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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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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原本奴家以为,纵然这辈子无法和你在一起,至少拥有你的孩子,出生以后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终究体内流着你的血液,总算是有了目睹思人的寄托。但是事实上,奴家比自己想象得依旧没有勇气得多,能够忍受无时无刻都想呕吐的身体不适,却也承受不来心房的决堤。奴家以为,只要这辈子不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眼,就能将一切埋葬。”

“而事实上并非如此。当奴家面对他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想要哭泣的感觉,若非你不在奴家的身边,还是会惊慌失措得像一个迷茫的孩子,在孤独的深夜徘徊、彷徨、无助,唯一能够给予的勇气便是无所顾忌的说出一句‘我爱你,真的真的真的好爱好爱你’,奴家知道自己会哭,知道自己会流泪,知道自己一旦说出口,就不得不让你去抉择些什么,取舍些什么。”

“对于你,试问大千三千世界,谁能比奴家更了解你,正如你了解奴家一样。”

步枫转身,擦拭着那张绝美脸颊上晶莹剔透的泪珠,定睛注目:“你应该很清楚,在我面前不需要任何伪装。已经活得更累了,何必让自己活得更累?无论这份爱情要去往多么刻骨铭心,无论这份长相厮守要到达多么的痛彻心扉,孩子没有错,难道不是吗?”

天后点了点头,笑颜如花。

就那么,就那么当着步枫的面面,卸下一切的伪装,褪下外套风衣,挽起羽绒之下用锦绸札结着的腹部,肌肤若羊脂白玉,光洁若玉虚峰山峦之巅飘零的雪花,露出那孕育着小生命的一切!

步枫的手指,轻抚过那一分一毫,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和夏千沫腹中胎儿一样的生命奇迹,它在跳动着,律动着,展望着,期盼着,等待着,等待着呱呱落地,等待着一切不可预知的未来。

“来,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别着凉了!”步枫扶着天后,小心翼翼。

天后娇躯一颤,凝视着步枫的双眸:“你是在担心奴家,还是担心孩子?”

“你应该很清楚我在担心着什么。”步枫不答,为天后盖好被单后,手指划过那从来不曾碰触,咫尺天涯的脸颊,一分一毫,一丝不苟,半晌才道:“告诉我,告诉我一切,关于你的过往,关于那些尘封在记忆里谁都不曾知晓的悲伤。尽管你什么都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你并不想真正杀了宁皇。”

“没错!”

天后眼眸空洞,凝望着天花板,天籁之音幽幽:“冤家,奴家和你相遇那年是多少岁?”

步枫道:“那年我十七,你也十七。其实,连筱蝶和沫沫都不知道,只有我和你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是啊,十七岁,一个像花儿绽放的年龄,也是奴家一生中最痛心疾首的一年,同时也是最幸福的一年。”

天后一脸神往,思绪已是回到了从前:“那时候,你还未曾拥有筱蝶妹妹,那时候,你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千沫妹妹存在着,那时候,只有奴家和你,没有其他任何人。那时候的奴家,已经爱上了,也是因为你的出现,让奴家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动力,但却从来未曾想过要成为你的负担。”

“可也就是在和你邂逅的三个月之前,奴家的父母死了,死在了宁皇手里。也就是在那时候,奴家成为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虫,一个自我离弃的孤独的女孩子。”

步枫不言,等待着天后的倾述。

“十七岁以前,奴家乃是西北宁家的天之娇女,那时候的奴家还称呼宁皇为爷爷,发自内心对他的崇敬,就像沫沫享受着夏老的溺爱一样,幸福的一个孩子。”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告诉奴家,爸爸妈妈乃是投敌叛国的叛徒,他是威名赫赫的西北宁皇,他是一个绝对不容忍家族出现卖国贼的华夏第二无敌强者,所以杀下玉虚峰,在地中海,在奴家无助的呐喊中,在奴家绝望的眼眸中,手持湛泸剑,斩下了爸爸妈妈的头颅。”

“他太高傲了,高傲得不去听爸爸和妈妈的任何争辩。然而,奴家却很清楚,爸爸妈妈并非卖国贼,他们是华夏顶尖的特工,震惊世界的绝顶特工夫妇,为的不过是虚以蛇委套取情报。”

“爸爸妈妈,就那么枉死了…”

素颜(2更)

言至以此,天后泣不成声。

“事后,宁家大张旗鼓,动用一切关系追查事实真相。真相大白之后,他亲手弑了自己的儿子,杀了自己的儿媳,铸成大错。那是他一生犯下的最大的错,也是这辈子种下的滔天恶果。奴家,眼睁睁的看着爸爸妈妈死在自己眼前,那种无助的感觉,如今向来依旧痛彻心扉?”

“尽管,他将自己关在剑阁,十年如一日忏悔,但又怎能抵挡他的罪孽?其实奴家心里很明白,爸爸宁君乃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也是宁家凌驾于任何一个族人之上的天纵奇才,他对爸爸的疼爱和期望,超越了所有人,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儿媳,心早已碎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宁皇,其实早已经死了。”

“但是人生从来就没有从来的机会,从那天过后,奴家便不再承认自己是宁家之后,也再没有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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