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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生勿入帝王家 第2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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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宾客盈门,珠玉珍宝流水价送入国公府中,一人高的火珊瑚,四尺长的白玉马竟也只是节礼。”

一时便有人哗然,先是听说是送节礼,都觉得那高朝大惊小怪,此刻一听之下哪有节礼就如此豪奢的,连皇帝也不禁变了脸色。

谢尚书问华兴卓道:“如此奇珍,可是府上所有?”

华兴卓眼珠一转道:“原来是此事,倒也不全然是谣言。火珊瑚原是有的,不过并不是别人送与臣的,是微臣特特命人搜来准备制一颗多宝奇珍树,备着太后娘娘千秋节的时候做寿礼用的,吩咐人细细找了好些日子,恰赶在过年这当口得了,便送过来了。白玉马也是有的,不过想来是没听真,是汉白玉制的。”

众人一听大失所望,高朝不甘心,便阴阳怪气问到:“国公原来收的是石马?那高某怎么听说将军爱不释手,沐浴都要骑一遭?”

华兴卓叹道:“怎么能不爱呢,那石马是照着追风的样子打的呀!”

谢尚书一听,就知道这事不仅让华家糊弄过去了,只怕还要更进一步。只见皇帝果然脸色缓和,露出追忆之色:“原来如此,合该打个白玉的。”

谢尚书正色道:“既如此,华国公清白可鉴,高绣使误听风言,传闻不尽不实也是有的,不可作为弹劾之据。”竟是两不相帮,华兴卓固然脱罪,但高朝也无问罪之忧。

皇帝白了他一眼,也算是勉强接受这个说辞,冷冷扫了殿下众人,问道:“众卿可还有异议?”一时众人都讪讪地,也就不再多言了。

回了后宫,皇帝去坤宁宫看萧嵩,没出月的娃娃,喂养的好,生的白白胖胖,只是爱哭,哭起来嗓门儿格外大。皇帝不由得笑道:“这孩子是个不吃亏的,一有不如意就嚷嚷。”嘉楠从旁陪着,听到此言就笑说道:“咱们家的孩子凭什么是要吃亏的!天底下谁家孩儿吃亏也轮不着父皇的儿女吃亏!儿臣看弟弟这样就很好!”

皇帝听了不由得看了嘉楠一眼:“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嘉楠不以为意地笑笑:“什么都瞒不过父皇,嘉柳性子不好,原该磨一磨。可到底是咱们家的女孩儿,就纵着些到底也没什么大不了。待过了这阵子,父皇还是饶了她吧。宫中谁不是生了一双势利眼睛,只这么罚下去,人家不说是父皇在教女儿,那起子拜高踩低的小人倒是愈发的要踩上几分。不说一家子姐妹,瑞和公主被人下了脸,儿臣这个公主脸上难道就好看了。”

一番话说中皇帝心事,不由得把朝会的事情一五一十给女儿说起来,又叹到“岂止后宫如此,前朝也净是这种跟风使舵的小人,好在你外公倒不掺和。”

嘉楠讶道:“都说英雄爱宝剑、爱良驹,不知那追风是什么宝马?华国公如此看重?”

皇帝目光不由得柔和下来:“那华国公,论亲戚也是当得起你们一声表叔的,与朕是嫡亲的姑舅表亲。”

嘉楠笑道“这个儿臣早知啊,嘉柳的舅母以前儿臣还叫过表婶的。”

皇帝皱皱眉头,继续说到:“朕以前做皇子的时候,华兴卓便是朕的伴读,一向同进同出。有一年老华国公打了胜仗回来,便带回来几匹汗血宝马,一匹叫流星给了朕,这追风给了兴卓。”

嘉楠似是听入了迷,问到:“那后来呢?”

“后来有次秋狩,朕和兴卓遇了险,流星摔死了,追风伤了骨头,朕和兴卓受了重伤,全靠追风带着伤一路把我二人背回营地。我二人得救了,追风却伤累并发,到了营地就气绝了。”

嘉楠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华表叔如此喜爱。要我说,这样的良驹,当得起用白玉雕就。不如父皇命尚造司精心制了,赐华国公府一件,别人也知道父皇的意思了。”

皇上心中一动,如此一来,慈宁宫倒说得过去了,不由得觉得欣慰,看向嘉楠道:“你到是心大。”

嘉楠兴兴头头地说:“父皇的女儿,自然要大气些。甚么人这么本事,竟然能摸准华表叔的喜好,送礼就得这样,既不靡费僭越,又要收礼的人喜欢。华表叔那里可有图样子?不如这就吩咐下去,不知那追风长得什么样,要雕出神采才好。哎呀,若问了图样子,就没有惊喜了,父皇可还记得追风的模样,画一个下来可好?”

皇上叫嘉楠问住了,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他虽学过几笔丹青,到底不是十分擅长,再说那马活着的时候情分也就那样,不过是为了救主死了的缘由长久记着。不过那华兴卓更是不通绘画,除此之外,接触了追风的就是喂马的小厮,也没有绘出马形的本事来,这隔了二十多年,谁能给他送礼送个追风样子的汉白玉雕出来。

皇帝正寻思着,冷不丁嘉楠又问了一句:“这华表叔为什么沐浴的时候都要骑一遭?”

皇帝若有所思,敷衍了几句,抬脚回了乾清宫,便吩咐廷鹤道:“嘱人去华国公府打探,那汉白玉马是怎么回事?”廷鹤应了,自领命而去。

这边华国公府,华兴卓刚下了朝,回到家中,先到书房召了心腹幕僚董关白与岑秀吉。二人还未落座,华兴卓便说道:“速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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