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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实不必如此的。卑微会让对方心生愧疚,就像现在的丁绍德一样,心中夹杂五味。
三娘能在庭外助你,我便也能在庭内助你!
于顾三娘而言,臻姑娘只是个柔弱女子,顾三娘背景极深,而她手无缚鸡之力。
你与三娘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
于丁绍德眼里,这两个人都比她年长,她视为知己也视作姐姐,是除了母亲与二哥血浓于水的亲人。
臻姑娘听着她等同的话心中一颤,四郎可以对我无情,但是对三娘细长的柳叶眉微微拱起,无论如何,都是四郎你的选择,四郎有难言之隐,我们不会逼问,可是三娘
三娘是我的贵人,是我的恩人,我丁绍德此生无以为报,若有扬眉吐气立于天地的一日,定予取予求。
咚咚咚咚
郎君,长春观的玄虚真人摆宴请您过去。门外说话的人是喜福。
玄虚真人?丁绍德纳闷着。
玄虚真人是谁?臻姑娘听着这个略微耳熟的道号。
是华山扶摇子的徒孙,钱希芸的师弟。
这样一说,臻姑娘便明白了,钱希芸是四郎日后要娶的妻子,这婚事是两家长辈促成的。对于丁绍德来说娶妻是极为不利,钱氏这样的望族若知晓了丁绍德的身份,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陪四郎去!
臻臻也聪慧,一眼就看明白了丁绍德所思,我听闻钱学士曾宴请过这个玄虚真人,极为赞赏他的才华,四郎不愿娶钱氏,我本就是卑贱女子,名声于我而言早就不存在了,所以我陪四郎作这场戏。
丁绍德润着嗓子,好!
花茶坊茶客众多,这臻姑娘又是此茶坊内小有名气的歌妓,丁绍德在众目睽睽之下携着她从楼上走下。
嗨哟,你说咱们长得也不差,家世也不落吧,怎的就没这个福气了。
呵呵,什么福气,你要什么福气,人家就是有本事,你们呀也就只能酸一酸。
要我说,这臻姑娘和丰乐楼的顾三娘,眼光可真不咋地,
嘿,就你眼光好,人家再不济也是个面如冠玉的年轻公子,瞅瞅自己,说话的人瞅着皮肤白皙的丁绍德再回过来看着自己的友人,年过三十,连个秀才都不是,因常去花楼而面瘦枯黄,闭上嘴吧!
是了是了,他虽无才,可是人家爹爹和兄长厉害啊,日后不走科举也是能因恩荫得个官做的。
茶客们三言两语的议论着,最后一个个红着眼,谁让他们没有个这般厉害得爹与哥哥呢,比容貌也比不过。
丁绍德搀扶她上了马车,众人亲眼所见,俞七郎茶坊内的一名歌妓上了丁家四郎的马车。
玄虚真人是道士怎会在丰乐楼这种酒楼摆宴?丁绍德问着喜福,察觉了不对劲。
这个小底不知,只是来人是这么说的。
丁绍德褶皱着自己的双眉,车窗外擦过形形色色的人以及轿子,马车,牛车。
她心中已有猜测,恐怕宴请她的人不是玄虚真人,总归丰乐楼都是自己的地方,也不惧什么妖魔鬼怪!心慌的厉害,她安慰着自己,天子脚下,总不至于害人。
从外城城西上,内城开封府下。
38自古红颜多薄命
赵宛如走了也有些时日了, 晏璟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何要她留在东京, 留在李少怀身边。就好像她能够预知某事一般,让她留下绝不是因为希望她留下,而是带着某种目的。
细思之下,她不免觉得这个惠宁公主城府深的可怕,她看不透她的心思,而赵宛如却如同能把她看穿。
这样的女子, 对于阿怀来说,究竟是毒药, 还是良药。
吱
阿姐,少怀哥哥出门了, 似乎是往城内去了。
晏璟撇了一眼窗外的月色, 夜里出门?
几日前。
钱怀演府上的小厮突然到访城西京郊的别院,将李少怀带走了。
大师姐?钱希芸惊讶的望着。
不请自来, 师妹不会怪我吧?
怎会呢,下山一别半年, 我可想死师姐了~钱希芸笑拉着晏璟的手。
回了自己家中, 深宅内,往后就没有你师弟这般好的人替你出头了,可不能再任性耍小性子了。
我知道的。
钱希芸没有想到大师姐也在东京,更没有想到她会与师弟一起过来, 这让她犯起了愁。
师父纵容着她,师弟宠着她,观内的人也都敬她, 因此她不怕任何人,可唯独这个大师姐,温柔之下的缜密心思让她忌惮。
嘘寒问暖了一番,得了开溜机会的钱希芸将李少怀单独拉走了。
二师姐这般着急叫我来,一定不是只为了叙旧吧?李少怀似早看穿了她的心思。
钱希芸一改方才的嬉笑,变得极为委屈,忸怩作态道:这回,你可要帮我!
怎的了,是谁欺负我师姐了?
爹爹已与丁府互换了草帖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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