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3 / 4)
滑到对手手中。口中说道:“我有封书信请带我交给那汤臼,麻烦则个了,无病兄弟费心了。”刘无病手中多了冰凉的一块,心里一惊,微微一掂量,怕不有二三两重,脸上的笑意更是多了三分,没口子的说骆将军思虑深远,非我等小卒所能比拟,这次大难不死,将来定要高升,拍着胸脯说定要为骆将军把信带到,说着便转身快步离去。骆团看着的刘无病的背影,两眼之中满是怨毒之色:“董少将军才是主事之人,哼,董真,我骆团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汤臼府中,已经是清晨时分,汤臼躺在床头,他刚刚才从越王府上回来,昨夜又是一次长夜之饮,喝得烂醉的董昌不知又被什么触怒了,将平日里十分喜爱的一名侍妾用青铜酒爵砸死。随着战事的越来越糟,越王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坏,经常无故杀人,不要说婢女仆役,就是像汤臼这等先前十分受宠的近臣也觉得战战兢兢,随时都有杀身之祸。
汤臼躺在榻上,昨天他喝了很多酒,按说一回来就应该睡的很死,可偏生头疼欲裂,口也渴得要命,怎么也睡不着,只得唤来婢女送了些热汤上来,喝了点才觉得好了些。婢女退下后,他正想躺下,无意间看到一旁的铜镜,便顺手拿过来看看自己前些日子被董真打伤的脸愈合的怎么样了。
汤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铜镜照的并不清楚,不过还是可以看出比前些天是好多了,伤口都已经愈合,肿的的老高的额头和腮帮子也消肿了。可镜子中的那个自己显得又是疲倦又是丑陋,平心而论,汤臼皮肤白皙,身材修长,按照当时的审美观来说是个十分英俊的美男子,他能够得到董昌的宠信外表也占了很大的原因,他自己本人也十分讲究修饰穿着,可铜镜中的他眼圈发青,脸色苍白,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余岁一般,毫无先前领兵出镇石城山时的那种神采飞扬的样子。
“啪!”汤臼愤怒的把铜镜扔在地上,坚硬的铜镜和木质地板的撞击发出了巨响,两个侍立在门口等待吩咐的婢女探出头来看了下室内的情况,立刻便缩回头了,虽然汤臼并不是一个凶残暴虐的主人,可这种时候任何一个做奴仆的都不会进去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汤臼心中如同沸水煎熬一般:“要不是董真你事先在石城山军中定计坚守,我一新来统帅,军心未附,要立下战功来使将士心服,我又怎么会领兵出击,导致败绩。还有那骆团,若不是你力主出兵迎战,我听那胡云胡将军的话,又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
汤臼紧紧的盯着那面铜镜,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仿佛铜镜便是董真、骆团二人一般。汤臼猛的回头从榻旁拔出长剑,狠狠的向地上的铜镜砍去,一连将那铜镜砍成了三四片还不罢休,直到一剑砍在地上,用力过猛,长剑折成了两段方才气喘吁吁的停住了手。这时,门外突然一名仆役跪在地上,双手举着一个托盘,上面盛着一块折叠成双鱼形状的帛书,通报道:“老爷,门外有人送了封信来。”
“信?”汤臼愣了一下,此刻还是清晨,越州城此刻又是在围城之中,内外信息断绝,那写信的人定在城内,可就在这一城之内还有谁用写信来交通信息,还一大早送过来。汤臼心底倒是好奇了起来,随手将断剑扔到一边,伸手在托盘中取过书信,随口问道:“是何人送来的?”
“回老爷的话,送信来的是北门昨夜的值班校尉刘无病,他说这是代人送来的。”
“北门刘无病?”汤臼听了一愣,这个人他也不熟悉,不过这守门校尉虽然官职不高,但地位十分紧要,尤其是现在镇海军的攻势十成倒是有九成都在这北门上,这刘无病能够执掌守门一职,定然不可小看,能够让他派人来送信的莫非是董真那厮,为那日动手殴打自己道歉的吗?
汤臼心中暗想,随手拆开那封帛书,页眉上一行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败军之将骆团顿首。”
“骆团?”一股无明火立刻直冲汤臼的脑门,若不是方才取信前已经将断剑扔到一边去了,只怕眼前那跪着的仆役已经被他杀了。汤臼一把将那书信抓在手里,揉成一团,刚想撕成碎片,但转念一想,这厮竟然敢写信给自己,那先看看也无妨。想到这里,汤臼好不容易才压下胸中怒气,竭力用平静的语气询问眼前那仆役道:“那刘校尉可有交代什么其他的话吗?”
那仆役浑然不知自己方才已经在鬼门关口走了一遭,依然低着头答道:“刘校尉说,写信的这位将爷是昨天半夜刚刚从城外逃回来的,其他的就没说什么了。”
汤臼听了,便挥手让他退下,走到几案前,将揉成一团的书信摊开,压平,刚想仔细看,却又觉得不放心,大声对外面侍候的婢女吩咐道:“你们二人退下吧,把门关好。如有人来访,便说我昨夜去越王府了,很晚才回来,此刻还在休息,让他们晚上再来吧。”
门外两名婢女称是带上门退下,汤臼又起身四处细细查看,并无人偷听,才回到几案前细细查看书信。只见书信上字写的并不好看,但十分工整,而且笔力十分强劲,便如同刀剑刻画在纸上一般,正是骆团本人的笔迹,汤臼和骆团在石城山共事多日,汤臼十分熟悉骆团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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