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3)
没多久勾引周父出轨的小三也怀孕了,母凭子贵她如愿嫁到周家,当了正式太太,开始不容下周沅白,频频闹事,周父为后院安宁,选择牺牲与前妻生的儿子,将周沅白和保姆送到好友家,要求保姆对外称那是自己的孩子。
梁父和周父多年好友,一直让周玉娟和周沅白生活在自己家,表面周玉娟是照顾原主的保姆,实则是周家的保姆,这些年周父除了给钱,从未来看过周沅白,原本朴实的周玉娟因周父疏远的态度,慢慢有了小心思,她将周家打来的钱,偷偷打给在老家的丈夫,农村破旧小屋,变成耀眼楼房,无所事事的大儿子,开上汽车整日闲逛,前几年小女儿也接到城里读书。
最初周父要求周沅白吃穿用度,要和梁景一模一样,但十几年的冷漠,让周玉娟贪婪越来越大,周沅白的生活品质随之越来越低,除了读一所学校外,其他方面和原主天差地别。
梁景看过小说,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周沅白却不知道,这些年他一直拿周玉娟当亲生母亲,为不让母亲在伤自尊,宁愿忍受委屈,当众给尹安道歉,他尊重周玉娟的选择,却想不通为什么母亲非要让他读贵族学校,时常陷入矛盾。
凌晨周沅白才起身进入房间,梁景顺着他身影收回视线,如果周沅白现在知道身世,恢复周家少爷的身份,很有可能高中就出国读书,这样一来不仅能彻底远离周沅白,大佬也可以早点和白月光相遇,两方面皆是欢喜。
梁景握着没来得及喝的牛奶,匆匆下楼去敲了周沅白的房门,门开一半,大佬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梁景倒不在乎,脸上依旧挂着标准笑容,有事想跟你说,要不让我进去谈?
周沅白冷道:不必了,有话在这说。
其实周玉娟不是你亲生母亲,你是富商周青山的儿子。
简单一句话,梁景嗓子像被消音了,干张嘴没声音,未聋未哑怎么可能发不出声?他不信邪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从周沅白眼中透出看神经病的目光才停止,冷静一想,穿书者知道剧情,如果随意透露剧情,书中世界就乱了,消音应该是对穿书者的限制。
又一个方法被堵死,看来只剩下扭转印象这一条路了,房门关上一瞬间,梁景猛地一拽,身体快速钻进去,笑道:刚才嗓子不太舒服,我来其实想说咱俩和解吧?
杏花落满头
周沅白扯起裤子,露出脚踝上次被捆绑时留下了疤,怎么和解?
梁景看着冷白肤色上丑陋的结痂,竟有些伤感,说不清是对周沅白的遭遇感到心疼,还是对这具身体的所作所为愧疚,那件事对不起。
出去,我要睡觉。
来都来了,怎么可能轻易出去?
梁景不走,撸起衣袖露出手臂疤痕,用那种卑鄙手段是我不对,但并未对你做出实际伤害,反而你拿刀扎伤了我。他故意夸大其词,若不是我处理及时,没准现在已经断臂。
周沅白抬眸饶有兴致地看了眼梁景,讥讽道:都喝断片了,还能及时处理伤口?
梁景:我那个第二天早起处理的也算及时。
周沅白冷笑了声,不再说话。
面对面站着,屋却里死一般的沉寂。
梁景迎难而上,又道:这一个月来从未骚扰过你,我真真真不喜欢你了,咱俩能和解做朋友吗?
不能。
话落梁景被推了退去,房门即将关上的一瞬,梁景反手抓住周沅白胳膊,将牛奶塞到周沅白手里,喝牛奶有助睡眠。
夜深周沅白还是睡不着,他下床去冰箱拿水喝,厨房灯亮着,周玉娟在煮面。
母子二人相视一看,周玉娟道:小暖晚上闹情绪没吃饭,我给她煮碗面,你饿不饿?饿的话我多煮点。
周沅白手握冰水站在冰箱门前,冷气扑在脸上毫无感觉,半晌他摇摇头默默走了。
身后暖黄的灯光温暖明亮,只是从来没属于过他,张暖常说母亲娟偏心,却不知道母亲为她和大哥流过很多次泪,唯独没为他哭过,小时候发烧去打针,别的父母见孩子扎针的揪心表情,周玉娟脸上从未流露过。
他很小就知道,周玉娟虽然常年陪在他身边,却没有真的心疼过他,总保持着礼貌和淡淡的疏远。
张暖不理解周玉娟,其实他也不理解,若说不爱他,偏偏家里最好的资源给了他,又十年如一日陪在身边,日常生活照顾得非常细致,若说爱又少了几分亲昵,例如周玉娟没未因他不吃饭,为其单独煮过面,也没与他有过像对哥哥妹妹那样的亲密过触碰。
回到房间他重新躺下,冰水的凉意慢慢渗透掌心,他将双手握拳,试图用掌心温度将水珠捂热。
无意间他瞧见床头柜上梁景塞过来那盒纯牛奶,他伸手拿过牛奶握在手心,慢慢用力看着牛奶盒子一点点变形,母亲不爱,妹妹恨,同学讨厌,口口声声说喜欢的梁景,也不过看上这副皮囊,没人真正在乎他,他像大海里一叶孤舟,从来都是一个人。朋友一词对他而言就像笑话,他由心底发生一生冷笑,随即把牛奶丢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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