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王府篇3「Рo1⒏red」(2 / 4)
未来得及凝实,也不曾化作痛楚,就先激起一种隐秘而浓烈的渴望。
赵元韫眸色渐深,那盏浸了蜜的凤凰单枞似是在炉灶上小火煨酽了些。他略移了视线,将成璧揽在怀里,大掌抚上她的肩,“怎么只顾疼爱京黄一个?”
“皇叔是想尔玉也疼疼你?”成璧俏皮地冲他眨着眼。
赵元韫莞尔失笑,“长辈自是该好好疼的,这事不急。本王只有些好奇了,尔玉对这马厩里生的花狗崽子关怀备至,怎么对乌珀抱也不抱?”
见她垂着脑袋缄口不言,他便又问:“可是不喜欢乌珀?那猫儿,要价到底还贵些。果真不喜欢了,本王便叫底下人再去挑些好的就是。”
“乌珀不大喜欢被人抱。”
成璧想起那只被丽婕妤摔死在她眼前的大脸橘猫,眸中神采一黯,思绪也像是被黏腥的血液给覆住了。
再开口时,声音很轻,“猫有猫性,狗有狗性,有的猫儿天生不该亲人。我也不该强迫它被我亲近。”
这话说得很怪,自伤的意味尤其重,赵元韫听得心头微动,便将她搂在怀里,安抚性地轻拍着她的背。
“本王原以为你该更喜欢黑的,是本王没瞧准,以后一定记得,寻来的都得先真心实意亲近着你,这样可好?”
赵成璧眼睫轻颤了颤,随即绽开一抹浅淡的笑,终究未再答言。
午后,王府书房。
美人不着寸缕,横卧紫檀案上。
乌发如墨色溪流铺泻而下,宛媚地圈拢住两个人,而后又向四处蜿蜒绵展。紫檀木色沉凝暗红,直衬得美人玉肌更胜澄雪明净。
词人长恨新雪无香。可到了今时今地,再挑剔的人也会觉察到心中并不敢有一丝恨怨。是她用千万句诗词凝成的美丽躯体消解了这份恨怨。
“尔玉,你好香。”赵元韫并没有急着贴上她的肌肤,只是隔着段距离,低垂着头,微卷的发也垂下来和她缠绕在一处,闭上眼去贪婪地嗅闻她的馥郁芬芳。
“画朵什么样的花儿才衬你?”
他手中执笔,是玉兰蕊的羊毫软笔,锋毛柔软,如云似雾。
那云雾沾了用来画雀嘴尖儿和花细蕊的嫩红,落处也是水灵灵的嫩红,且还更鲜更软。
成璧被他用毛笔在乳尖上点了两点,心口泛起细碎的酥麻,像冬月里有冰子儿落进湖里似的,余韵一圈圈漪了开去。
“怎么打了个寒噤?可冷着了?”
赵元韫又伸笔,将那红墨的边缘缓缓拓开,随手描了枚简易的果。墨色艳暖,落笔却冷峻,像是把刀子在凌空镂刻她的躯身百骸。
羊毫的柔润锋尖在轻搔茱萸,一寸寸,一缕缕,与他的目光一齐轻而缓地游移,他在她身上一直不停地勾画着什么,直勾得她往后仰首,喘息不止。
“嗯啊……”
成璧怕极了再发出些羞人动静,便咬住舌尖,手指紧紧抠住书案坚硬的下缘。
赵元韫瞧出了她的别扭,便出手将她的指掰开,攥进掌心,五指都被他强行控住,与他空闲的那只手牢牢相扣。
美人水腰如蛇,在他笔下无法抑制地扭转、腾挪。这张不算削薄的白宣左卷右卷,再画出的茎秆和枝条便都崎岖起来,墨痕渗入肌理。
香风吹拂,飘摇活泛,透着股妖而矫的媚气。
案边的花毛小狗皱皱鼻子,一跃跳上案来,凑到她跟前想去舔她的脸,却被他大手拦阻在一臂之外。
小兽夹着尾巴,因觉得畏怯了,故只得在他瞪视下乖乖把头一缩,攒起前爪又蹦了下去。
身上画完,又转向身下。
赵元韫换了杆没沾墨的新笔,是惯常用来画叶筋和衣纹的那一支,尖长的狼毫还未开封。
他在净水里浣了笔,后将那细笔往唇间一送,舌尖抿开稍显硬刺的毛针,而后挑着眉梢,自上而下地俯瞰她。
他的眼里尽是戏谑,许也还掺了些旁的东西,譬如窥私的欲望,譬如觊觎与侵占,譬如异类的诱导,却绝少有怜爱。
有欲而无爱,这是成璧眼下唯一可以切实辨明的。
成璧眼瞧着那截铁针似的细笔,立马挣扎着哭起来,眼头眼尾都像被他玉兰蕊染了似的,氤氲着一片红,“皇叔我不要……”
“乖尔玉,不会疼的。”
“皇叔,尔玉求你……”
“就为了这个,求我?”
他似有些意外,将笔暂往旁处搁下两寸,“本王的宽限可是价比千金,你竟只为在这事上讨个便宜?”
赵元韫俯身下来,用那双蕴着琥珀海的眸子审视着她,“你确定,要同本王讨了这次?”
“我……”
成璧瞳孔微缩,两手与身侧紧握成拳,颤颤地喘息了两口,最终还是泄了气,咬紧牙关闭上了眼。
小姑娘颇懂得察言观色,也算是孺子可教。赵元韫满意地勾了唇角,大掌握住她嫩白腿根往上一抵,将那蟹爪细笔往花蕊处描摹而去。
成璧抿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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