走了,又没车运。从养鸭一直到卖出去收回款,每一步都很艰辛。
这回罗婆子可算尝到了真买卖人的心酸,想用物去换别人兜里钱是很难的。
天刚蒙蒙亮。
朱老大就抵达青柳村了。
他顾不上和干活的亲娘打招呼,到了后,扔下扁担就开始帮忙将白条鸭装车。
一车又一车已经秃噜好毛皮的鸭子装好后,朱老大点完数喊道:“罗婶,三车县里的、一车镇上酒楼的,一车小西屯于地主家里的,还有吗?拢共七十五只白条鸭,一百二十个咸鸭蛋,数对不对?”
罗婆子立马推开围在身前正讨论事儿的汉子,一边朝朱老大这面赶来,嘱咐着运输时小心些,多垫两层稻草,千万别将鸭蛋碎了,一边手伸进裤腰里拽出个小破本子。
有那年轻小伙子故意说笑道:“艾玛,婶子,俺们这些黄花小伙子还在场呢,您能不能注意点儿形象,您可是将来的举人老爷亲娘啊。”
这些日子,鸭场和帮忙运货的小子们早就熟悉的不得了,基本上天天来。
说那玩笑话也没有别的意思,就一天穷乐呵。
闻言,罗婆子一边冲大拇指呸呸吐两口吐沫,掀开小破本子上觑觑眼瞄订货数量,一边头不抬笑骂道:“一帮毛没长齐的小子,我没怪你们盯我老婆子裤腰看就好不错了。咋,我老婆子就不是女的啊。”
先是笑闹两句,罗婆子才扒拉扒拉手推车上装鸭子的筐,一摆手道:“你几个,先出发吧,记住地址了吧?别忘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给银钱可不行哈。”
“记下了,怀兜揣着条子呐,实在找不着鼻子下面有嘴问。”
“你放心吧,罗婶,不给钱,俺们回头咋向你交代。”
今年缴税多,大伙日子过的苦。
从朱兴德他们离开后,再没有骡车代步运货,罗婆子就开始雇一些关系和她好的,常奉承她说甜话、她也很受用的,还得是她知根底儿人家的孩子,或是家里很困难真的吃不饱饭的小子们,由村里正牵线做中人,让这些人给她写保证,因为涉及货款,帮她用手推车往外运货,跑一趟给多少文。
她也不嫌弃麻烦,每趟归来都在接货款时,会单给算跑腿钱,一把一利索。
这也算是罗婆子难得的善心吧,从不压帐。让小子们赶紧挣钱,交给各自娘趁着入冬前多买粮。多买一斤是一斤。要是等入冬后,过了秋收的热乎劲儿,再想买都没人舍得卖了。
不过,说实话,罗婆子给的跑腿钱确实不多就是了,小子们挣的纯是辛苦钱。
这没办法,城里酒楼有时候也订货不多,有几次跑一趟才订十只十五只白条鸭,不够费劲的,罗婆子是要算成本。
就这,她能有固定回头客,一要感谢她家鸭子确实肥厚,比别人家鸭子肉香多了,二还是要感谢左家酒。
左家在卖酒时会帮她卖鸭子。
比方说,朱兴德还没离开前,就帮她卖过五份订货大的,全是府城那面买过酒的大主顾订的。
就算眼下左家府城和县城的两家酒铺子里,屋里存了不少咸鸭蛋,外面也挂着卖鸭子的牌子,大门外还放着白玉兰调配的一大锅卤料,里面卤着鸭翅鸭心鸭脖子啥的,试图用香味勾引买酒的人,再买点儿鸭货下酒喝。
好好的酒铺子啊,就为了帮她卖鸭子,已经造的不像样了。
所以说,谁不想当厚道人啊?可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而即便罗家给的不多,好些小子也乐意干。
毕竟用手推车无非是费些力气,他们还不用喂骡子口粮。跑个来回就有现成银钱拿,总比在家待着强。身上又没什么本事。
眼下有本事的壮劳力,要么不怕死进山打猎,一去就是好些天不回,回来还不一定能猎到什么值钱猎物。要么就是爬老高的树打榛子打松子。
是,松子天生天长,没有本钱,那玩意儿油性大凑上一袋子就能卖不少银钱。
可那树极高很危险。不会爬高树的人干脆别去试。就前两天算卦婆子的儿子掉下树,听说当场摔吐血了。最近半个月除摔吐血的,还有摔断腿的。
所以他们知足。
这第一拨送订单的人先出发后,罗婆子开始指挥第二批人。
第二批人属于是小贩的性质,在她这里先用推车推走多少只活鸭子,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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