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4 / 5)
和女信徒有一腿是所有邪教教主的重要特征吗?吕安心里可没半点对神佛的尊重之情,口中却说:“佛儿休得胡来,这里是宴席上,如何能够拔刀,让小范把话说完,是非真伪听完再说。”王佛儿这才恨恨的罢了手,两眼紧盯着那范尼僧,直欲喷出火来。
吕安挥手招过惶恐不安的范尼僧,正要安慰两句,想多挖些八卦出来听听。这时却看见朱延寿从大堂外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笑意,可身上却与众人不同,甲胄在身,陈五凑过头来问道:“为何这朱将军这般日子还甲胄在身,今日乃是杨王与江刺史订婚的大喜日子,他为何却打扮成这个样子。”
吕安想了想,脑子里总觉得有个念头挥之不去,却怎么也没法说清楚,随口说道:“可能朱将军去巡视城防去了,马上他就是这寿州的一方牧守,这寿州乃是淮南门户,宣武大军如要进犯淮南,首当其冲便是此地,这才是良将作风,你们要学着点。”
其余四人听了纷纷点头,那陈五却摇摇头,说:“某怎么觉得有点不对,今日乃是大喜的日子,朱将军虽然满脸笑容,可某怎么觉得他一身的死气,不像巡城,倒像刚从战场上下来一般,没错,原先在黑云都中每次从战场上下来的人都是这股味道。“
淮南乱 底细
底细
吕方听了这话,仿佛劈过一道闪电,将脑子里照的亮亮堂堂,一下子就抓住了那个念头。“对,就是这种感觉,那朱延寿定是去将那些宣武镇派来监视江从勖的士卒全杀了,怪不得这么重要的宴会他这么晚才来。”那朱延寿走到杨行密身前,躬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杨行密点了点头,很满意的样子,随手让朱延寿在他身旁坐下。吕方随手招过龙十二过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龙十二立刻脸色大变,满脸都是惊吓和悲愤,躬身行了个礼就起身离去。
龙十二离开后,席上莫邪都的数人仿佛都没了兴致,连平日最会拍吕方马屁的吕雄都不再说话,只是埋头吃喝,一时间竟冷场了。这时却看见王启年走了过来,举杯笑道:“没想到一年前你我还一个是盗贼,另一个是淮南军。今日你却成了某的上僚。你际遇之奇当真罕见。”
吕方看王启年满脸酒气,走路都有些晃晃悠悠,许是喝多了几分,心里一直的郁结发作了起来,将平日里心中的话说了出来。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他,笑道:“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某的底细,在这淮上还好说,地理水土熟悉,这番带兵随安将军南下,凶吉祸福都不清楚,还要请任之兄指点一下如何行事。”
王启年也不知是真醉假醉,满口酒气,喷了吕方一脸:“地理水土不习倒也罢了,只要找个好向导,用兵持重些也就罢了,若是搞不清楚自己的主君是谁,为臣不忠,可是要身首异处的呀。”
吕方捂着脸,旁边吕雄、王佛儿两人看到,赶紧一把结果王启年,扶了出去,留下吕方一个人暗自思量,这王启年的义父就是杨行密亲军将领,自己也是杨行密的庐州乡里,可算是心腹中的心腹,这番话莫非是来敲打自己的?可已经派了高宠夜里送来密信,岂不是多此一举,如果自己心怀鬼胎,岂不是弄巧成拙。想了半响,吕方越想越乱,最后还是认定是王启年心中有些不忿自己这个后来居上者,看出了点苗头,跑过来敲打自己。想到这里,侧头看看左右,只剩下个范尼僧,笑道:“左右闲着无事,你把刚才没说完的事情说完,也好打发些时间。”
那范尼僧苦着脸,详详细细的将自己的来历细说了一遍。原来这淮南道和江南道自南北朝以来就佛学昌盛,名刹古寺所在皆有。我朝开国以来,高祖武德九年(626),因为太史令傅奕的一再疏请,终于命令沙汰佛道二教,只许每州留寺观各一所,但因皇子们争位的变故发生而未及实行。太宗时玄奘法师翻译大量经文,佛学更是昌盛。直到玄宗皇帝时,虽曾一度沙汰僧尼,传入的密宗得到帝王的信任,佛教发展达于极盛,寺院之数比较唐初几乎增加一半。不久,安史乱起,佛教在北方受到摧残,声势骤减。但禅家的南宗由于神会的努力,加上神会又帮助政府征收度僧税钱,以为军费的补助,南宗传播更多便利,遂成为别开生面的禅宗,在南方取得了统治性的地位。但是当时历经内战,徭役日重,寺院有免役免税之特权,百姓纷纷将手中田宅“献给”寺院,出家为僧或者卖身为奴,寺院乘机破坏均田制,扩充庄园,并且各地的寺院相互联合,又和当地豪强势力相勾结,避免赋税,另外还放高利贷设立碾磨等多方牟利,南方尤其是如此,杭州城内的灵隐寺便是其中的翘楚。
范尼僧父亲为方丈时,趁兵荒马乱,侵吞土地,分割为各个庄园,并在庄园中组织僧兵,甚至出面通过为当时的镇海军节度使周宝向其他寺庙征收度僧税钱,控制了江南东道、江南西道、淮南道近千余所寺庙的经济,手上的生意有贩卖粮食、木材、药材、陶器连当时极为犯禁的盐和铁都有沾手,已是当时东南排在前五的大财阀了。后来周宝为董昌所败,他父亲失却了靠山,为人所暗害,其他几个私生子都被人所杀,范尼僧平日机灵又勇力过人方才逃出一条性命,不敢呆在佛教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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