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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羞涩,为人又温厚,那时一向清高的自己对这样的男子也放下了几分高傲,遂撩拨了她。
撩拨若她不去招惹李少怀,李少怀就不会喜欢上她因她获罪,也就不会瘸了双腿,毁了一世名声。她无愧于世人,唯只愧她。
如今有两条路可以选,放过李少怀,从此为路人,各有各的,她还是那个玄虚真人,而自己仍旧为公主,只不过她要肃清朝野,从此与李少怀成为不相干之人。
小娘子,贫道先替你把脉?李少怀语气温和。
望着眼前这个处处有礼又温柔的人,赵宛如自问,她这一世可还舍得?
天下哪个男子比得过她?
赵宛如点头,李少怀从腰上取下小木箱子打开,取了一个塞棉的手枕,赵宛如伸出手极力的配合她。
李少怀看了看,觉得这女子也没有王继英说的那么冷淡。
双手触碰间,李少怀颤了颤自己的五指,脸红的低了头。
往常,别家的娘子她也诊脉过不少,也从没有像今天这般。
李少怀娇羞的模样与当初一模一样,赵宛如笑了笑,心中暗定,这人她要定了,真人这般羞涩,可如何替人诊治?
不是,小娘子你的年纪应该及笄左右,正是待嫁的年纪。李少怀极力掩饰自己心慌的神色。
赵宛如又笑,仿佛身上的伤不痛了一般,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她说的有道理,李少怀抻手把脉,气血有些虚又过了会儿,眉头渐渐深皱,语气生涩,能否查看伤口?
见女子不答话李少怀接道:若不放心可唤阿志来,我在一旁只瞧一眼,只需露伤口一眼便好。李少怀将那个一眼说的极重。
准备起身去叫赵静姝时赵宛如拉住了她的手臂,不用,我信你。
这一拉,深深颤动了李少怀那颗紧张的心。
阿怀,这一世我可以不信天下人,但我会不信你。
不知道为何这句话李少怀听进了心中,莫名的感觉是一种扶持几十年的信任,是来自于女子对她的信任。
没等李少怀说话,她便已经坐起将被褥掀开,更没等李少怀反应过来,中衣已经被解开,衣服一角没了牵引自然而然的滑落。
冰封的雪原上一枝红梅独开。
这算不算是轻薄
李少怀大惊,自唐以后历经五代十国,民风趋渐由开向守,特别是大宋建立后,女子的地位一低再低,若不然长春观里怎么那么多女冠。
可不知廉耻四个字,李少怀无法用来形容她,若非要扯出一个词,她觉得放荡二字放在此女子身上最为合适。一时间她觉得这个词真是极好,不自禁的红了耳根。
唔,伤在胸口么?李少怀骤视着亵衣上的泛红,玉手伸起,李少怀下意识的微转过头,不去看她解下亵衣的模样。
赵宛如刚刚的虚弱仿佛是装的一般,消失了。
李少怀镇定自若的背着她,腰间垂着的手攒紧,一身道袍,身姿不如女子纤细,也不若男子粗壮,披肩长发垂腰,头顶玉冠,桃木簪固发,颇有仙风道骨。
前一世李少怀有宋玉宋公之冒的美称,夺状元走马观花那一回便让东京城无数闺中待嫁女子芳心暗许。
浅青呈灰的道袍上是他乌黑的长发,通红的耳背在两旁十分显眼,赵宛如觉得挑逗她也挺有趣。
李少怀越是好,她越是后悔,越是不甘,谁知道上一世李少怀与三妹在这房间里时是不是也是这般。
她的李郎,她的阿怀,重来的这一世她发誓,绝对不能让别的女子碰,也绝对不能让别的欺负,即便是她的亲妹妹也不行。
阿怀这一世,只是她一个人的阿怀,只能她欺负,只能她碰。
好了。赵宛如将亵衣脱下,薄唇轻起。
李少怀闻声转头,愣住!呆瞪着眼睛。
雪原深处,原来不止一枝红梅。
许久,赵宛如暗笑,不是说,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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