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归 第22节(2 / 3)
息一无所知,难道又发生了什么?
眉姑姑连忙劝阻云翎继续说下去,“公主,上次您把贵妃私自带出宫,已经触怒了陛下,如今可莫要让贵妃再掺和这些事,您还是放过贵妃吧。”
嘉禾却坚持道:“眉姑姑,你让她说吧,我想知道。”
云翎道:“皇兄虽然明面上饶过了睿王兄,可这些日子以来却一直在对付高太师,前几日早朝,有大臣弹劾高太师,称他私下收受巨额贿赂,还拿出厚厚的账册,皇兄雷霆一怒,命人去查抄高太师府邸,结果你也想得到,罪证确凿,高太师一气之下中风病倒,又株连了不少的人,睿王兄如今已是腹背受敌。皇兄竟然还以简朴为名,抽掉了裕陵的一半守卫,王兄悲愤交加,这才顶撞了皇兄。”
裕陵是李翃父皇的陵寝,李思归这么做是要故意激起他的怒火,而文武百官恐怕无人敢进言。
嘉禾左右权衡,为难道:“可我若是去了,只怕他更加恼怒。”
眉姑姑悄悄派人去将这里发生的事告诉魏延,只盼着若是贵妃真的被云翎公主怂恿去了,那边也好有个准备。她看得出来,陛下是真心待贵妃的,这宫中岁月若要安稳过下去,又怎么能三天两头波折丛生呢,她必须将云翎公主给阻拦住。
“是啊公主,别说这是在宫里,面对的又是九五至尊,就算是寻常人家,这等场合,贵妃也不适合出面啊!陛下并非残暴之人,之前您挟了贵妃出宫,陛下不也没有直接惩罚您和您宫中的人吗?”
眉姑姑是在提点云翎,要她有所顾忌,不要肆意妄为。
嘉禾心中已经开始打鼓,她实在猜不准李思归的心思,更何况是在李翃的事情上,他从来不曾改变过他的态度。
含章殿里,李思归与李翃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魏延守在一旁,出声道:“睿王以下犯上,擅闯宫闱,可知是何罪名!”
“不用你提醒!今日我来,便没有想着要活着出去!”
魏延立刻拔剑,李思归却抬起手来,吩咐道:“出去吧!”
魏延这才将剑收了回去,拱手退到门外。
李思归将一本奏折摊开,淡然自若道:“你今日来有何事?”
李翃面带怒意,道:“你打压高氏,直到让我失去左膀右臂你才肯放心,但父皇已逝,你竟然连陵寝也不放过!这皇位是你夺来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使出这等阴谋诡计,手段如此卑劣,难道你的心中就不会有一丝不安吗?”
李思归冷笑一声,“夺了你的皇位?笑话,当初你的父亲是如何逼宫造反,一杯鸩酒将父皇逼死,又是如何瞒过这天下人,我父皇的江山本就是被你们夺去,难道这就不是阴谋诡计了?你如此光明磊落,这般正义凛然,应该去皇陵说给你的父皇听!如今,我也只是全数奉还罢了!”
李翃红了眼,道: “你又有何证据说是他逼死了你的父皇。不错,母后确实百般提防你,可你最终却并未损失分毫。父皇生前也未曾薄你,问心无愧!”
李思归淡漠道:“问心无愧?若是当真问心无愧,为何你有那么多的兄弟,而你的母后却单单格外针对于我?那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偷来的,她知道她所做的这些,你的父皇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你就将祸水东引,故意让李奕那边声势浩大,让母后抽不出手来对付你,让母后和徐贵妃斗个你死我活!”
李思归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他, “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身处弱势,这么做不是理所应当吗?你读的那些兵法难道没有教过你,战场上兵不厌诈,这朝堂之中又有何区别?”他顿了顿,又道:“高后和徐贵妃争斗,早就有之。我不过是放大了她们的矛盾,不然呢,要接着等?等到什么时候,等到窃国者千秋万代吗?”
李翃指着他道:“即便说的再冠冕堂皇,可你敢让天下人知道吗?”
“总有些人喜欢以圣人来标榜自身,要报仇的人循规蹈矩,为何不去问问那些先与人结仇的人可曾为善,可曾磊落光明?我所做的,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李翃讽道:“以彼之道?可你再怎么针对我,也不该让嘉禾搅和进来!你不该为了对付我,便强行将她拘禁在你身边。”
李思归走到他的身旁,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和她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你的女人?只要是我想要的,便都会得到手!”
李翃眸中哀痛,“你将她圈禁在这深宫中,贵妃?你可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李思归似笑非笑道:“我与她之间种种,如今你早已经没有资格评判。至于她的心意,你又怎知,她不是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李思归将身上香囊取下,拿到他的眼前,见他身形一晃,他嘴角轻扬,“她身上那枚香囊想必你不会陌生吧?那本是我之物,她留在身边一直不曾舍弃,你就不想知道我和她究竟发生过什么?”
信任一旦被撕开一角,不日便会土崩瓦解。李翃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当初在睿王府嘉禾有些躲闪的神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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