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1 / 3)
去年丰乐楼的命案风头已经过去了,钱怀演又开始张罗起了钱希芸的婚事,而且因为丁绍德中第破例进了御史台
赵宛如瞥笑,这些个势力人,当真是脸比砧板都厚!
可不是吗,钱怀演想要抱副相这棵大树,原先是因为丁绍德的名声太差所以瞻前顾后一直犹豫着,如今他先是发了话,厚嫁次女,单白银就三十万两,还不算上田地,庄园等产业用作陪嫁。
一千文为一贯,一贯为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就可以买近两石的米了,赵宛如也不惊讶,钱氏乃江南首富,这些银子自然是拿得出手的!
所以就有不少人家眼红了。
丁家反应如何?
丁谓还在犹豫中。
赵宛如看着刚拔尖的小笋思考了一会儿,丁绍德不能娶钱希芸!
既然丁绍文这么想成为我的驸马,那么我偏要他娶之不得,求之不得,赵宛如骤视着张庆,有空的话,你多去见一见王相,如今日三司副史讨好丁谓,必然不肯将户部的帐翻出来,此事我不好插手。
丁谓曾任过三司使,可臣记得他因整顿经济秩序受到官家的褒奖。
大宋之富,贪心之人岂有不动心之理,我看他要如何补上亏空!
晏璟敲着门,发现无人应答,于是推门入内,她过来送药,李少怀恰好醒了。
这次只是些皮肉之伤,要不了她的命,只是晏璟有些震惊,开门见山问道:你竟真的向皇后提及了她的出身,你不要命了?
李少怀憨傻的笑着,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躺在这里吗!
你竟还笑的出来?
李少怀笑止,将脸埋入枕头,抱歉,我没有想到会这么惨!
刘娥的本意本是欲将李少怀直接打废的,但雷允恭领错了意思,刘娥后来悔及下了赦令但为时已晚,好在是他们底下的人传错了意思,李少怀尚存着一口气。
你也真是坏,连她都可以利用吗?明明知道赵宛如知晓了她受此危险定然会不顾一切,偏偏是因为知道才做的。
李少怀睁着润红的眸子,鼻子一酸,我知道,我实则是一个伪君子,元贞介在我与圣人之间犹豫不定,若我在生死之际,她一定不会犹豫,她本不愿嫁丁绍文,丁氏之贵,岂是我一年能追之的无力而来的挫败感瞬间涌上她的心头,她嘲笑着自己,是我小人之心,可我能抓住的,只有她!
我之所以入仕皆因为她,若食君俸禄之后枕边之人不是她,那还有何意义?
你因为情,而如此吗李少怀所为,却实让晏璟震撼,情它真的会让人疯魔,你就不怕她知道后,会对你失望吗?
或许会怕的吧,李少怀轻眨眼眸,可我更怕她成为别人的妻。
阿怀还是那样坏啊!赵宛如推门入内,昨夜未灭的烛火应声而熄,一双幽深的眸子凝着李少怀,不过也变聪明了呢。
李少怀颤起朱唇,但迟迟没有发声。
从赵宛如的话里,显然刚刚的对话她都是听见了的,晏璟朝她轻点了下头退离,出去时顺手关了房门。
吱
迈着轻缓步伐的人走至她的榻前,猛然扑下后埋在她的腰间,腰间处的被褥颤动着传出声音,你是个笨蛋吗!
担心是多余的,她释然一笑,圣人和你一样,都是心善之人,唯有触及愧疚之心,我才一丝机会。
非乱世可征天下,一年之期我怕我达不到要求抛开那些读书人的措辞,坦诚相见,好吧,其实就是我无时无刻都在害怕,一刻都不愿等的自私罢了。李少怀扭头看着她,如此的我,你还
赵宛如抬起头,相视道:爱!
你怕,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
也许爱,真的会让人卑微,尤其是面对着自己无力的事情,你我之间,不是鸿沟,是无尽的江海。
因为李少怀的仁善优柔性子,赵宛如从未向她透露过难处,总是独自将身后的事情处理周全,思虑周全,替她做打算,替她们做打算。
可如今看来,她的阿怀也是颇有心机的。
没有公主,我或许已经死了很多次了吧。她颤道。
没有我,你不会死,不会受到伤害。她内疚,自责道,李少怀遭遇不幸,几乎都与是因为她。
母亲责你,并不全是你的言语刺激,是我顾及太多了。纤细的手替她理了理耳畔的碎发,这几日爹爹与母亲都没有召我回去,想必是雷允恭将你的情况与我的举动都告诉了母亲。
雷允恭回去后如实的将所见所闻一一禀报,刘娥愧疚的同时也明白了,女儿之心恐怕是再难收回。
加上杨淑妃的开解,一个男人而已,实在不能因此而隔阂了母女,若母女都不在同一心上,嫁得再好也只是刘娥的以为而已,事与愿违不是她的本意,更不想弄僵关系。
江海无尽不可求,愿攀孤峰争独秀。
我始终坚信,我有足够爱你,爱到心甘情愿为你而死,爱到即使是你亲自端来毒酒想要我死,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李少怀握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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