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1 / 4)
其实人世间最奇妙的东西,莫过於感情。各种复杂难明的感情交织纵横,便组成了社会这庞大的人际关系网。上有无数狂热的歌迷疯狂追逐着偶像迷离的背影,下有情侣在黑漆漆的公园里瑞息着抚摸对方的身体,还有电视里坏人和好人间不死掉一个就没法结束的电视剧,甚至八卦周刊上一个男人为了爱情而残杀了夺走自己初恋对象的公狗,这种种的疯狂、激情、无奈和令人困惑约冲动,无一不是有感情在其中作祟的缘故。
小时候阿呆就跟我说:「感情这个东西,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甩也甩不掉的。就好像你喜欢吃肉、害怕黑暗一样,没什么道理可讲。」
「肉好吃,黑暗很讨厌!这就是道理!」
我振振有词。
阿呆耸耸肩,懒得跟我争辩。
后来师父有一次也跟我谈起感情,「这玩意儿就好像你饿了要吃东西、累了要睡觉一样,也是一种必要的需求。虽然看起来虚无飘渺了些,但这玩意儿跟人类的身体构造也有很大关系,毕竟如果没有肉体、没有大脑,你也没法体会到悲哀、高兴之类的东西了。」
自此,我便自认为对感情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这一话题也就暂停了好几年。直到我已经相当大了,有一天在看到一本书上讲一个女鬼和一个男人的爱情故事后,却又迷惑了起来。没有了身体,为什么还能谈恋爱?
於是去问阿呆,阿呆看了看书名,不屑道:「如果我写一本书,说我爱上了一条狼,你信么?」
「原来你们之间竟然是这种关系!」
我恍然大悟,羞愧地道歉道:「早说啊!以后我再也不会在它追着你咬的时候去拽它了……」
后来我才明白,书上说的未必就是真的,而小说家之言,更是鬼话连篇到连他们自己都不信。比如阿源就说过:「感情这种东西不是光凭荷尔蒙分泌多少就能说清楚的,那是非常复杂的东西。很多小说就因为感情描写得太过於简单直白,流於滥俗。稍微好一点的,却又让小说家绞尽脑汁费尽心力,直到无法自圆其说的时候,就呕血自尽了。」
我纳闷道:「写个书都能呕血自尽?难道是穷得连墨水都买不起了?」
「……」
从此之后,阿源便放弃了对我的文学培养……
总而言之,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儿,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当你发觉它存在的时候,你可能已经无法自拔了。就好像天天觊觎着我食指的二百五十一号,如果它哪天忘了来咬我,我大概都会自己去咬几口来发泄一下……
如今的我,便陷入了一种对赫氏的依恋以及对朋友们难以割舍的复杂感情之中。同时也因为师兄的关系,把对拉奇特日积月累起来的刻骨仇恨,突然问转化成了对梅凯尔的鄙视和愤怒,以至於现在一回想起当初和梅凯尔的部下一起痛骂拉奇特的情景,便有一种和强奸犯在一起大骂嫖客无耻的奇特感觉……
感情给我造成的困扰还不仅止於此。如果当初那个混蛋总舍监老太婆没把我一脚踹进叶灵冰的寝室里,说不定现在我根本就不必为梅凯尔和拉奇特到底谁更人渣而苦恼,更不必为雪城月、叶灵冰等人的安危而担忧,直接拍拍屁股跟着师兄去天堂岛逍遥自在就行,何必非要踏进这个随时都可能丧命的是非圈呢?更何况能源设施能不能升级关我屁事,当初在龙牙山那一不通电二不供水的地方,我不照样优哉游哉过了十几年?
唉……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欠了赫氏多大的人情,以至於现在我要为它卖命的时候还必须小心翼翼不能让别人知道。更不知道校长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隔代大诅咒,不然我为舍会为了一个更年期都不知道过了几千年的老男人如此拚死拚活的?
所以当埃娜一再劝我抽身事外,保命要紧的时候,我内心自然而然便涌起一种无法化解的无奈感。曾几何时,我便已将赫氏当作了自己的亲人,难不成在某个梅字头的强奸犯来侵犯她的时候,还要让我睁着眼睛袖手旁观么?……
唉,这大概就是古人所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吧……
校长和燮野明等人商讨到一半的时候,埃娜出来叫醒了正蜷在她办公椅上打盹的我。打着哈欠走进校长办公室,却见三个人正全都愁眉不展地看着一张报纸发呆。
我好奇地凑过去一看,才知道前晚发生的事情被新闻媒体曝了光。只见报纸头版上一个耸动的标题写着:恐怖主义魔爪侵袭美女高校,菲丽斯独立难支,向梅凯尔求援。
「……」
校长面色难看地瞅瞅我道:「看来我们遇上大麻烦了……」
我好奇道:「什么麻烦?」
「梅凯尔准备强行进驻菲丽斯的学校,媒体正在帮他造势。我刚才打电话问过菲一丽斯,她说今天早上元老议会临时通知她梅凯尔将会派部队进驻她的学校,她极力反对却依然无效。」
「奇怪,梅凯尔进驻修女学院,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我纳闷地看着校长,「拉奇特的人早都走光了啊!再说这也只是菲丽斯的烦恼而已,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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