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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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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甚么,家母是迁徙来的鲜卑人士,家父曾在南疆经营,后来家父辗转回了京城,我便一直待在南疆。”

滴溜溜转着地眼珠这才松弛下来,只想歌颂一见钟情的力量。

关关难过关关过,少爷已经刨析成长生涯刨得就快剩自个儿出生那天穿什么色儿肚兜了。在骆飞敬佩的目光中,白衣公子柔声再道:“你还有甚么想知道的?”

温素心中还有试探的意思,回答他道:“你会驭蛇,是不是?我见你昨天袖口有一只毒蛇露头才想着问问。”

“你喜欢蛇?”

“我不讨厌蛇。”

“不讨厌那便是将来会喜欢,”白衣公子狡黠地笑着,他这样一笑颇有几分像云景,他们的模样并不相似,只这一份潇洒的少年气颇有重迭,惹得温素也跟着浅浅地弯着唇角。

“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罢,他搜刮出了贴身的锦盒。而锦盒中,一条花纹毒蛇正蚊香般盘着。

“这一条叫白节黑。”他同她介绍道。

“这条蛇咬死人来很厉害吧?”

“别碰!”见温素有伸手要来碰的意思,白衣公子即侧身一顿,护住了锦盒不叫她去摩挲蛇纹,惊魂后稍显平静道:“它带着毒。你若是想碰碰蛇,我明儿带其他的来见你。”

她看的果然不错。

此人体质特异,不怕毒蛇。温素随即点头道:“这样也好,遇见仇家便放毒蛇咬它,今年还真是热闹,也不知道台上认不认毒蛇做暗器。”

他心思还在和温素骑马上,听见甚么暗器还觉着是她在瞎比喻,没当回事儿。耳侧传来几声翻身下马,勒马拴绳声皆做充耳未闻。

收起锦盒后便匆匆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若是不介意我们现在就可以……”

他想现在就回到南疆,回到千里马场,和一个他喜欢的姑娘一齐回去。

中原再多的纷纷扰扰和他没关系。

“云景!”

温素不胜雀跃。

她没有猜得到眼前白衣公子想着甚么,她只是静下心去听方才两匹烈马的交错啼声,心中想着会不会真是云景与英雄前辈。

果不其然,去了快满整两天,她确是稍有担心。不时已站起身来迎着云景将他向白衣公子桌前拉。

“我为你介绍这位是——”

他心凉了半截,与姑娘相识两天,可从没见她忽而死水化活过。

原来他心中这个最完美、最温柔、最值得亲近的姑娘身边已经有了别人。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这种难熬的挫败感和刀割似的阵痛就已经足矣将他吞没。

白衣公子蔫蔫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慕容玦。”

温素仰起头来,惊奇地瞅着他道:“你也姓慕容?”

他呆呆地,失魂落魄地问:“还有谁姓慕容?”

温素再道:“我说的那位慕容正是当今封地冀北的慕容王爷慕容涛。天下姓慕容的虽多,可来武林会的慕容却只有他一个,不过今年不同,算上你,便有两个慕容。”言毕,她又再提起:“对了,我还没说完,这位是我师弟,他叫云景。我叫温素,我们俩同属绝情门……”

“错了。”

慕容玦的脸色铁青,变得冷傲,似他昨日被围攻时的疏远,似他昨天根本没有痴痴地隔着青石板路痴痴望着温素离开,此番巨变几乎是转瞬之间。

他盯着温素,说不上是愤懑还是凄凉,道:“今年也只有一个慕容。”

“我们走!”骆飞听罢一刻也不敢耽误,弓腰拜了拜温素即连跑带颠地跟着慕容玦朝客栈门外走去。

“这人谁啊?”

云景摸不着头脑,拿额头抵了抵温素的。

她亦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言不语,似乎心有答案却不便猜疑。

他方才还以为此人对师姐有些逾越心思,不然怎的见着他便失魂落魄。可方才那模样反而似有不共戴天之仇,着实是个怪人。

客栈门外,

徐英雄拴完了马,提着拭得很干净的长剑,转弯要进客栈,恰好与慕容玦肩膀碰着肩膀擦身而过,刚要讨个道歉听听,却撞见慕容玦怒火勃发的一双眼,嘴里则正气愤地喃喃道:“我当是什么天仙般的人物,原来也不过滥竽充数的野狐禅。”

他随即拿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神,就此作罢。

踱步走向呆立在客栈中央的温素,徐英雄的烦闷也一扫而空,一句温素妹子还没说出口,温素早他一步先开口道:“英雄前辈,慕容王爷是不是有个儿子?”

“是啊,怎么了?”徐英雄脑袋空空,愣了半晌才一拍脑门,眼神精光乱放道:“你看我这记性,我想起来了,我为甚么在绝情门不远的那家客栈等你——便是请你去护送慕容王爷他小儿子去,你看,聘书就在我内兜藏着呐!”

徐英雄的手紧了紧,已经抓住了贴在胸膛最左侧离腰眼差不多位置的内袋,抓住了藏在内袋里折了叁折,只剩手帕大小的一封印着红封花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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