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3)
上,被赵原捡到,时机刚好,赵凌真不想承认,到头来与他默契最好的,竟然是赵原。他早看清赵原欲要扔下匕首的动作,赵原在等,他也在等,等老虎靠近,等老虎放松警惕,然后一刻绝杀。
老虎完全没有防备,顶住赵凌的身体,死死的顶在树干上,赵凌的胸口受到重创,吐出一口血,右手也毫不犹豫的一刀插进了老虎的脑袋。
同一时刻,一根树枝与一根锋利的箭羽,一齐贯穿了老虎的心脏。
娘!
高姨娘!
宫思放下鸣泉宫,与赵夏异口同声喊。
赵凌靠着树干,眼角湿湿的,也不知是因为捡回一条命的喜悦,还是因为见到了那个非常想见却又不敢见的人。
女子身着银光猎服,手执长弓,英姿飒爽,一双锐利的眼眸,久久的望着赵凌。
白马之后,是并排而立的两匹红棕色的马,还有一匹雪白小马驹。马上的人,脸冷的跟个冰块似的,跳下马背,大步朝赵凌走来。
王爷我赵凌虚弱的解释,他该怎么解释?洛溢捡到了他的剑与包袱,还找到了他的马。无故绕过看守,沿着山路越走越远,这种显而易见的离家出走的行为,他没有什么可以跟洛溢解释的。
总之,性命保住了。
卸下紧张与防备,他想睡觉,美美的睡上一觉,一切不愉快的质问,统统留到他睡醒。
软软的的倒下,赵凌眼前乌黑,失去知觉。
洛溢接住赵凌,让赵凌靠在他的怀中,赵凌一身的伤,让他既愤懑又心痛。
为什么每一次,他都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还是说,每次都差一点,差一定就能减少一分痛苦。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依旧是这样。
旁边有人把老虎的尸体抬走,洛王爷抱起赵凌,在众目睽睽下安静的离去,留给所有人一个冷漠的背影。
山林的雾气渐渐散去,随行太医匆匆而来,为三皇子医治,好在腿伤不重,没有伤筋动骨,只是上了药,抬走休息。太子哭的稀里哗啦,宫思早就习惯,他的心思在十三皇子那边。他那么讨厌的一个人,拼上性命救了他,在老虎扑过去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的拉开弓,树枝就射了出去,威力如传说一般惊人。
鸣泉弓,二十年后,再次开弓。
高兰茵指挥众人清理了现场,发现儿子在原处发呆。
山中忽起迷雾,狩猎不得不暂停,众人回去营帐中。她没见儿子与太子,恰巧洛世子也不见了,她还从没见洛溢如此慌张过,于是自告奋勇,陪洛溢去林中找人。
她安慰洛溢,或许只是迷路,等雾散了就没事,可他们找到一只小马驹,小马驹蹭着洛溢家小三三的脖子,似乎非常急切的想要表达什么。小马驹带路,三人穿过丛林,一股子血腥味,让他们紧张起来。
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到时,危险已经过去,只是一片狼藉景象,让人后怕。
万万没想到,洛世子是鸣泉弓的机缘。
她不是第一次见赵敛,但将匕首插入老虎头盖骨的赵敛,怎么也不能与那个脱了半身衣服,赖着她儿子的那个断袖挂上等号。反倒因为那张长得极像的脸,让她想起另外一个故人。
阿成拉开鸣泉弓,是因为他,如今,她与阿成的儿子,拉开鸣泉弓,是因为一个长得很像他的少年。
娘,我宫思自知失责,让两位殿下与洛王世子遇险受伤,他这个伴读难辞其咎。
随我回去,与陛下解释,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高兰茵挥去脑海里的杂念,那个人已经死了,凌迟三千刀,周庚亲自监刑,洛溢亲自扶棺下葬。
他死后没能进的了赵家的祖坟,却在漠北的洛家祖坟安眠。
墓碑上没有名姓,只有一诗四句。
迷茫天涯路,三万英雄冢。
魂归何处去,白马踏雪窟。
乍暖还寒,草长莺飞。
玄乌阁比往日热闹的多。
一共七张桌子,并排着立起来,当做射箭用的靶心。
少年时的梁帝赵起,丝毫没有太子的架子,与被迫离开座位的洛溢解释说,宫师父被父皇召进宫讲学去了,今晚留宿皇宫不回来。我们何必在此温书?又没人看见。小七跟小五打赌,你猜猜谁会赢?
洛溢瞥了眼赵凌。
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总是变着花样惹是生非,害大家一起挨罚。
自小,但凡他赵景明看上的东西,总会有办法要了来。威逼利诱也好,明抢豪夺也罢,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次,他看上了宫家的传家宝,鸣泉弓,非要与宫少爷打赌,他赢了,就把弓送给他。
洛溢不屑的转过脸,偏偏,玄乌阁的学生还都爱凑他的热闹。
他正准备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爬上他的脚。
什么东西!
他惊的跳起来,手上的书甩出十米远,见赵凌捂着肚子在旁边笑弯了腰。
毛团这么可爱,也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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