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2)
梁锦棠侧头看了傅攸宁一眼,又抬眼瞥向墓碑上傅懋安的名讳,心中那股才按捺下去的无名火再起。
……可你的这个女儿,你口中那个天底下最勇敢的好姑娘,却是个能被一掌拍飞、成日里跟谁都笑嘻嘻没脾气的胆小鬼。
傅懋安你当年怎没去天桥下摆摊说书呢?!
“原来如此,你倒是有心了,”傅攸宁不懂他心中大恨,顾自低头开始烧起纸钱,却忽然又想到,“哎,你今日为何也会在?”
就是知道往年父亲生祭都无人前来,她才特地选的这个日子,怎么今日莫名其妙倒济济一堂了?
母亲和傅云薇是为着陪傅维真来向父亲辞行,那这梁锦棠又是所为何事?
梁锦棠轻哼一声,斜睨她:“我不能也来辞行?”
“你要去哪里?”傅攸宁问了这话,又觉得有些冒犯。毕竟绣衣卫与光禄羽林出外办的差事大都各有机密,一个对内,一个对外,两边人马都有默契,彼此并不打听行踪。
她向来恪守这个不成文的规矩,今日竟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了,真不是个好兆头啊。
梁锦棠抿了抿唇,眼神淡淡扫过坟前的香烛纸火,示意她先办正事。
傅攸宁见状如梦初醒,立刻闭嘴正色,庄重地面向父亲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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