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1 / 3)
当然想去,丁绍德表现的尤为高兴,我自然是想要去的,高兴之余,她知道定然没那么简单,可是我想问爹爹一个为何?
父亲送儿子去读书,还有什么为何吗,丁谓摆着一副父亲的慈爱,你是我的息子,送你去读书自是为你好的。
自出生至今十七年,这个看着慈祥的人可有正眼瞧过自己,可有关怀过自己,丁绍德站定不动,踌躇的看着丁谓。
丁谓可没有在意她的这分疑惑,进而道:李公武长你一岁,十七取字举冠礼,在你求学之前,我会喊上几位族老
《左传》云:冠而生子,礼也。爹爹还是要孩儿娶那钱氏?男子至二十岁时举行成人的冠礼,而往往世家子弟多十几岁就成亲的,故会将冠礼会提前举行,十二至二十之间皆可。
丁绍德名字里有德,却行事无德,风流之事传遍东京,钱氏早就对婚事闭而不提了,而钱二娘想嫁的是丁绍文,世家女们都想嫁给丁绍文。奈何他自己一个都看不上,于婚事,官场上的事,丁谓都是信任放任这个长子的。
可今日皇帝召见他,听皇帝的意思,好像格外看好浪荡子丁绍德,竟将他拿来与薛世康相提并论,圣意难猜,丁谓搞不懂。
总之都是他的儿子,哪个成才了对于他来说都没有坏处。
知你不愿,便已退婚了,往后不得再提此事。
那是为何,取字,入学?丁绍德是不信没有缘由的。
丁谓拉沉下脸,问这么多作甚,我作为父亲,总是为你好的。
这会儿子,就想起来作为父亲了,丁谓的话让丁绍德心中不耻,颤了颤双袖,鞠躬道:孩儿谢过爹爹。
对了,你院里那个喜福既然离开了丁府,我在挑几个伴读的书童予你吧,或是你自己看中了谁挑去也行,吩咐家中管事便是。
说着这个事,丁绍德内心就一阵心痛,连自己身边最亲近之人都是别人安插进来的人,若不是事后凌虚真人特意找到了她,让她留意堤防身边之人,她恐怕都不会发现喜福也是细作。
所幸她行事都是谨慎的,很多事情就连母亲与二哥都不知道,喜福知道她也不多,那表现的纨绔也是真真的纨绔模样。
即便如此,她依旧倒吸着凉气感到后怕,这么多年,一直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中,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是自己太蠢,还是他们太会伪装。
读书,孩儿自己去就行了。
徒要教郎比并看
清晨从窗户缝隙照进一缕阳光, 让身处孤梦之中的人突临温暖。
孤独的人身处悬崖边, 底下是万丈深渊,恐惧充满于心,就在欲坠之时突然被人抓住,掌心传递来的温暖,如冬日的太阳。
可是梦中之人觉得她忽远忽近,她看不清是谁, 总想抓住,却总也抓不住。
焦急之下, 她被开门声惊醒。
地面折射的光映在她的脸上,白皙变成铜黄, 有些刺眼, 伸出手掌挡着这光,瞧了瞧四周, 视线被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使得现在她看什么都是暗淡的, 我这是死了吗!
忽然心中一阵躁动, 横流于体内的两股内力像是在打架一般,原先她所学的乃是道家所传,以柔克刚,而突然多了的内力太过霸道, 无不充满着一种杀伐果断。
两股内力相冲,又在融合,是因原先的内力具有包容, 道法天地,可容世间万物。
你醒了?
晏璟将手中的碗放下,坐到床头替她把脉,世间武学,唯道可容万物,所幸福祸相依,你因祸而得福,如今看来我是不能再欺负你了。她笑了笑。
师姐何时欺负过我,每每比试,文武我皆不如你,你又处处让着我,惭愧。
如何我也比你早进师门,多吃半年的饭。
才半年而已李少怀羞愧。
可不要小瞧了这半年。晏璟轻拍了她的手背,半年,能做的事情很多。
师姐
改朝换代,人之生死,草木衰亡,太多太多,你不也在这半年之间,变了么?晏璟如水的眸子里看着这个气色仍不是太好的人。
李少怀的眼睛微动,问道:昨夜,元贞是不是来过?
我听见了他们喊公主李少怀睁闭双眼,仔细瞧了瞧房间,似乎很是熟悉,这是长公主的府邸
这里她来过,前段时间长公主府内的女官春华就是将她安置在这个屋子的。
是长公主救的我?
死里逃生,一醒来想的人便是心中人,内心带动情绪,晏璟望着她,确实也有长公主的一份力,遂点了头,又道:昨夜她来看了你。
那她李少怀低垂下眸子,定然十分失望。
你明白就好,以后就别这么傻了,钱氏需要你替她顶罪吗?
她一个女儿家,若染了这样的罪名,以后要如何生存下去?李少怀内心也是困苦挣扎的。
所以你就不顾一切的去替她枉死?晏璟骤视着她,她纵是名声坏了,可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