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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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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携手往曲水流觞旁的凉亭走。

现在还没到曲水流觞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在三三两两地聚会谈天,曲水边并没有人。

采薇很快就把臻逸给带过来了。

臻逸今年不过三十,刚从齐鲁之地来到京城,算是林太傅的弟子,有些才华,如今在林太傅家里做幕僚。

臻逸看见凉亭中朦朦胧胧站着三位小姐,秉礼知节,不再前进一步,拱手道:“请问是哪位姑娘找在下有事?”

岑虞开口道:“是我,我找你有事。”

“是何事?”

“我是好意来通知你一声,有人窃了你的诗赋,要去欺蒙长亭公主。是谁我就不说了,不过我劝你还是做好准备,比如说先将你的诗写下来,也不至于到时候没个对证。”

听见岑虞的话,臻逸微微皱眉:“敢问姑娘从和得知,又是何人要窃我诗赋?”

岑虞道:“这个我现在暂时不好告诉你,你若不信那便算了,我只是怕长亭公主被人蒙蔽了,到时候错许良人。”

见臻逸还在犹豫,徐绮秀先不耐烦了:“你这个人可真是磨蹭,我们还能骗你怎么?骗你于我们有一点好处?不信就算了,我们走!”

说完,徐绮秀一手拉着岑虞,一手拉着刁娆走了。

走在路上,刁娆疑惑地看岑虞:“你怎么知道他会被人窃诗?”

岑虞没法解释,只说:“猜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到时候就知道了。”

采薇去跟着看了一眼,回来的时候告诉岑虞,那臻逸果然将自己的诗写了下来。

正好长亭公主的生辰宴也快开始了,她们回到后花园。长亭公主已经来了,她身边,果然伴着亦步亦趋的顾璇。

顾璇瘦弱太多,眼睛都凸了起来,头发也十分洗漱,看上去整个人状态非常不好。长亭公主对她没多少关注,只是让她跟在自己身边。

见到岑虞,顾璇眼中闪过了一抹恨意。

这个生辰宴本意是为了给长亭公主挑选驸马,是以曲水流觞是大头,让男宾们表现一下自己。是以曲水流觞就在宴会开始之后,立刻开始。

一个接一个的男宾站起来或吟诗作对,弹琴奏乐,只要是想当驸马的,肯定都是使尽了浑身解数。

很快就到了顾璇她爹顾远山,顾远山也十分瘦弱,倒是还有一番潇洒姿态,只是眼神畏畏缩缩,到底不比之前。

“在下有一首长亭赋,献与长亭公主。胸中磊落藏五兵,欲试无路空峥嵘。酒为旗鼓笔刀槊,势从天落银河倾。端溪石池浓作墨,烛光相射飞纵横……”

“等等!”臻逸终于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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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逸从怀中拿出一张纸, 伸手抖开, 盯着顾远山道:“顾兄, 我很想问一句,为什么我的诗, 你会知道?”

顾远山一愣,看向臻逸手里的纸, 那纸上白纸黑字, 正是他刚刚没念完的长亭赋。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议论纷纷。

顾远山看向隔墙的后花园,知道长亭公主等人正在墙后看着自己, 他定了定神,道:“这是我自己作的诗,何时变成你的了?是不是你从哪儿听来了我的长亭赋, 故意栽赃?”

臻逸冷笑一声, 道:“我还要多谢那位给我提醒的朋友,如果没有她, 恐怕这回我倒成了罪人。一首诗而已,我臻逸还没有那么小气。我是为长亭公主当年勇斗匈奴而作诗,今日诸位在场,我再做一首又何妨?”

顾远山也被他的话激出了火气:“那好,你再做一首啊!”

臻逸揽了揽前襟,静思片刻,高声道:“夫子何为者,栖栖一代中。地犹鄹氏邑, 宅即鲁王宫。叹凤嗟身否,伤麟怨道穷。今看两楹奠,当与梦时同。”

第一首诗写的是长亭公主的战场激昂,第二首却有些缅怀驸马的意思了。两人郎才女貌,情投意合,驸马却意外逝世,独留长亭公主一人,着实可悲可叹。

长亭公主已经泪流满面,旁边的侍女见了,连忙给公主擦泪,又在她耳边低声问询。公主轻轻点头,侍女才高声道:“公主有赏,并请这位公子入内回话。”

臻逸答是,跟着侍女往里走,路过顾远山身边的时候,他打量了顾远山两眼,心里暗自庆幸,好在听了那姑娘的话,将自己的诗写了下来,后来又觉得不够保险,再做了一首,否则现在出丑的人就是他了。

臻逸进了花园,只在屏风后面答话。

长亭公主轻声问道:“那首诗是你做的吗?”

臻逸昂首道:“确实是草民所作,若草民所言有亏,则天打雷劈!”

半晌,长亭公主才轻声道:“我信你。”

顾璇顿时面白如纸,整个人差点厥过去。

后来的事自不用再说,皇上赐婚臻逸,他做了驸马。

顾远山因为窃诗被抓,逼问下说出了顾璇的事情。长亭公主已经十分厌弃顾璇了,做主将她许配给了一个马夫。

马夫是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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