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4 / 5)
吃过他的苦头。
徐大听了这声音,便有些害怕,缩了缩脖子,但想起自己兄弟有了出息,怀中这封书信想必也颇为重要,加上自己按辈分还是那徐恒的叔叔辈,便鼓足了勇气,答道:“徐恒侄儿,某这里有封紧要书信,还请收存。”说着便将那绢布包着玉佩递了过去。
那徐恒本就颇为瞧不起徐大,听他唤他侄儿,顿时大怒,一把抢过绢布骂道:“狗奴才,还敢称某侄儿,也不看看自己有几两骨头。”打开绢布一看,举起手中皮鞭便劈头盖脑的抽了过去:“这玉佩不是某兄长的吗,你这小贼哪里偷来的,今日若不说明白,便打死了你。”说到这里,一脚便将徐大踢到在地,打得满地乱滚,大声讨饶。正混乱间,堂后走出一个妇人,喝道:“这是怎么了,又在胡乱打人了。”
徐恒见状,收起鞭子,将手中物件交给那妇人说:“嫂子,倒不是某胡乱欺负人,只不过这小贼偷了哥哥的玉佩,先给他一点教训,然后送官,让他以后还敢乱偷乱摸!”
徐大听了这话,连忙爬过来哭喊道:“某是来送信的呀,那玉佩便是徐老爷同绢布一同交与某的,哪里是偷来的,二爷千万别冤枉好人呀。”说道这里连连叩头,砰砰作响。
那妇人接过绢布和玉佩,看了绢布上的文字,脸色大变,弯腰扶起徐大,问道:“这绢布和玉佩是老爷亲手交给你的吗?”
徐大满脸血污,却被一双白皙的小手扶起,竟吓得呆了,旁边徐恒大声吼道:“嫂子你何等身份,怎么能碰这穷汉,也太不成体统了。”说着便要伸手扯那徐大。那妇人也不顾徐恒的劝阻,径直将徐大扶起,敛衽深深施了一礼:“先生有大恩与徐家,妾身阖家上下性命皆拜先生所赐,刚才小弟如此无礼,还请海涵。”
那徐大一下子从地狱爬到天堂,竟有些吓呆了,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旁边徐恒还要说些什么,那妇人转过身来喝道:“跪下!平日里夫君如何教训你的,今日若是妾身出来再晚点,便让你这蠢材坏了大事。”那徐恒听了这话,下意识得便如一断木桩般跪了下去。原来这妇人便是徐方的正妻,出身竟是清河崔氏,自汉末三国以来,直至唐末七百余年,天命无常,今日你称王明日他称帝,朝堂之上如走马灯一般。而清河崔氏以诗礼传家,贤士显宦辈出,本朝开国之时,朝廷修编《氏族志》,将崔氏位列第一,唐太宗听后勃然大怒,下令将李氏排名第一,皇后长孙排位第二,可崔氏还是排名第三,其在天下士人心中地位可见一斑。这妇人虽然不是最为显贵的清河大房、小房,只是青州房的旁支,但是平日也已让家中人极为敬重,那徐方虽然颇有资财,但却是外来小姓,却能在丹阳过得如此滋润,其妻的出身实是一个重要原因。那徐恒对他嫂子其实比他兄长还要敬畏三分,跪在地上老实无比,连个屁都不敢放。
那徐大见状忙说自己也是徐氏一族,还是请二爷起来好说话。那徐氏听徐大之言,笑道:“原来你便是那投军的徐二的哥哥,辈分上算起来还是拙夫叔父,既然是一家人妾身便不说两家话了,二弟他这般忤逆,不敬族中长辈,还不分青红皂白便动手打人,这次让他在堂下多跪一会也好长些记性。拙夫将这物件交与你的时候是什么情形,还请叔父等下说个明白。”说道这里,徐氏转身延请徐大堂上说话,徐大被徐氏一声“叔父”叫的骨头都酥了,赶紧跟在徐氏身后上堂去了。过了半个时辰徐氏方才神色凝重的下得堂来,站在那徐恒面前,只是不说话。那徐恒一开始还有些怨恼徐氏小题大做,为了一个穷汉在众人面前折辱自己,但看徐氏的脸色如此凝重,心下却虚了。期期艾艾的问道:“嫂子休怒,千错万错都是某的过错,那厮到底带了什么消息过来?”
徐氏站在徐恒面前,盯着他看了半响,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自顾说了句话:“二弟心中可在怨恨妾身亲疏不分,在外人面前折辱你吗?”
徐恒想了半响,答道:“某一开始也有些怨恼,可刚才想想嫂子并不是这等妄人,定有内情,所以打算等等问个清楚。”
徐氏听了这话,脸上满是笑容,敛衽对跪在地上的徐恒行了一礼,招手让身后的婢女将小叔子扶起,赞道:“二弟果然非常人,今日我们徐家终有兴盛的一天。”便挥退婢女,将从徐大那里打听来的情况和自己的分析说与徐恒听,那徐恒听到这般内情,已是目瞪口呆。最后徐氏总结道:“妾身看此乃进取之机,若此次事成,丹阳县内豪右定被一扫而空,剩下来的真空我们徐家定然可以占上一块,其次那吕方也非寻常人物,此可作为进身之阶,他是外来人,定需本地班底,我们徐家便是不二之选。只是。”说到这里,徐氏盯着小叔子的眼睛加重语气说:“县中兵力不足,就算抢了先手,与朱家等豪右比较胜负不过五五之分,此时我们徐家便是一枚重要砝码,每一个族中男丁都是珍贵的,那徐大二弟还在军中,岂能如此折辱。妾身出嫁从夫,你兄长身为族长,二弟你便是统兵之人,若如此莽撞,如何担得重任,如今你可知道我为何折辱你了吧。”
徐恒这才心服口服,答道:“嫂子苦心某知道了,若某不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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