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难吃(1 / 2)
珂悦听到有人喊自己,疲惫地抬抬眼,盯着渐渐走近的男人。眉毛微微皱起,似乎在想些什么,可是下一秒她又趴回了桌子上,晃了晃酒杯。
“小朱…我…出现幻觉了…”她醉意朦胧地嘟囔着。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天天碰见霍耀瑄。
男人嘴角僵硬了一下。
小朱则更为尴尬,站起来朝客套地霍耀瑄笑笑,叫了声:“霍总。”
霍耀瑄礼节性地点了点头,注意力却全在珂悦身上。
珂悦正把头枕在她自己手臂上哼哼,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嘻嘻地咂咂嘴。因为酒意上来了浑身燥热,她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颗。
现在趴在桌子上,衣领松松垮垮地撑开,露出蕾丝文胸包裹着的小乳,两瓣浑圆之间挤出一道浅浅的沟。上面留着浅浅的红印,是男人疼爱过的痕迹。
男人眼瞳越来越暗,表情冰冷地凝滞。
“怎么喝这么多?”他问。
气场这东西真是玄学。
霍耀瑄既不是小朱的上司,也不是她的客户,话里也不带有胁迫和质问的味道。按理说,小朱没道理对他言听计从。
可有些人生来就是当掌控者的料。看到男人表情阴沉的样子,小朱吓得结结巴巴,捏着手心站地笔直,跟汇报工作似地解释,是工作上有些不顺心的事。
霍耀瑄没有说话。
珂悦抬头看看眼前两个沉默的人,不快地撇了撇嘴,抱怨道:“干嘛这么严肃嘛…来来来,一起喝!”她难受地扯了扯因薄汗而黏在后颈的衣领,晃了晃空荡荡的酒杯,示意小朱给她斟酒。
后颈上清晰的齿痕顺势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白皙的皮肤上点点暗红。印子被咬得很深,从霍耀瑄的角度看过去,女孩细嫩的皮肤上牙齿曾嵌入的地方,仍然微微凹陷着,像是被打上了长久的烙印。
珂悦并不知道,霍耀瑄在看哪里。只是觉得他脸色难看,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她皱了皱眉,抓起桌上喝茶的杯子,一把塞进男人手里。
“兄弟,一起喝!”她豪迈地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让他坐下。
小朱脸苦得跟苦瓜一样,挤眉弄眼拼命想让珂悦收手。
珂悦哪里看得懂她的眼色,只当小朱是高兴的。她伸手攀上霍耀瑄的肩膀,在他紧实的大臂上捏了捏,猥琐地笑了笑。
看不出来嘛,长得一副清纯的样子,身材还挺有料。
随着她的动作,一颗细小的汗珠从脖子上滚落下来,刚巧滑过后颈的齿痕,有些痒。珂悦伸手抓了抓,几道粉色指甲印从雪白的肌肤下透出来,衬得那痕迹更刺眼。
霍耀瑄一下攥住了她的手腕,眯眼问道:“疼吗?”
话一出口,珂悦和小朱都愣了愣。
珂悦以为,霍耀瑄是问她抓的手腕疼不疼。对比慈善晚宴那晚,霍耀庭抓着她离开会场的力道,她摇摇头,嘟囔了句:“不疼…比他轻多了…”
这诡异的对话听得小朱冷汗直冒,常年浸淫于八卦圈的她,仿佛一不小心打开了有钱人世界里那扇蓝胡子的大门。她的脚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几步,随时准备逃离现场。
霍耀瑄眉头紧皱,俯身将珂悦圈进臂膀与椅背之间。狭小的空间,两个人的呼吸很近,打在彼此脸上,热乎乎的。
醉酒的女孩胆子不像昨天那么小,没有往后缩,而是迷茫地看着他。湿漉漉的嘴唇微微嘟起,仿佛在索吻。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额…霍总?要不然您给您哥哥打个电话?“小朱踌躇了半天,还是开口说。
虽然她很想当个鸵鸟,假装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眼前近距离的画面刺激性太强,她哪里还能掩耳盗铃。
珂悦要是在这里跟别的男人来一场湿吻,那小朱可得担全责。
霍耀瑄后背微僵,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扫了一眼小朱,淡然道:”不用了,我送你们回家。“
语气倒是没什么异常,只是这个眼神,直接把小朱吓愣了。她半天才反应过来,如捣蒜般点头。
后来,她心有余悸地跟珂悦形容。
——那简直是刽子手看死刑犯的眼神。
小朱扶着珂悦,跟在霍耀瑄后面。男人正打着电话,似乎是吩咐秘书派车把客户送回家。具体的小朱没听清,因为光是扛着珂悦,她已经累得不行了。
霍耀瑄方才提出让他扶着珂悦,被她转弯抹角地拒绝了。
男人的心思跟明镜一样,小朱岂能不知道。
珂悦大剌剌地抓着领口胡乱扇风,头摇摇晃晃地到处乱靠,胸部贴在旁边人的手臂上,还不知情地蹭蹭。
小朱凑在珂悦耳边骂:“我要是个男人,早把你的豆腐吃完了!”
珂悦听完非但不怒,反而厚脸皮地笑笑,咬着下唇凑上来,魅惑地说:“你吃啊。”
小朱嫌弃地把她推开,翻了个白眼:“对不起,我很直。”
珂悦的嘤咛低语时不时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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