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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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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怀乃长春观门人,门中戒律森严,情爱之事更是不允,门中弟子皆知李少怀醉心学问,一心求读天下书,自十四岁便下山求学,回来在山中居住的日子甚少,试问诸位,晏璟看向众人,尔等娶妻后可会放家中娇妻独守空房外出多年不归?

难道别离会比相守,要好?

若李少怀真是自幼爱慕,那么门中弟子怎会看不出,师父她老人家得师遵教导,早已通人心,如何会看不出儿女心思?又何以至于造成今日这下毒害人之患。

尘俗中人的最难断情,抓着这一点,说着这一点,说到他们心里,他们心里认同了,那么此事可成。

鬼谷子的诡辩之术,不也正是攻人先攻心么。

堂上以男子居多,晏璟的话似乎让他们,感同身受,古来昏君那么多,不是美色诱他,而是他经不起诱罢了。

若李少怀真是能爱慕钱氏到下毒害人,又怎舍得年少离山,离开她远行。

冒昧再问四公子,晏璟凝着丁绍德,轻隆起细眉,可是有心疾,且常年咳嗽,需要经常服药?

等等,你要问案便问,突然问我四弟身子作甚?丁绍武震怒。

丁绍德拍了拍二哥的臂膀,二哥,不打紧的。于是朝晏璟点头,嗯。

由五灵脂而制成五灵散无色无味,活血化瘀,像你这种患弱疾之人少量服用是有好处的,但是若与神草相合,会令你导致瘫软麻痹,丧失行动力。晏璟看着丁绍德的眸子,透彻的像洗净的心灵,常年患咳疾,定然会服用一味药,假苏,此药可调和相克的两位药材,所以,若那酒是你饮了,毒不至死。

我猜,下毒之人是不想要你的命的,只是歌妓不知情晏璟润了润眸子,尤为心痛那位女子的死,四公子,好风雅!风流儒雅,却葬送了一个无辜女子的命。

下毒之人,真是高明!无色无味,李少怀又从不染酒,是不会去关心酒内有无五灵散的,而丁绍德又如何能知道药补会成为令人暴毙的毒。

丁绍德听着晏璟的解释驱身一震,沉重着呼吸,不不至死

渐渐的,案情似乎越来越明了。

听众,以及诸多官员,由不理解,看好戏,开始慢慢对这个年轻的女冠刮目相看,不由的惊讶着,长春观的弟子都这般博闻强识么,也让涉案之人心虚,开始变得神色慌张。

赵宛如坐在屏风内长呼了一口气,所幸她将晏璟留下来了,否则真不知要审到何年何月才能将李少怀救出来。

心中不由的暗笑着,上一世李少怀和她言及过,她们师姐弟二人尤为钟爱鬼谷子之书,颇喜好张仪与苏秦的策论。常以苏秦公孙衍的合纵,与张仪的连横二人对论,她总是输给她的大师姐。

先前还有人小声议论,如今都安静的站在一旁倾听她断案。

且李少怀初来东京,根本就不识得丁四公子,如何知道四公子患疾。

这下毒之人定然是对丁四公子以及李少怀都极为熟悉的才是。对于晏璟来说,两个人都是师妹,都是亲人。抛开私情,身为道家弟子,她只站理,帮理,即便今日狱中的不是李少怀,而是一个普通百姓,她也是不会徇私的。

这也是钱希芸对温柔的大师姐远之避之的原因,温柔往往最致命。善良,也是无情。

这位小哥,敢问你的酒,从何来?

喜福两腿发麻的颤手指着身旁的女子,是她!

厮儿的动作,晏璟看在眼里,随着水落石出,只差点破,这几人相当恐惧,恐惧往往来自心底,来自压迫,于是她猜测,这案件定然没有这般简单!

这个名为喜福的下人,一定还藏着什么事。

遂抬头看了一眼钱希芸,或许不仅与钱有关,还隐藏着别的,于是晏璟一改之前的温柔,用力抓着女使,酒从何来?

啪嗒

拍肩的声音让一旁钱希芸的贴身女使吓得颤了一下,细微的动作尽入她的眼中。

是诺姐姐给我的,说是内巷雅间里丁家的四公子要酒,但是四公子一向来楼中只喝三年以上的陈酒,那酒特殊,楼内常备的没有了,恰好她说她有便给了我

对此,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钱氏,似乎都觉得凶手是钱二娘一般。

对李少怀熟悉,对丁四郎也熟知,更熟悉丰乐楼产业,若非钱氏,还有谁?

晏璟转头盯了阿诺一眼。

噗通

女使阿诺重重磕着响头,哭泣道:都是奴家之错,公主殿下,大相公,官人。

哼,果然有隐情,还不速速道出实情。

都是奴家一人之错,奴家家贫,自幼卖入钱府为奴,后来二姑娘被接回,奴家便服侍起了二姑娘阿诺抖动着身躯抽泣,二姑娘心善,从不将奴当婢子看待,念奴家贫,家中又有老母亲与患病的幼弟时常关心救济,后来又请了大夫替弟弟治病,十年来为人奴仆遭人白眼,而二姑娘待奴好,奴便发誓要伺候其一辈子,结草衔环相报。

疑点重重,因为她只是个下人,如何认识李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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