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 / 5)
”
她的眼神那么可怜,好像所有的希望都只剩下那么薄薄的一层脆纸,白石巫医长叹一声,终于还是闭上眼睛,沉重的摇了摇头。
嘭的一声,青夏眼前一黑,就摔在地上,周围的众人疯狂的奔上前来,想要搀扶她,可是她却挣扎着爬起身,推开众人的手,悲声说道:“走开,我要去陪着他,都走开。”
连舟想伸手拉住她,轻声叫道:“姑娘。”
“走开!”青夏回过头来,厉声喝道:“都没有事做了吗?去城外,稳住炎字营,若是之炎有什么事,我要秦二秦七秦九我要整个大秦皇室血债血偿!”
话音刚落,青夏的眼泪就潺潺滚落,她转身走进秦之炎的卧房,紧紧的靠在关闭的门扉上,任眼泪滂沱而下,心脏仿佛被千万根钢针扎滚。
血债血偿又怎样,若是他真的有事,她将整个天下都付之一炬又能怎样?她陡然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捂面,痛哭失声,声音低沉暗哑,好像绝望的野兽。
整个晚上,她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好像稍稍一放松,他就会消失不见一样。有巨大的沉重和痛苦压抑在她的心头,让她痛的无法呼吸,她的手轻抚在他清澈干净的眉眼轮廓上,反复的回忆着他们从相识起的每一个微小的细节,一颗小小的心里,没有半点阴霾的影子。
秦之炎面容温和,看不出半点伤痛,就像是在睡觉一样。
青夏将脸贴在他冰冷的额头上,嗓子已经哭的哑了,声音轻轻的,在温暖的空气里缓缓飘荡,带着一丝不真实的凄凉。
“之炎,你醒一醒吧。”
苍白的女子轻声说道,眼前渐渐雾蒙蒙一片,连空气都开始变得潮湿了起来,“每次你这样睡着,我都很害怕,害怕你再也不能睁开眼睛望着我,再也不能点着我的鼻子说我淘气,再也不能温柔的抱着我,再也醒不过来。之炎,我们什么苦都挺过来了,在皇陵里,在白鹿原上,在蓬莱谷里,那么多的危险,那么多的生死难关,我们都挺过来了,你又怎么能在现在倒下去?你是大秦的战神,是战无不胜的将军,是百战百胜的神话,怎么可以死在病榻上?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你说过要一直照顾我,你说过要给我安宁的生活,要让我幸福简单的微笑,可是你若是死了,你若是不在了,我还怎么活着?还怎么微笑?”
眼泪缓缓流下,青夏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破碎的瓶子。
“之炎,我一直以为我很坚强,我一直以为我可以独自面对任何困难,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一点也不坚强,没有你在了,我什么都不是。我会怕黑,怕冷,怕生病,怕没钱,怕没有人疼,怕没有人宠,我喜欢你陪在我身边,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给我善后。我喜欢你帮我教训那群欺负我的老女人,我喜欢起风的时候你挡在我的前面,我喜欢你当着你的兄弟父亲面前拉着我的手,之炎,你若是不在了,我该怎么办?在这个不属于我的时空里,我该怎样活着,我没有家,没有亲人,你让我去哪里?”
终于不可抑止的哭出声来,青夏紧紧的抓着秦之炎的手,一边哭着一边哽咽的说道:“秦之炎,你起来啊!我们就要结婚了,我就要嫁给你了,你不可以这样撇下我,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你怎么可以残忍的让我义无反顾的爱上你,然后再将我一脚踢开?我要跟着你,不论你去哪里,请带着我,不要将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之炎,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依玛儿,我是你的长生,我还活着,你怎么可以先死?”
心里的痛疯狂的扩散,无边无际的黑暗像是汹涌的海潮将她吞噬干净,一时间,她好像要窒息了,剧烈的咳嗽着,有鲜红的血从她的口中冒出,洒在青花锦被之上,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红梅。她看着自己的血,却突然笑了起来,唇角血淋淋的笑道:“之炎,我也要死了,我可以去找你了,我可以陪着你,无论是什么人,再也不能将我们分开了。”
“不……”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那么微弱,可是却又是那么清晰。
刹那间,青夏仿佛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抬起头来,只见秦之炎紧紧的皱起眉来,虽然仍旧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他却是那么清晰的一字一顿的说道:“不……可……以!”
“之炎!”青夏一把抱住他的肩,激动的叫道:“之炎,你醒了,你好了,你不会死了,是不是?”
“依玛儿……”虚弱的声音从他苍白无血色的嘴唇里缓缓的吐出,“不可以……死……”
眼泪汹涌而出,青夏几乎是踉跄的爬出了卧房的门,半趴在冰凉的石板上,声嘶力竭的大喊:“来人啊!之炎醒了,来人啊!”
又是三天三夜的诊症,几乎耗尽了王府内每一个人的心血,被八巫几次宣判了死刑的秦之炎,在青夏的召唤下,又几次神迹般的醒来,终于在第四天晚上,白石巫医筋疲力尽的说,他一生中从未见过像三殿下求生意志这样坚定的人,然后,如释重负的倒下。
八巫用了天险之法,强行将秦之炎从死神的手上抢了回来,八巫精力耗尽,同时病倒,一时之间,王府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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