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记 第237节(3 / 4)
部尚书于大人,连带着代兵部尚书,还有御史台左都御史铁大人等,都表了态。或许是因后位空悬多年的缘故,以至于这些大人们似乎刚刚意识到,纵太子成事,按礼法也得尊皇后为母后皇太后的,后宫有苏皇后,再如何也保得住五皇子。只要五皇子性命无碍,这将来……阿弥陀佛,佛说,不可说。
太子大为恼怒,私下恨恨道,“她倒还摆起皇后的谱来!”
这话,太子妃都不好接。苏皇后到底是皇后,就是太子到了跟前,也得恭顺的叫声母后的。
姜六娘此事一了,大理寺、御史台查明忠勇伯清白,太子只得让忠勇伯官复原职,同时还抚慰了忠勇伯几句。不知是不是风水问题,太子发现,自己这里事事不顺,非但朝中有群臣与令人生厌的大皇子三皇子事事与他唱反调,让太子惊惧的是,五皇子府上程太医似乎在秘密研究什么。
五皇子处处盯紧东宫,东宫也在处处盯紧闽王府。那程太医,原是五皇子吩咐一道研究防疫药方的,就在前儿被五皇子召回,自此就再未参加防疫药方的研究。也就是在程太医回到王府的第二天,江行云便带人离开了帝都。
传回来的消息是,江行云南下去了。
南下!
南下会去哪儿呢?
宁祭酒给出的解释是,“五皇子的势力都在江南,怕是联络那些人手去了。”
李相的结论相反,“南方太远,倘调兵谴将,瞒不过朝廷。何况,朝廷在帝都,不在江南。现下她联络再多的人,于大局没有影响。江伯爵必定不是南下联络人手去了,闽王还没到此地步。”
宁祭酒虽不满李相与他唱反调,却是突然心生一计,建议太子,“何不外调闽王?”
太子惊道,“岂非放虎归山?”
宁祭酒微微一笑,拈须道,“臣并没有说要调闽王去江南,是北上,还是西行,都可。”宁祭酒的意思是,调闽王离开帝都,便可秘密逮捕。只要闽王不在,闽王系人马无可寄托,便是千般妙计,万般手段,怕也无处施展。
太子屡屡在闽王身上失手,闽王自身,包括闽王系,都极难对付,就是朝中大臣,也多有愿为闽王说话者。在帝都收拾不了闽王,宁祭酒出此主意,倒合了太子心意。太子早不待见闽王,只是,太子也有自身难处,太子低声道,“如果没有恰当的理由,不要说苏皇后,就是皇祖母那里,怕也说不过去。”
胡太后还好糊弄,可是,苏皇后不成,这女人以往跟没有似的,突然发作起来,胡太后在她跟前就是白给,几句话能将胡太后绕晕。何况,苏皇后毕竟是嫡母,倘有什么话,她说出来,便是太子,也要听从的。
李相对于此计极不赞同,眉心一皱,立刻道,“朝中,靖南公、南安侯、忠勇伯,都是赫赫战将,纵有战事,难不成放着大将不用,非要派皇子出征?世间没有这个道理,何况正当陛下病重之时,但凡殿下在朝中提此一句,必受朝臣攻诘。”
宁祭酒也是两朝老臣,脑子活泛,非常人可比,他转念再生一法,建议太子道,“靖南公、南巡侯、忠勇伯等人,皆闽王羽翼,太子不趁此剪去,更待何时?先行将三人分调出帝都,再收拾闽王,岂不容易。”
太子颇是心动,又有为难,“天下太平,未有战事。”
宁祭酒笑望李相一眼,颇有深意道,“别的地方不容易,李相于陕甘经营多年,想来定有心得。”
闻此言,李相险气个仰倒,想着我内阁相爷,要你个小小祭酒指挥!何况,宁祭酒话中之意,李相便是想做首辅,想辅佐太子上位,也再也容不得姓宁的这般阴毒主意!靖南公、南安侯、忠勇伯等人虽与五皇子相交,可一样是朝廷的臣子啊。李相并不是看这些人多顺眼,可,尼玛现下把人都弄没了,以后打仗,难道叫姓宁的去披挂上阵么?李相登时大怒,指着宁祭酒的鼻子大骂,“但凡战事,各地匪类,可用当地驻军缫灭,倘当地驻军不敌,朝廷方会派兵。即便派兵,如靖南公等人,皆公侯伯爵,何等显贵!等闲小战事,何需他们出马!但用他们,必是大战!我等虽为殿下谋划,亦是在朝多年,焉能视战事为儿戏,视子民性命为无物!争,便在帝都争!倘弄得江山颓败,天下大乱,这帝位,不要也罢!便是臣,深受两代帝王深恩,于朝不说战战兢兢,却也担不起祸国二字!更耻与小人为伍!”话毕,拂袖而去!
☆、 夺嫡之三一
于是,还未商量出对付五皇子的法子,太子身边两大谋臣先行翻脸。李相出了东宫,已是气得老泪纵横,他发现,自己当真是眼瘸啊!太子,太子他以往不是这样的啊!
李相心下郁结,恨不能一口老血喷出来。
李相一幅要吐血的脸色回了府,家里充当细作的内侄徐少南就迎了上来,端茶递水的一通服侍,道,“姑丈还需保重身体,莫要劳累太过才是。”
李相摆摆手,长叹一声,“世事不由人哪。”
徐少南道,“姑丈尽管放心,侄儿出去看,疫病的事现下好多了。街上虽人少,但,街道整洁。就是隔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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