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节(2 / 4)
抗身边无数个潜在的野心家的侵袭的。
“你先起来吧,这般跪着也不像样子。”吕雄放软了口气,先将吕九郎扶了起来,有将剩下几人也扶起身。待他们坐好后,他环视了一下众人,沉声道:“你们都知道,大小姐待我如何,我父母早亡,若无大小姐体贴照顾,我哪里有今天,这次能够出外镇,主公也亲口跟我说了,是夫人为我说了话的,我的心意和你们都是一般的。”
听到吕雄这番话,屋内众人不由得纷纷点头,这些人要么姓吕,不然也是七家庄中其余几家的子弟,多半还是吕氏的姻亲,对吕雄的过往都清楚的很,此人受吕淑娴恩惠极多,屋中之人只怕无一人比得上。
听到吕雄的语气转软,吕九郎脸上激愤的神情也少了许多,问道:“那你为何不让我去杀了那贱婢,这些日子她搬到城外去了,我挑四五个相熟的,晚上放上一把火,定然不会留下活口,你放心,就算被擒,我也只说是我自己的注意,绝不会连累你们。”
“糊涂?”吕雄骂道:“你去杀那沈丽娘,会不会伤到小公子?万一走漏了风声,主公知道是吕氏族人动的手,他会怎么想?你要知道沈丽娘可是主公嫡子的生母,你这般做会将夫人至于何等境地?你动手前想过吗?”
吕雄这一阵连珠炮般的反问顿时把吕九郎打蔫了,他也不是白痴,只是性格急躁,又喝多了酒,才行事这般莽撞。吕雄这一提点,他立刻想到,沈丽娘怀孕后不喜欢府中繁杂,便搬到杭州城外一处寺庙中生产,自己若是动手,吕方的二儿子定然也遭了池鱼之殃。吕方已经四十多了,好不容易才有了第二个儿子,正是欣喜若狂,若是遭遇意外,其愤怒可想而知。这沈丽娘平日里行事极为低调,也没什么仇人,自己若是动手,唯一能想到的动机便是吕淑娴妒忌,所以才指使自己动手,就算自己后来能够分辨清楚,只怕这股子怨气憋在吕方心中,迟早也会生出事情来。想到这里,吕九郎已是满头冷汗,自己这般莽撞,险些害了大小姐。
为王前驱 哭穷(1)
哭穷(1)
看到吕九郎这般摸样,吕雄心知对方已经心服,他这才松了口气。天下只有千日做贼的,断然没有千日防贼的,自己今天拦得住,明日拦的住,可总不能日日去防着吧,毕竟这些人乃是吕方的心腹中坚,若是连他们都出了问题,不用外敌来打,自家就会完蛋,不过这几个家伙行事,方才那番行事又让太多人知道了,让他们留在杭州也是祸根。想到这里,吕方点了点方才那几个要跟随吕九郎去杀沈丽娘的汉子,沉声道:“你,你,还有你,回去后都给我准备好行装,后天都随我去徽州。”
那几人还有些稀里糊涂,一人摸了摸脑袋问道:“雄哥儿听到消息了,怎么我没有接到陈司马的凋令呀!”
“蠢货!”吕雄没好气的骂道:“你们几个行事这般莽撞,几杯黄汤下肚,连袭杀主公爱妾的话都说出口了,我还敢让你们留在杭州给大小姐惹麻烦?明日我去找大小姐说说,徽州那边濒临宣州,乃是边防重镇,我身边缺几个得力的手下,便让你们去那边帮我一把。其实听主公的意思,他也想提拔几个族中兄弟,可偏生也没几个长进的,拿得出像样的功绩来,这次‘度田料民’那个罗仁琼就干的不错,不就当上了台州刺史了?”
吕雄这番话说完,被点到那几人个个面有喜色,仿佛自己不久后也能升官一般,倒是旁人中有几个心思深点的,从吕雄的话中倒是听出了点意思:他莫不是害怕之后有人去吕方那边告发,首先将这几个多事的家伙带到徽州,那边与敌国接壤,到时候若是吕方怪罪下来,便说已经惩治过了,若是挨不过去,随便找个回不来的任务便料理了,谁也不为难。想到这里的,那几人不由得垂下头去,害怕旁人从自己的脸色上察觉自己的心思,惹来祸事。
屋外的屠武听到这里,已经大概明白了屋内众概说的是什么事情。他看了看天色,明月已经升到了树梢的高度,时候已经不早了,若是此时有人去驴车那里付炭钱,发现自己不在,叫喊起来,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想到这里,屠武小心翼翼的爬下地面,又将自己那个吃剩东西的瓦曾藏到树丛中去,这才快步往自己驴车所在的院落跑去,可能是宅邸的仆役都在应付宴请的缘故,屠武这一路上竟然没有没有被人发现。待到他跑到那侧院中,只见木炭还是在原地,只是自己的那两头叫驴已经将套在嘴上的料袋里的麦麸吃干净了。
屠武此时也不着急了,先打了桶水给叫驴饮了,又在柴房中找出些干草来,可能是用来给夜里的更夫休息用的,扯了些给驴子吃,自己便躺在那些干草上,回忆起方才在屋外听到的那些话来,突然屠武狠狠的骂道:“那些家伙好不知足,能住上这等宅院,吃上这等美味,整日里还要杀这个,烧那个的,要遭报应的,死后定然被菩萨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的。”
唐末时,随着佛教思想的传播,因果报应之说已经深入人心。屠武在草堆上翻来覆去,不知是怎么回事,平日里脑壳一沾床便呼噜打得山响的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就是不得劲,怎么也睡不着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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