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刺(军文) 第10节(3 / 5)
过猛,叶绝被呛得一个劲儿咳嗽,萧白拿着烟的手一直没有放松,直到叶绝完完整整地吸了一大口下去,他才把手松开。
“三十八号,有些东西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难,你们这些学生兵总是想得太多,做的太少,”萧白把剩下的烟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
“信仰那种玩意是很扯淡,可那是你现在最需要的,如果选训结束了你没被淘汰也没死,那么留在这里说不定是你最好的选择。”
萧白今天说的话多的吓人,叶绝简直想嚷嚷着问教官您是不是被谁灵魂附体了,这么一副灵魂导师的模样可完全不符合您老人家平日里的罗刹形象。
可是萧白的目光是那样认真,认真的杀意。
于是,那一刻的叶绝只能重重的点了个头,像极了一个承诺。
那天快到凌晨的时候,这群被管仲拉出去狠操的兵蛋子才跟死狗一样地回来,叶绝裹着毯子窝在大通铺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苏明远踉踉跄跄的摔在自己身边,倒下之后就再也动弹不得。
“喂……”叶绝舔舔下唇,小心的伸出一个指头戳了戳苏明远,这家伙现在看起来很不对劲,死死地躺在床上跟具尸体似的,眼睛却睁大了没有闭上,瞳孔有些涣散,似乎已经累得失焦了。
苏明远努力振作了一下,飘忽的眼神收回来些,完全失神的样子看起来简直有些吓人,他满身的污垢,脸上也有好多黑乎乎的泥点,和迷彩色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肮脏怪异的色调。
叶绝叹口气,腾出只手来把毛巾拽过来,使劲在苏明远的脸上擦了起来,苏明远额头上那道大口子被毛巾蹭到,疼得他浑身一个激灵,这才清醒过来,费劲地看着叶绝,努力睁大的眼睛慢慢有了神采。
“小叶子?”苏明远的声音哑的厉害,像是灌了一大口沙子进去,撕扯着说话拉出一道生硬的痕迹。
叶绝挑起眉毛,啧啧赞叹:“真不容易啊,你小子居然都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了,管仲那贱人今天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
苏明远很疲惫地笑了笑,摇头道:“他妈的别提了,明天你就明白了……”
这话说完,苏明远脑袋一歪就睡着了,呼噜声震天响,那天晚上猪圈里所有的士兵都没有洗漱,穿着肮脏的作训服倒在床上就再动弹不得,安静的猪圈里只有兵蛋子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交织成一曲非常难听的交响乐。
三个小时之后,管仲的夺命集合哨声响了起来,像是道尖利的刀痕划过无边的暗夜,所有熟睡中的兵蛋子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起床,收拾装备然后集合。
明明身体已经劳累到极限,然而那可怕又强大的惯性会让人在听到哨声之后立马集合,似乎大脑都被这见鬼的训练同化了,分割出好几个区域,在听到不同的指令后做出不同的行为。
诚然,人不是机器,但人可为兵器,高强度的训练,铁与血的磨练,不仅可以打造一个战士的身体,还可以锤炼他的灵魂,所有的苦痛和折磨最终会塑造出一个强大坚韧的士兵,那是一个国家的脊梁,挑起的是信任,肩负的是承诺。
管仲大贱人在一次休息的时候,曾不无鄙视地斜视着歪成一地的兵蛋子,那时候他抠了抠鼻子,用一种让人恶心的语气说:“吃得苦中苦,方为鬼中鬼,你们这帮子歪瓜裂枣都他娘的太没用了,老子参加了这么多年的选训,你们这批人是最烂的!”
兵蛋子们歪在地上默默承受着管大贱人的语言侮辱,眼中的火光简直可以灼穿一个人,这是没有言语的愤怒,默默的坚持,无论如何都不能认输的据守,这是一个军人对于自己的承诺。
就像现在,他们肩背着30公斤的负重,在沟壑纵横的复杂地带一路狂奔,脚步飞溅起的泥水重重地砸在作训服上,那些黄泥汤子汇合成一道道细流,顺着衣服的褶皱缓慢滴落,每个人的脸上都抹着浓重的迷彩,模糊了单个人的表情,却难以掩饰目光中的倔强。
管仲手里举着大喇叭,一手扶着架子嚣张的站在悍马车上,嘴里使劲的叫唤“你们这群熊兵!老子就看不上你们这破速度!他妈的是不是要老子在前面给你们挂上个全裸的大胸美女,你们才能够跑快点啊!”
他旁边坐着孙静,手里稳稳托着把九五,时不时地对着掉队的士兵来两枪,虽然是橡皮子弹,但在这样的距离下打在身上一下就是一个淤血印子,疼起来也不是盖的。
叶绝因为昨天发烧了,这会儿有些体力不支,所以老是掉到队伍的最后一名,孙静的那些橡皮子弹就总是重点关照这倒霉孩子,挨了十几枪以后,叶绝有点火了,他妈的自己小腿肚子上那个伤口挨了几枪,这会儿是闷生生的疼。
叶绝往地上吐了一口,卯足了劲迈开大步冲了起来,脚下那起伏不平的泥巴地布满了大块的石头,装备太重了,他费力的挺起脖子,看向前方的悍马车,虽然车灯的光线并不是太好,他还是能看见最后一排座位上坐着萧白,那人懒散的倚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在胸前,眼睛闭着似乎睡着了,管仲那么大的嗓门都不能把他吵醒。
十公里的越野对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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