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3)
音低沉冰冷的让人打怵:你开我车回去,把事情先跟家里交代一下,苏谌是男人,你照顾不方便的。
在这个六神无主的时刻,季苏情下意识的听从祝昀的指挥,就好像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怔怔的点了点头。
救护车内,祝昀脑中不住的略过刚刚那个流浪汉看向自己的双眼冰冷,清醒,理智,他那个酒瓶子完完全全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不是他身后的季苏情。季苏谌这个酒瓶子,是完完全全帮他挡的,祝昀睁开眼睛,看着季苏谌苍白的脸颊和唇色,心里就跟生吞了一整个黄连一样的苦涩难受。
明明这两天还跟他闹别扭,现在又帮他挡酒瓶子,这风驰电掣的转变让祝昀有种做过山车的感觉,忽悠忽悠了一阵又一阵,种种情绪随风而逝,余下的只有心疼这两个字。祝昀不由得叹了口气,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脑中迅速把自己这些年得罪过的仇人过了一遍,却无奈的发现实在太多了。
但最有可能的应该还是左天河这王八羔子,祝昀一想到这个名字,就感觉自己的后槽牙直痒。
宝宝
小伙子,你别犯愁了。主治医师是个女医生,见到祝昀这个漂亮的小伙子愁容满面的模样,忍不住开解道:受伤的是你弟弟吧?放心吧,他这伤口看着吓人,实际上都是皮肉伤,没伤到筋骨,缝针后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他现在晕过去是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我们给他打了麻药,别担心了。
她说这些话的同时,还面不改色的用冰冷的镊子挑着季苏谌肩膀里的玻璃渣,祝昀看着就肉疼,握着季苏谌的手咬了咬唇:麻烦您了。
医生的诊断大概不会错,祝昀听完就迅速的告诉了季苏情,只是无论他还是家里人,担忧都是不可避免的。祝昀守在缝合室门外等待的时候,就听到高跟鞋噼里啪啦如同千军万马的声音渐渐走进,季苏情和季氏夫妇都到了不说,祝时峰和翁青杉竟然也跟着,几个长辈看到他衣衫上那大片血迹,登时都有点头晕目眩
小昀!季苏谌的母亲苏平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抓住祝昀的手,力道紧的让他的手发疼,声音发抖的问:苏、苏谌他没事吧?
阿姨,您放心吧。祝昀站起身来安抚着她,轻声细语的缓解她焦躁的脑神经:苏谌没事,医生说只是皮外伤。
在场的几个人都送了一口气,祝时峰这才开口,皱起的眉毛下一双眼睛闪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语气不善: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昀只好把在地下停车场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几个长辈听的一愣一愣的,都有些纳闷:一个流浪汉?那跟咱们能有什么仇?
不知道。祝昀嗓子有些哑:我已经报警了,警察说展厅的地下停车场都是封闭的,他能进去肯定是有人带。已经调出监控查看,大概明后两天就能有结果。
这种神经病就该关起来!翁青杉搂着苏平莹不住安抚,义愤填膺的说着:这都是什么人哟,世道也太乱了。
不过幸好苏谌只受了轻伤。经过一开始的慌乱,季天林也镇定了下来,面色微沉的分析着:不过那家伙手里的武器是酒瓶子,看起来也不是要置人于死地的样子。
只要懂常识的人都知道,真的要置人于死地的话,早就应该在怀里揣一把刀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死也得去半条命,而这个流浪汉打听到了祝昀和季苏情的行踪,还费劲心机的混进去结果就拿一个酒瓶子伤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必去深究一个脑残的思维。祝昀嘲讽的笑了笑:反正明后天,就能捉到人了。
他的话虽然粗暴直白,但却都是大实话,几个长辈沉默片刻,也不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过一会儿,缝合室里就走出来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几人看见了齐刷刷的扑过去,把拿着本子的医生吓了一跳,连忙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问:你们是季苏谌家属是吧?
是是是。争先恐后的回答声音差点把医生淹没了,最后还是苏平莹脱颖而出,抓着医生的手就要给他塞红包: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麻烦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如此直白热烈的怼红包这架势医生还是第一次见,被弄的满头大汗哭笑不得的把钱塞回去,一本正经的说:可不能这样,女士,你儿子没事儿,就是缝了三十多针,小伙子这点伤不算什么。住五天院,打针消炎加上换药,然后就可以回家了。这一个月内好好注意保养肩膀,别拎东西之类的。
好好好。众人都一颗心都落了地,脸色也不如之前那般如丧考妣了,笑呵呵的答应着。
季叔,阿姨,爸妈,你们所有人都回去吧。医生走后,祝昀转头看着他们一脸严肃的说:我留在这儿就行,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呃翁青杉和季天林都有些不好意思,犹豫着说:这应该是我们留下来照顾苏谌的,怎么能麻烦你呢。
阿姨,我是男的,留下来方便。祝昀笑了笑:而且苏谌也是我弟弟,你们就别客气了。
好。祝时峰赞同的拍了拍祝昀的肩膀,真觉得自己没准去年积什么德了一向令他大为头疼的儿子今年简直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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