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4)
上也弓弩齐发,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哨楼里面五十弟兄,几乎全陷在那边了,还好我当时在后面树丛里方便,才逃了出来。”说到这里,那人扑在地上大哭起来,显然被方才的情景吓住了。
了空听了神色激动,起身到了那士卒身边问:“对方有多少人,打得什么旗号,你可看清楚了?”
那人坐在地上苦苦回想了一会儿。方才用不肯定的语气答道:“三百,五百,一千也有可能,我方才看到情势不妙就跑了,没数清到底有多少敌军,至于旗号,白底红字,是个‘吕’字,具体哪只淮南军也不清楚。”说到最后,那人也很羞愧自己几乎没说出一点肯定的东西,脸上满是羞愧之色。
了空转身回到自己的胡床上,心中暗喜:“想不到吕方这么轻易的便渡江成功,这里面自己居功不小,看来当日自己投靠与他算是选对了边。”脸上却满是担忧之色:“渡口也有敌军,吴恩说驿站遇到淮南军埋伏也并非谎言,此时我们已无退路,腹背受敌,只有据守营寨等待援兵了,幸喜吴校尉已经点了烽燧,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帐中众人纷纷点头,各自出帐指挥士卒修补营寨。此时此刻也没什么其他更好的选择。本来据守要地面对敌军不战而退在军中便是死罪,何况在退兵的路上还有一支实力不详的敌军,一不小心便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还不如这营寨里好歹有个根据。
待众人离开营帐,只留下了空,了尘,玄寂还有六名被派到了空身边的莫邪都精锐,了尘脸无表情:“这下敌军渡了河,遂了你的意了,那些四百镇海兵都是你做的孽,不知你还要使什么奸计陷害这里的五百僧众。”
了空笑道:“那四百镇海兵的确有我作的孽,不过你们二人也有份,先前若你们二人揭穿了我,虽然你们二人难逃一死,也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了尘顿时语塞,猛然间竟吐出血来,只见平日里那红润的脸变的金纸色,牙关紧闭,竟被气的昏过去,看上去宛如死人一般,原来这了尘性子本就极为刚烈,那天一招做错为了空所挟制,这几天来心里郁结极深,此刻急怒攻心,竟被气得吐血昏死过去。旁边玄寂赶紧扶起了尘,猛掐对方的人中,过了半响,了尘方才幽幽醒了过来,玄寂摸了摸脉象,只觉得还算沉稳,心知了尘底子厚,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本来了尘玄寂二人交情也是平常,可这几天来两人遭遇相同,同病相怜,交情倒是进展飞快,宛如积年好友一般。低头叹道:“我们两人不守戒律,受你诱惑去吃肉喝酒,此刻落得这般下场倒也是罪有应得,可了空师兄为何冒了诺大风险,做出这等背叛师门的勾当,你我都是明白人,那为师父报仇的话就不要说了,否则为何空海死了那么久,了空那么积极的为了凡效力,突然却又要说了凡是杀师逆贼。”
了空见帐内并无其他人,笑道:“也罢,告诉你也无妨,这事也要怪了凡,本来空海师傅一心想要把诺大基业全传给他的几个私生子,了凡起来夺位也没什么不对的,毕竟这灵隐寺乃是历代祖师苦心经营来的局面,可空海却将其当做一家一姓的私产,这做法可大大违背了佛门戒律,是以了凡夺了位子,满寺僧众也没有太大反感,可了凡当上了主持后,也任用私人,要把位子留给他自己的私生子智深,而且将我等先师的弟子们纷纷派去完成那些极为危险而又难度极高的任务,结果空海师傅的八名弟子们很快不是死于非命,便执行任务失败被剥夺实权,被发配到无权的空位闲置。”
说道这里,了空脸上满是狰狞之色,话语中满是刻骨仇恨,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副高僧摸样:“我自己就是例子,那次被派到丹阳策动善德寺暴乱,一共就给我了三四个部下,五十套兵甲弓弩,那丹阳离润州州治不过一日路程,纵然我暴乱成功,安仁义反掌便可将暴乱扑灭,那时我一个僧人在异地,哪里还有生还希望。分明是假淮南人的刀要我的命而已,是以吕将军一说我便投靠了他。我高奉天大好男儿,岂可被这些鬼蜮手段害了性命,定要让了凡那厮付出代价。”
玄寂连连摇头,叹道:“高施主虽然生长在佛门,可自以为聪明,贪嗔二戒皆犯,这时间因果报应不爽,贫僧和了尘师兄犯了荤戒又贪生怕死,种下祸根,至有今日之报,却不知高施主如此横行无忌,他日会有何报?”玄寂说到最后,声音悲苦之极,听了上面的话,便不再把了空当做沙门,因此称其为俗家高姓。
了空听了眉头一跳,他自幼年便在佛寺长大,熟读佛经,因果报应之说听的极多,只是他本极为聪慧,对那佛经中纰漏中看了无数,冷笑道,:“如世间真有因果报应,那了凡杀害师傅,陷害同门师兄弟,更不要说他放债渔利,侵吞百姓田产的那些勾当了,却不知死后在哪里?江南数百所寺庙,数万僧人不耕不织,却个个衣食饱暖,我不过是区区一小寺主持,饮食起居已远胜中人之家,灵隐寺中一场法事,鲜花铺道,香气弥天,所耗何止数万,这些都是民脂民膏所聚,沙门有何恩惠于百姓,却得此供奉,按我说,如真有地狱,江南这数万在籍僧人,死后定然在那里。”
玄寂听了了空的话,早已气的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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