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1 / 3)
钱氏的状态让几个医官与坐婆都惊住了,不知道是李少怀的医术之神,还是钱氏的顽强,至少几个坐婆从来没有遇见过这般还能活下来,还能醒着的人。
即便经过了处理的房间,还是散着淡淡的血腥,不过对于丁绍文来说,很是平常,入了房他还是被眼前这个女子惊讶到了,不知你们道家的女子,都是这样的么?
她知道他所指什么,冷漠道:人不畏死,或许最不容易死了。
辛苦!
辛苦从他嘴里说出来,令人作呕,你们眼里,这不是一个妻子应该尽的义务么?
丁绍文转过身看着窗户,的确。
今日的事情,我不希望传出去。
嘴长在她们身上,这我怎能管得住!
坐婆们都是些见钱眼开的,府上的下人也懂规矩,医官院的人碍于你,怎敢乱嚼舌头?
钱氏的声音不大,但是话说的很明白,也将他分析的透彻,他横过眼怒看着她。
你是骗不过我的。钱氏转头看向窗前回首怒目而视的人,阿诺的死我可以不追究,银子的事情我也可以不计较。
你在威胁我?若说他对于李少怀与赵婉如都低估了,那么钱希芸才是那个他轻视却又让他最意外的人。
你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反正也有借口,但我几位兄长哪儿,你过不去!钱氏用着仅有的力气冷眼看道。
钱怀演醉心学术与官场,钱氏的商行都交给了钱希芸的同母兄长。
丁绍文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冷哼道:惠宁公主昨夜在院中守了一夜,如此,谁敢嚼舌根呢?
钱氏半睁的眸子微微亮起,旋即垂下,是吗。
你强忍着疼痛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一个无情的师弟?丁绍文凝视了许久后,松开手中的佩剑转身离去。
临到门口时止步冷嘲道:你们道家人,还真是虚伪!
归家的马车上,李少怀侧躺在她怀中睡着了,狐裘裹着的是带血的衣衫,血渍染上了白色的裘衣,即便车内点着浓郁的檀香也驱散不了血腥味,令她在一起忆起了前世,过去多少年了,身死那一刻,快要窒息。
如此,她也舍不得惊醒她,舍不得将她从怀中推开。
从马车上下来时,胃中翻滚几乎想要吐,强忍着干呕。
姑娘,您先休息一下吧,这一夜
去备好热水。
小柔无奈的福身道:是。
池中冒着热气,静坐在池内,池水没过起伏的胸口,晒干的花瓣沾上锁骨。
天快亮时,若不是她哥哥来了,我差点没能将人救回一边惶恐的说着话,一边脱下了自己沾染血渍的衣服。
看着手中外衫上的血迹,她颤抖着扔至了一旁,衣裳悉数滑落脚下,紧接着取下了固发的簪子。
池中的人从李少怀心有余悸的语气中就能猜到,凌晨夜里,她面对的生死不过是一刹那的事情,而恰好她经历过真正的死亡,知其恐怖与绝望。
师姐她自幼习武,虽不若大师姐那般厉害,但也不差,甚至与我相当,只是师父说她仰仗天资而自满懈怠,习武之人尚且在生死徘徊中败下来李少怀回首间看着她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眼神,元贞?
晓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这首词是李重光专门替娇妻大周后所作,描绘的是感情深厚的二人在闺房中的乐趣。
阿怀,好美啊~房梁后的小窗照进来几束白光,她看着站在光与火交织下的人,闪烁着迷离的目光,似乎很久没有这么静下来欣赏美的事物了。
幼时她曾见过大小周后的画像,后来被列为禁画焚毁于龙图阁前。那时只是一张画像便惊艳了众人,也拨动了她的心弦,难怪大周后离世时后李重光会郁郁寡欢,形销骨立需要扶杖才能站立。
佳人在最美的年纪消香玉陨,最是令人不舍与惋惜,亦如汉武帝的李夫人,虽身死,却让君王记于心,不悔其诺。
李少怀撇过一抹脸红,元贞怎么她本是想转过身,一时间恍惚忘记了脚下,被那串在一起的衣裳绊住了。
扑通
栽进池中,落入女子怀中,阿怀没了武功,连行动都这么笨了?
李少怀涨红着一张极精致的脸,乏力道:你这是趁人之危!
赵婉如笑了笑,这可是你自己落进来的。
李少怀撇过头去不再说话。
冷峻的侧颜,让她望着失了神,我听说,三十年前的南唐太子妃,容貌冠绝江南,比那大小周后都要更甚。
不管是祖母还是姨奶奶,我都没有见过,母亲也不曾留在我的记忆中。
抱歉!早在赵婉如出生前,李仲寓就已经携妻子去了郢州,淳化五年卒于任所,英年早逝,太宗赐其在积珍坊的房子也易了主。
五月。
西夏可有什么动静?
西夏的细作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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