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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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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难得,你每天忙着新电影还有空找我呢?

苏清正从编剧转型制片人,这是她事业关键时期,也是她走近陆景言的第一部 剧,十分重视。

我想你引荐我去见岑学姐,我有些心理上的事情想咨询她。

顾微然惊讶:你没事吧?干嘛去那里?

我没事,是景言。

我明白了,那明天去吧,我跟学姐约一下。

好。

顾微然挂了电话,给岑书雅发了个预约信息,所幸明天她可以空出时间见她们一会。

陆景言对苏清的意义,不只是偶像那么简单。顾微然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也知道信仰的重要。

陆景言是苏清的白月光,是理想的原动力,自己呢?比起苏清,顾微然的人生好像挺迷茫的,她没有远大的目标,也没有一定要完成的事情。

如果说还有什么愿望的话,或许就是希望能为云舒再做点什么,弥补自己曾经的不敬和伤害。

正想着云舒,她的消息来了:今晚不回去了

顾微然握着手机,心沉到了谷底。

竟然不回来了?

她去哪了?跟人约会吗?睡酒店还是睡别人家里?她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难道那个姓明的老头来宣安了,还是?

想象力放大后,顾微然心口划过阵阵疼痛。就像自残时拿着一把刀,每想一次就刺自己一下,最后身上千疮百孔,鲜血淋淋。

没有云舒在,家里突然就冷了,死气沉沉的夜晚,气压低得让她窒息。

夜里,顾微然睡睡醒醒,她总想着云舒或许是喝多了,或许是应酬晚了,也许回来呢?

以前还个自己定位,这次却没有。到底去哪里了呢?跟谁在一起呢?

她竖着耳朵聆听,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醒来,哪怕只是渐起的夜风,拂过树枝,她都会以为是门在响。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直到凌晨四点,顾微然才放弃等待,慢慢睡去。

第二天,她精神萎靡,但还是硬着头皮见了苏清,两人一起去了书雅心里咨询室。

高级诊疗室

沙发椅上躺着一个人,她双目微闭,看起来很疲惫。岑书雅坐在她边上,拿着纸笔好似在做记录。

最近还梦到林老师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云舒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涣散,近两年少了很多,也就忌日前后会梦到。

这算好事,做梦次数减少离放下或许就不远了。

放下?云舒摇头,垂眸苦笑:我没有资格放下。

她清晰地记得,当年自己准备去林老师支教的山区探望,本打算次日出发的,可是没等到第二天,噩耗就传来了。

她不能原谅自己,如果早一天去,或许一切都会不同,或许林老师就不会死。

学姐,你不能把林老师的意外归

咎给自己,你要学着放过自己。试想一下,如果你在现场,眼睁睁看着她出事,无能为力的感觉是不是更加痛苦?再假设,如果你在,也遇到那样的凶险,林老师会怎么做?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推开你,保护你,那样的话,你又如何自处?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林老师已经走了,学姐,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好好活着不是吗?岑书雅轻按她肩头,放下不代表忘记,对不对?

云舒满目哀伤,眼眶泛着红润。

岑书雅这里是她唯一的宣泄口,也是她与自己交流的窗口,她要亲手扒开内心伤口去面对,去释放情绪。

平时她总绷着自己,那根弦碰都不敢碰,没人知道她不露悲喜的背后,是怎样的孤独和悲凉。

被母亲莫名的抛弃,供大自己的恩师意外离世,看着长大的孩子憎恶自己,世人眼中的狐狸精、忘恩负义之徒,别人口中的小三地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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