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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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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将那罐酒倒完了,方才笑道:“你喝好了没有,可要再给你拿一罐来。”

那汉子一连喝了好几大碗酒,苍白的脸色变得红了起来,笑道:“罢了,今日之事也是意料之中的,倒是多谢陈先生给我酒水解渴。”说到这里,他猛地一把将那粗陶碗摔在地上,开口说道:“那日我随王将军前往润州,待到饮宴完毕,王将军和我等回到馆舍,那润州苏掌书记来到我等住处,将我叫出去,给了我许多金银,又许以官位,要我如此这般。”

那汉子细细说了半响,陈允脸色逐渐变得郑重了起来,又细心问了许久,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陈允方才脸色铁青的走出屋来,临出门时对吕十五郎道:“这人就交给你看管,好生招待,切莫让其出事,否则唯你是问。”

功高震主 行动5

行动5

王佛儿静静坐在地上,自从吕淑娴冒着生命危险,说服了他手下亲兵后,他便丢下兵器,任凭倒戈的手下将其五花大绑,推到这个临时当做牢房的仓库关押,门外就站着四名吕家家甲严加看守。虽然碍于上下之别,无人敢于殴打辱骂,可也许是因为平日里他的勇名的缘故,他身上的麻绳捆的尤为结实,勒的浑身作痛,可王佛儿好似毫无感觉一般,坐在这昏暗的谷仓中,就仿佛在家中堂上等待妻子送上晚餐一般。

突然,“砰”的一声,谷仓的大门被推开了,一道阳光从门口照了进来,直射到王佛儿的脸上,习惯了黑暗环境的眼睛一下子看到光亮,王佛儿禁不住偏过脸去,躲避眼睛被光线的直射,待到适应了明暗的变化,转过脸来才看清楚来人正是陈允,只见陈允站在门口,背光而立,只是随着摇动的房门,反射过来的光线在其脸上也随之晃动,显得忽明忽暗,那一张丑脸看起来犹如饿鬼一般,颇为吓人。

王佛儿也不说话,神情坦然。陈允站在门口半响无语,两人仿佛要永远这样对视下去一般。突然,陈允上前一步,拔出腰间佩剑,反手一剑,便将王佛儿身上绳索割断,跪下拜谢道:“陈某人行事莽撞,私调府兵,以下犯上,实在是罪不容赦,甘当军法,只是此事关系甚大,还请王将军容在下细细将原委说明,再做决定可否。”

那王佛儿站起身来,将身上的绳索解开丢到一旁,却让开身子并未受陈允那一拜,泰然道:“陈先生乃主公身边近臣,佛儿虽然得主公托付,执掌丹阳要务,但是并无处置陈先生的权力,你的诸般罪行,我自当修书与吕将军,如何处置待回信后再做处置,只是这段时间,那都知折冲府中郎将的印信就先拿出来吧。”

陈允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起来,从怀中取出一枚玉制虎符来,递给王佛儿,有了这枚虎符,王佛儿就能调动丹阳县内分散在各自田宅中的莫邪左都士卒。王佛儿接过虎符,也不放入怀中,放在身旁的地上,问道:“夫人伤势如何,还清醒吗?”

“那一箭射在肩上,幸好披了甲胄,只是流血甚多,并没伤了筋骨,大夫说让夫人多休息一会儿比较好,想必到了明早就会醒过来。”

“还好没伤到筋骨,当真是天幸。”一直板着的王佛儿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你将吕十五郎叫来,我看到这次指挥吕家家甲的便是他。”

陈允也不知王佛儿为何叫吕十五郎过来,但还是吩咐门外守卒去叫。回过身来,却看到王佛儿已经将那虎符放入怀中,陈允心中不禁咯噔一响,待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正犹豫间,王佛儿问道:“你方才说要将事情原委说与我听,为何不开口了?”

陈允定了定神,将事情从那几名三老首告说了起来,他本来就口才便给,来之前又早已在腹中打了半天的草稿,足足说了半刻钟方才将整个事情原委道明。王佛儿越听越是眉头紧皱,陈允说完后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问道:“按陈先生所说,整个事情乃是那苏掌书记收买我手下亲兵,散布谣言,你以为我图谋作乱,才说服夫人,一同领了吕家家甲,将我擒拿。我那亲兵也是眼看事情要败露,才放箭射伤夫人,想要挑拨我等自相残杀,好从乱中取利?”

“不错,王将军若是不信,你那亲兵就关在我那边,可以带来让将军亲自讯问便是。”

“如此倒也说得通,上次我去润州时,安使君也对王某确有招揽之意,被我严词拒绝了。可那苏掌书这般做,却只能让你将我擒获,最多让你冤杀了我,这丹阳和莫邪左都的三千兵也都还是在吕将军手中,与安仁义并无半份好处。甚至还深深得罪了吕将军。那苏掌书乃是安将军幕府的近僚,怎会做出这等不智的举动来?”王佛儿听陈允说完后,沉吟了半响,突然说出许多话来,便好似被冲开了的堤坝一般。

|“这,这。”陈允听了王佛儿的话,不禁张口结舌,他一向以为王佛儿不过是一介武夫,可眼下这番话一下子把王佛儿在他心中的形象颠倒了。正在此时,吕十五郎到了,王佛儿从怀中取出那兵符,递给吕十五郎道:“我既然为统兵大将,再执掌这折冲府的兵符就不合适了,你是吕家家甲头目,便暂时保管这兵符,待到夫人醒过来,再交给夫人执掌便是。”吕十五郎看到王佛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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