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 第212节(1 / 4)
花吟扯了下嘴角,修长的手指搭上褡裢,一件件的解了衣裳,面上隐含几分嘲讽之色。
老嬷嬷皱了皱眉头,始料不及的样子,因为来的时候大海公公就有交代,若是娘娘反抗的激烈,求饶,最好是晕过去了,就要立刻罢手,火速的报与他,这样他再添油加醋一番,回禀王上,或许事情还有转机。而这老嬷嬷起先沉了脸进来,也是带了这样的打算,想将她先吓住,哪料花吟看上去柔弱,性子却很犟。她有心提点几句,奈何跟来的几个人,并不都与她一心,他们唯一效命的主子只有王上。而这老嬷嬷算是宫内的老人了,当年宫内大清洗她能留下来,也是因为她心如明镜,从来不趋炎附势,亦或落井下石。奈何帝心难测,她若是多言多做,传到了陛下耳里,恐也落不了善终。
花吟脱了外衣,里头一件抹胸襦裙,她一揽如瀑长发,露出半边肩背,睨了嬷嬷一眼,“如何?”
老嬷嬷不敢去拿那烙铁,只盼时间拖的越久,王上能回心转意。
然,其他宫人却等不及,催促了起来。他们是陛下最忠心耿耿的奴才,听命于他,只依言办事,没有自己的思想,主子的吩咐便是他们的意志。
老嬷嬷唉唉了一声,抢在那宫人之前拿起烙铁。花吟却转过了身子,指着自己左边锁骨下的胸口处,说:“烙在这吧。”
老嬷嬷一愣,其他人亦抬了眼。
“伤口在这儿,我自个儿处理起来也方便,后背我够不着。”她端正的坐好,偏过头,烛火的映照下,她的鼻头隐隐冒汗,应是怕的,但眸色却很平静,面上更不见分毫惧色。
烙铁入肉,滋滋作响,刺入耳膜,只叫人头皮发麻。
起先那几个宫人还悄悄站到了她身后,生怕她突然反抗,然,她只本能的缩了下,而后胸口剧烈起伏,瞬间额头聚满汗珠,眼泪也在那一刻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嘴唇却死死咬住,烙铁拿开的瞬间,她弯下腰,整个人蜷成一团,乌发盖了一身。
老嬷嬷也只想贴一下就赶紧松开,然,她的皮肤那般的娇嫩,只那一下,烙铁仿若粘住了般,陷入皮肉,烙印很深。老嬷嬷也惊了一跳,丢开了手,烙铁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却被身边的宫人赶紧捡起,那上面是陛下的名讳,岂容轻贱,随意摔落!老嬷嬷看了那宫人一眼,不说话,又看向花吟,颤着声儿问,“你还好吧?”
过了几息,就在老嬷嬷要去扶她之时,她突然抬起头,因是疼的不能自已,眸色血红,面上带着诡异的笑,“嬷嬷你猜,他会不会后悔今日之事?”
老嬷嬷吃惊的张了嘴,半晌无言。另一宫人自袖筒内取出伤药,就要替她上药,花吟却一把握住,道:“我自己来,你们可以走了。”
宫人没有放手。
花吟自嘲一笑,“怎么?还不够?是要在我身上各处都烙下他的名字?”
宫人们躬身退开,老嬷嬷亦不再多言,回头看了她好几回,这才迈开步子。
地宫内空荡荡的,花吟仍旧窝在原地,好一会过去,举起手中的一小瓶伤药,眸色清冷,放在鼻下嗅了嗅,还真是极品的草药调配成的伤药啊!花吟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用力一挥,“啪”的一声,伤药应声而碎,散落一地乳白色的药粉。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向床榻。
任何人面前我都可以讨巧卖乖,亦可以虚与委蛇,偏就你面前,我再也不要这样。我就是我,不论好坏,就是这样,你喜欢也好,厌恶也罢,我再也不要将自己假装成另一幅样子,让好叫你认清你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爱上了我伪装出来的样子。
可是,我好像是爱上了你呢……
但,那又怎样?你若不爱我,我便抽身离开,再也不会像上一世那样执迷不悟,害人终害己。
你若也爱我,那就请对我敞开心扉,不要再对我时好时坏,忽冷忽热,也不要想将我当成物件一般囿在身边,我受不住,你更受不了。分分合合,彼此伤害,如果我们的爱情注定是这幅样子,那不若及时止损,分开亦或者我死,如果只有我死才能平息你扭曲的怒火的话,只愿,你从今后能活的开心,拥有平凡人该有的幸福。
花吟默默的想着心事,直到挪到床前,眼前一黑,栽在了床上。
半夜朦胧中,床前人头攒动,似乎有人在动她的伤口,好疼,花吟没好气的推了那人一把,嘟囔了句,“滚开!”
耶律瑾耳根一动,看向她的脸,却见她只是梦中呓语,他负手站在一旁,并未靠近,却一直不错眼的盯着御医的一举一动,此番,更是语气不善道:“你弄疼她了?”
御医早已是汗流浃背,惶恐不安的就要下跪叩头。
耶律瑾不耐烦道:“用最好的药,动作轻点。”言毕站起身,看也不看花吟,头也不回的离开。
大海尾随其后,心里真有点捉摸不定王上到底是何心思了,明明言语神态上透着强烈的关心,转身却又毫不留念。
他才跟上,耶律瑾突然回头,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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