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失的郡主回来了 第11节(2 / 3)
都有资格与我在场上一较高下的。”
说着他便要坐到位置上,又道:“卑贱之人,不过侥幸在战场捡回一条命,从伍长升做小小校尉。一介散官,也好意思来我面前卖弄么?”
窦瑜坐得不远,张增有意借折辱郭素来给郑世芳难堪,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全都传进了她的耳中。她唤来一旁的下人,命他凑近,低语了几句。
撑腰 因为她看到胡王升正奋不顾身地朝……
下人听了窦瑜的吩咐,跑去将踏风牵了过来。又与郭素张增等人说,是庆云郡主窦瑜命他来给校尉大人送马。
“郡主殿下说,将此马借予郭大人。”下人埋着头,小心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战战兢兢地转述着窦瑜的话,一个字都不敢差,“殿下还说了,踏风是圣上都赞过的好马。张大人的马今日撞了大运,有这等福气与踏风同场相较。”
郭素不由莞尔,垂眸一笑。
张增神情一滞,飞快在棚内巡视一圈,找到窦瑜所在,面色登时变得不大好看,却不敢当场发作。
窦瑜也正笑眯眯地望着他。
张增不愿上场也就罢了,还要平白折辱表哥一回,哪有这么好的事?这场子她要替自家人找回来。她没见过郭素打马球,但心知郑世芳的脾气和性格。既然他敢提出让二人比试,肯定对郭素的能力抱有信心。郭素本人看起来也毫不心虚,沉稳淡定。
再加上有踏风相助,必不会输给张增。
窦瑜极少对人有这种信任,但她预感强烈,也就任性而为了。
胡王升意外于窦瑜会如此替人出头,这才正经看了这个叫郭素的人一眼,没看出什么特别来。他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表情淡淡。
窦云则腹诽窦瑜又忍不住想出风头了,恰巧侍女为她递酒,她心中不虞,接酒时手间的动作不稳,手向右侧微一倾斜,杯中些许酒水就撒在了坐在一侧的善兰琼的手上。
善兰琼也正走神着,被温热过的酒水一碰,才乍然回神,慌乱地收回视线垂下了头。
张增哼笑一声:“既然郡主殿下说是福气,不上场倒显得我不知好歹了。”
又压低声音对郭素说:“真是低估你了,倒很会钻营,连郡主也为你说话。”
郭素只道:“是郡主殿下心善。”
他心中想着:郑世芳要他与张增比试,是被落了面子后想借自己来狠狠挫张增的锐气。窦瑜是单纯地希望他能赢,不想他因为身份低微而受侮辱,不掺任何私利,甚至在试图为他撑腰。
再看了张增一眼,略过他,转而遥遥对窦瑜说:“谢过殿下了。”
郭素本就穿得轻便,直接骑马上场。踏风老实得不行,待背上的人坐稳后又亢奋起来,马鬃抖擞,异常精神。下人呈送上来击鞠所用的月仗,郭素一手接过。
月仗是实木所制,刻了花纹,以藤做柄,握在他手中显得极轻巧。
张增自上马前就板着一张臭脸,行至场边也时不时说些挑衅之语,贬损郭素。而郭素扯着缰绳,不以为然,不时低眸摸着踏风,并不做理会。
直到张增口不择言,说着:“奉都人人皆知庆云郡主热情如火,可惜胡大人不解风情。郡主在胡大人那里碰了壁,伤了心,便想寻些听话的养着,以作排遣,是人之常情。”
越说语气越轻慢:“郭大人想借此途登高,亦是人之常情。”
郭素神情冰冷下来,复又浅笑,眼睛望向场中,慢慢道:“张大人还是剩些说话的力气用在场上吧,若待会儿输得惨烈,不知会有多丢人。到时羞而遁走,也是人之常情。”
张增这个人很好面子,年轻时与人逞凶斗勇,输了便觉没脸,悄悄跑了,一连几日连府门都不出。这等丢脸的事是他心中一根尖刺,多少年都忘不掉。
他不知郭素对他过去的丢脸事一清二楚,只当他是随口回击意外猜中了他的痛脚,但还是神情陡转,冷面道:“那我可得好好瞧瞧,你是如何叫我输得惨烈!”
闫定泽萧通二人刚与张卢吵了嘴,将他气回了家中,但三人友情未断,过两日必定又会好起来。张增是张卢的兄长,不消多言,他们两个便带着几人主动加入了张增队伍之中。
另外几个世家子弟不情不愿地归入了郭素的队伍。他们才被打输了几个来回,神情恹恹,没剩什么志气了。其中一人见对面又多出个张大人打头阵,不免丧气道:“快些再输一回,我好下场了,没劲得很。”身边有人跟着附和。
“这就认输了?”郭素问过这一句,也不等他们回答,一夹马腹,率先进入了场中。
这几个世家子弟慢吞吞跟在后面,都抱着必输无疑的心。就算身下的马更换了新的,还有奔跑的劲头,马上的人却一个比一个惫懒。可一开场,骑着马敷衍跑动了一会儿,就全都大张着嘴巴,表情吃惊不已——
与他们预想的全然不同,张大人居然连球都没碰到,近两年何曾见过他如此丢人!
踏风四蹄开阔,跑动如风,稳稳驮着郭素一马当先,才一开始就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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