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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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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绝色,胜在别有味道,浑身透着少年人的阳光俊朗,还有那么股子满不在乎的洒脱。这些日子他正觉得阴郁柔媚的有些玩腻了,借机换换口味感觉十分不错。

脑子里勾勒完此人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画面,裴诠冲仝则招手,“站近些,我好问你话。”

仝则听命上前,模样看上去很乖巧,不过几步就站在了裴诠跟前。

“今年多大了?”裴诠心情好,也懒得动太多脑筋,开口就是老生常谈。

仝则却一笑,他是诚心展颜,脸上顿时光彩大盛,细看之下,嘴角还浮出两颗若隐若现的俏皮酒窝。

然后他开口,嘴角始终微微扬起着回答,“小的今年十五岁了。”

俊美的人轻吐纶音,字字清亮,声音隐约已有成年男子的沉稳,不紧不慢相当好听。

可是……有什么东西不对,非常十分的不对!

只见裴诠倏地把头向后仰去,伸着胳膊在空中乱挥一气儿,另一只手匆忙掩住口鼻。

“你……你是不是吃葱了,怎么这么大味儿!”

当然是葱了,还是正儿八经的章丘大葱!

说是发甜,其实后味儿还是辣,仝则硬生生嚼了两根下去,辣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整个过程完全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没办法,为保节操只有自虐,如果能让裴诠觉得恶心不想再看见他,他不介意葱姜蒜一起上,尽管这三样都是他上辈子绝对不沾的东西。

那气味不光他受不了,裴诠更是大为光火,站起来怒吼道,“你懂不懂规矩,爷传你来问话,你弄得这一嘴味儿……简直岂有此理!”

他满脸愠色,失了之前等人前来的气定神闲,外头人听见他嚷嚷,连忙推门进来,见他指着仝则,一通咆哮,“你们都是死人啊,给爷带这么个人来,路上都没察觉?还是成心看爷的笑话?”

小厮们闻着屋子里淡淡的怪味,面面相觑,“爷,小的们是真不知道……这,这路上他也没开口说话啊……”

裴诠冷哼了一声,盯着仝则的眼神立马阴鸷下来,“你小子算盘打得不错,想让爷膈应?没那么容易。爷要弄到手的,从来就没见跑得了过。”

他往前踱了两步,到底还是嫌那气味,咬着后槽牙道,“把他给我带出去,盯着他刷十遍牙,收拾干净了再领进来,爷今晚还就跟他耗定了!”

裴诠不好糊弄,仝则被人拉扯着去了天井处,小厮们拿来牙具、青盐、茶叶末,准备一股脑齐上阵,誓要去除他嘴里的味道不可。

被人紧紧盯着,仝则只好照吩咐做,不过他心里是不怕的,摸摸袖子里可还揣着一根老葱呢,等会儿借着解手的功夫再嚼上两口,不信留不下味道。他都这么腌臜了,裴诠对着他要是还能有兴致,那这人得多不挑啊。

然而心里虽有底,架不住嘴上是真难捱。刚刷到第三遍,整个牙龈已隐隐作痛,这么下去一会儿非得刷出满嘴血不可。

这年头下人不好当,即便这个世界主奴界限已没那么森严,却也还是受制于人,他一边刷牙,一边暗骂,犹是更加坚定了要远离深宅大院,替仝敏赎身的同时,也要替自己赎身才行。

正想着,只见月洞门上走进来一个人,身量不高,伏天里还披着斗篷,风帽遮住脸,一时瞧不清模样。

来人也不理会一院的人,径自进了裴诠的屋子。不多时,里头就传出低声喝问,“你来干什么?有没有人看见你过来?”

听不见回答,半晌却见裴诠推开门,满脸不耐烦道,“都散了吧,没我吩咐不许进来打扰。”

忽然间就被特赦了,仝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逃出生天之后还在琢磨,那神神秘秘来访的人究竟是谁。

他没机会弄清答案就被人推出了小院,更不会知道在他离开之后,裴诠房里上演着怎样香艳又火爆的一幕。

来人脱去风帽,露出一张标准瓜子脸,细弯弯两道柳叶眉下头,是因发髻梳得过紧,被绷得微微上挑的两只丹凤眼,妖冶的风流之下,透出一抹凌厉的媚态。

她轻启涂了朱红胭脂的薄唇,冷笑着问,“怎么着,这里我来不得?看来大伯是腻了,宁愿对着我二房的下人,却不愿意看见我?”

“什么话,我哪里会腻歪你,这不是前些日子,不大方便嘛。”

裴诠搓着手,看着许氏年轻张扬的眉眼,想起这泼妇不好惹,真吵嚷起来多半还是自己没脸,干脆露出笑模样答对。

“少哄我,你这张嘴是脂粉堆里滚将出来的,骗女人最是得心应手。”许氏摇头,纯金百蝶传花的耳坠子晃得人眼花缭乱,“不过你想要孝哥儿身边的人,就是不行!”

见妇人作色,裴诠也面露不悦,“凭什么?说好了我帮二房顶下这回的事,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就当做人情还我,把那小子抵了让我尝鲜儿,怎么说话又不算话了!”

“不行就是不行!”许氏脸上变了颜色,尖着嗓子道,“打量别人不知道你那些手段,回头折腾的人下不来床,让我怎么跟孝哥儿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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