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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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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女不懂事,还望寇相莫怪。

怎会,是老臣一大把年纪糊涂了,这才忘了规矩,实在不该。寇准陪笑着,拱手转身离去。

寇准走后,李洛泱拉着母亲的手,娘亲为何不让我说,从前王翁翁找爹爹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赵宛如宠溺的抚了抚女儿额前的秀发,泱儿,须知人前人后,皮相下才是心,皮相可视,而心却难猜。

她抬起稚嫩的手摸了摸后脑勺,那方才女儿的直言,可是对的了?

赵宛如为之一笑,拍了拍她的头,是呀。

孩子只是单纯得不喜欢狂妄之人,至于朝堂上的争斗,她只是似懂非懂。

坤宁殿内,刘娥先是抱着孙女亲昵了一番,随后差遣内侍带其去小厨房取糕点。

母亲这次唤我来是因为寇准的事情么?因不便直接找官人。

知母莫若女。刘娥拉着她坐下。

赵宛如道:寇准反的是丁谓专权。

但名义上,丁谓仍旧是我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反对丁谓专权,其实就是反对我干政罢了。

若母亲您完全弃丁谓不用,或许是否会好一些?毕竟寇准是官人的恩师,不至于如此决绝。

孩子,你怎也生糊涂了,他是变得狠心了,你却成了她的仁慈。

许是有了泱儿后,太渴望一直安宁了吧。

我为太子母,太子年幼,我在一日,便让他们难安一日,钩弋夫人之死,不得不令人深思。刘娥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等肃清这最后的奸佞,我会给你们以及天下百姓一个安宁。

她点头,母亲,官人让我代话让您多多注意周怀政。

我知道,周怀政在官家身边五十载,早已知根知底,他掌控入内内省二十载,染指皇城司,福宁殿之意,多半出自他手。

听得母亲的话,赵宛如低头道:我先前未曾注意过他,想着他不过是一个宦官。

莫要低估了身份卑微的人,况且周怀政还是君王身边的贴身太监。

内侍省与入内内省宦官数千,而官至太监的则没有几人,周怀政官至昭宣使,掌管福宁殿大小事务多年,入内内省上下早已经通透。

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

女儿明白了。原来圣人早已经注意,想的也要比她们周全。

无奈折回的寇准只得通过了内侍的通传才敢去福宁殿面见皇帝。

宫门关闭前,得知惠宁公主未留在禁中过夜,而今日三衙又碰巧有要事脱不开身,他便命相府的车夫赶车驶往驸马府。

公主殿下好生了得,不仅能将人心看透,且将一个权臣玩弄于鼓掌之中,是想后宫,一手遮天?

赵宛如脸色淡然,不慌不忙的喝着茶,寇相错了。

哼。

心若闭死,又怎能看透?言外之意是,李少怀的心本就是向她敞开的,而不是她看透的。

这便等同于,所有之一切,皆是,心甘情愿。

寇准拍了拍袖子起身,公主是官家的嫡长女,身上流淌着皇室的血,如此,置祖宗基业于何处?

若宛如没记错,当年丁谓可是寇相您一手提拔上来的,而我,当年也并非嫡女,母亲屈居后宫数载,是您一直反对立后,旋即脸色如冰冷,试问,寇相为一外姓臣子,何故来干涉我家私事?

小姑娘伶牙俐齿,一如既往地孤傲,公主还是一如当年。

赵宛如微眯着眼,寇相一心为国,人尽皆知,可难道这其中就真的一丁点私心都没有吗?她又冷冷道:世人所求,皆为一个利字,利可为国,可为百姓可为家,但却抛不开自己。

不错,臣是有私心,可不若丁谓那般利欲熏心,这世间的孰是孰非,若公主看不见,臣日后,自会让公主看见。遂甩袖离去。

摇摆不定的皇帝

继王旦病逝, 朝中一批老臣相继告老, 大中祥符五年时任枢密副使的陈尧叟升任宰相,充枢密使。

天禧元年初春,陈尧叟晚年患疾向皇帝递请辞程,由于王旦与向敏中的相继请辞以至中枢缺人,便未得到允许,陈尧叟因此告假在家养病, 此后几月内再三上疏请辞相位,皇帝便派其出任河阳通判。

直到王旦逝, 河阳又传来消息,陈尧叟病危, 皇帝召其回京。

天禧元年冬, 陈尧叟回京还不到半月就病逝家中,皇帝废朝二日, 赠侍中,谥文忠。

又以成德军使王贻永为同知枢密院事。

中书无主, 枢密院使也辞别人世, 如同房屋里的房梁老旧坍塌,使得屋子摇摇欲坠,才有后来皇帝梦中的恐慌,丁谓进言, 主动迎回寇准。

天禧二年,寇准回京复任宰相,进王贻永为枢密院使。

天禧三年, 福宁殿。

官家前几日染病至今都未好全,这会儿子怕是睡着了。在此之前,周怀政就已经拦了不少大臣的求见。

圣人参预朝政,凡事皆问丁谓,官家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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