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2 / 3)
坐在在椅子上,千凝送走了人转身回来见自家姑娘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姑娘,大驸马回来了,您不应该高兴吗?
驸马在哪儿?
驸马?千凝疑惑,哪个驸马?
四郎。
哦,姑爷啊,刚抱琴去了后院的桃园。千凝又小小的疑惑了一下,平日里都不曾听您这么唤姑爷
东京城上空吹来一股柔和的春风,粉色的花瓣瓢在空中卷动着,花瓣随风吹至街边的窗前落在了女子簪起的秀发上。
从汴河引的水缓缓流进驸马府的后院,院中桃花开了满园。
随一曲琴音终止,她将手收回放至跪坐的腿上,旁边出什么事了?
回阿郎,是主母窦大娘子的猫死了。
丁绍德浅尝了一口温茶,啊,那只黄猫啊,先前见过,比人养的还富贵。
可不是吗,大娘子极为钟爱,现在正伤心着呢。
那只猫,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死了?
她似乎有些惋惜。
女使将声音压低,大娘子找钱氏训话,谁料中途猫发了狂,惊吓到了钱氏,恰逢大郎君回来撞见,便一剑刺死了那猫。
一剑刺死?一旁赏花的红衣女子轻挑起眉头,猫猫这么可爱,他竟然下得了手?
丁绍德很是清楚为何,嫂嫂既然受了惊吓,阿韵,让府上的太医过去瞧瞧
窦氏不知道,丁绍文素来不喜欢猫,而丁绍德因为他的不喜再也没有养过猫。
不许去!赵静姝转身看着发愣的丁绍德。又侧头对着千凝喃喃道:你叫赵太医偷偷去,别说是我!
过了许久,丁绍德才开口,只是过去把个平安脉,公主现在又不需要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赵太医是爹爹指派给我的,凭什么要给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诊治?
丁绍德皱起眉头,去马行街请孙大夫吧。
丁绍德的改口,激起了赵静姝不满。
再怎么样,她都是长嫂。
长嫂?可我听闻她原先定婚的夫婿,是你!赵静姝迈着步子走近,微风吹拂下,红裙摆动。
展开放置在腿上的手握拳攒起下裳,是。
我还听说,她的下人曾加害过你,就因为觉得主子嫁了你太过委屈。
是,那一案,也险些害了殿下的师兄。
我不信一个女使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谋害朝廷命官的衙内,钱氏
已经过去了,人皆有苦衷,又何必,纠缠这不放呢?丁绍德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温柔,温柔下是她的无奈。
你赵静姝站定在她身旁,似乎有些懊恼,对所有人都要这么温柔吗?
不啊。她突然楞的侧抬起头,透过赵静姝的眸子看到了自己,殿下,这是吃醋了么?
没有,赵静姝撇开视线。
那殿下来此?
教我弹琴。
丁绍德再次愣住,就在上一次她主动问时,这人连理都不理她,温柔道:好。
曾经装混懒散过一段时间,如今得一座驸马府,换个地方被监视罢了,所幸不再拘束自己,披头散发的人起身让座,伸手示意,殿下懂音律,只是缺一个静心罢了。
赵静姝坐下,轻抚琴弦,不像宋琴,这是什么琴?
唐琴,绿绮台。
唐制的绿绮台只有两把,怪不得你成天当个宝贝似的。
殿下试试看。
花瓣飘落至琴旁,琴弦拨动,站着的人眼不离神的盯着她抚琴的手,与其说弹奏的是琴弦,倒不如说是她的心弦。
这首曲子世人不常奏,有词未有谱。她轻轻走近在其身后坐下,覆上骨节分明的手,大撮的指法,你看。
她握住赵静姝的手,将她的左手按在七弦的七徽上,右手同时弹七弦和五弦两根弦。
双手触碰间,平静的心开始悸动。
你弹一遍给我听听吧。她自己的将手从她手中抽回,不过并没有打算起身,而是就这样顺势躺下躺在了她的怀中。
桃园之中响起了与平常琴曲所不一样的曲子,府上这么多人,似乎没有一个人听过。
赵静姝躺在她的怀中,感受着背后温暖之处传来的心跳,隔着垂下的细细长发,她抬头看着她白皙的脸颊。
清风徐来,将树上一朵松散的桃花吹落,花瓣落至小池中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她就这样看着,心中有着无尽的疑惑,为什么这个人比师兄还温柔,难道因为是女子的缘故么?困惑心动时她伸出了手。
殿下为何想起了这首曲子?
还未触碰到近在咫尺的容颜,一句柔声就将她的勇气打败,她放下手,没什么,《越人歌》而已,突然就想起来的,从前听某人弹过。
某人二字让她慢下节奏,殿下知道这首曲子的诗歌么?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念着诗歌里最后一句,以前听先生说过一点点,好像讲的是春秋时期跨越身份相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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