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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养妻日常 第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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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垂花门便碰上寇氏在外等着,她上前迎上韩覃笑道:“应付眼前的几套衣服皆已浆洗过,因你房中没有大丫环,我叫两个小丫头先收在起居室的罗汉床上,等你回去叫绮之夏奴两个替你穿着试过,她们俱是会针线的,若有宽窄叫她们缝一缝放一放,实在不行便送到我这里来,我仍叫拿回绸缎庄去改。”

韩覃连连谢过寇氏,见她带着几个小姑娘离去,自己也带了赵嬷嬷并拎着两只大食盒的绮之夏奴两个往叙茶小居走去。过籍楼时迎面碰上唐逸,想必是为了面外客,这小子今日又换了一件朱色锦面圆领小袍子,微黯的暮光下胸前一只金项圈闪闪发亮,他头上还戴着缀珠抹额并白玉冠,这认衣装的孩子此时富贵俊朗,端地是个温润如玉的富家小少爷,也就难怪唐老夫人对他那么上心了。

他见韩覃行来,抱拳叫了声小姑母,待韩覃应过要走时,忽而又欲笑不笑的轻声问道:“小姑母,要不要去籍楼拿两本书看?”

阖府都知道韩覃失忆,他却两次三番总是提要请她去籍楼看书。

韩覃止步回头,摇头道:“我所认识的字并不多。”

唐逸仍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这孩子生在富贵云乡中,面上颜色却与韩覃一样老成。他扬手指了指叙茶小居的方向说:“可是小姑母的字写的很好。”

他去过叙茶小居,还看过她写的字?

韩覃见唐逸笑的有些暖昧,想起自己放在桌上那张纸,连话也不肯多说,带人转身匆匆往叙茶小居而去。

进院门便见正房西窗下暖融的烛光映着窗棱,两个小丫头皆在正房门外守着。韩覃进厅室穿卧室,便见二舅唐牧站在书案后,面前展的恰是自己下午所书的那份《颜勤礼碑》,见她进来,唐牧招手柔声道:“娇娇过来。”

他又换了韩覃初见时那件大襟黑袍子,窄细的腰线仍松束着黑腰束,见韩覃在书案前不肯向后,伸手拉她到自己身边,指着桌上她临的那份碑贴说:“比之前年寄来的那封信,这字要好许多。可仍有不足之处,我全替你勾了出来,回头要好好改改。”

韩覃见果真唐牧将自己写低或者写高的笔画,以及太长的撇与太短的捺都拿朱笔重新勾过一遍,轻声说了声:“谢谢二舅。”

微黄的烛光下,唐牧缓缓伸出手,抚过这孩子额间凌乱的碎发,便见她惊惊惴惴,僵硬了身子缓缓往后缩着。他见她第一眼时,她便是这样的神情,惊惶,不安,却又坚韧无比,叫他忆起上辈子陪着他一起死的那个孩子。

在他与自己的王朝一同走上绝路时,那孩子拖着柄长长的剑,剑锋一路游吟而响,她亦是这样瘦而单薄的肩膀,高仰着下巴走到他面前,然后说:“父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二舅!”韩覃轻轻唤道。

唐牧揽过韩覃的肩膀,将她抱起在怀中坐到太师椅上,索性圈着她的手,一笔笔来教她那些写错的地方。

☆、口脂

那是唐牧上辈子如珠似玉的珍宝,他永远忘不了宫婢们用锦被裹着那孩子抱到他面前时的情景。他抱到怀中,伸了还沾着些朱砂的手指给她,那嫩芽儿似的小手,握着他的手费力的,想要送进嘴里去。

他曾满心欢喜的计划着待她长大之后,教她书法,教她骑马射箭。

他还曾想,要养她一辈子,永远都不许她嫁给任何人。

韩覃一只手叫唐牧温暖而干燥的大手握着,随他提笔扭转,一笔一画写着字,心里却在思索那张纸条究竟是叫谁拿走了。

教了约有半个时辰,唐牧才放下韩覃,起身绕到案外皱眉俯身,在瘦小的韩覃眼中,如塔如松般,带着些书墨气息,遮住烛光将她整个儿笼罩其中,目中满是询疑:“你怎么还这样瘦?”

言罢又自掖下抱柳韩覃起来掂了两掂,在他估量,这大约抵得一片鹅毛轻重,不禁摇头道:“还是太瘦太轻,你该打起精神好好吃东西才是,等你养好身体有了力气,二舅还要带你去骑马,射箭,到草原上打猎。”

韩覃这两日也摸出唐牧的脾性来,虽他不苟言笑却是个温和性子,便忍不住说道:“二舅,我入府也不过才一天,怎能就吃得胖起来?”

这七八岁的外甥女个子太矮,唐牧若不抱着,几乎是要蹲腰扎着马步与她说话,见她终于肯出言反驳自己一句,牵那略厚的唇笑了笑才说:“虽一天不能吃成个胖子,可你每顿必要多吃一点才行,日久方能积多。”

重活一世,北边的游牧民族尚未崛起,朝政还未曾腐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唐牧自己,也不再姓李,不再是这帝国的君主。他终于不必整日伏案劳心,不必每夜和大臣们聚在一直商讨对敌,改政之策。

他终于有时间陪他的小姑娘习字,骑马,射箭,打猎。可遗憾的是,这小娇娇如今还太小太小,太瘦太瘦。

韩覃送他出门,前厅中八仙桌上摆着两只食盒,唐牧揭开来见全是酥甜之物,想必和乎小姑娘们的口味,指了那碟龙须糕道:“今晚必得要吃完这一盘才能上床。”

韩覃还要查那纸条的去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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