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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权势滔天 第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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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暗骂自己魔怔,如今怕是得了疑心病,瞧见谁心中都要怀疑一番。

许是心中愧疚,贺攸宁不由生出对淑惠长公主的亲近来,瞧见一旁摆着的放着的绣绷,便想找个话题将伤心事揭过。

“姐姐可是在刺绣?许是我记忆出了差错,怎记得姐姐是最不耐这些的。”

淑惠长公主只是淡淡扫过绣绷一眼,温声道:“待三月丧期满,来年秋日便是我出嫁的时候,此刻绣些样子,待丧期过去,准备嫁衣时也不至于太匆忙。”

贺攸宁从未听过淑惠长公主已定好婚事,此时脸上是掩不住的讶异,“许的是哪家?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兵部侍郎苏思朗,我及笄时便定下了,那时你尚在皇陵,自然时无从得知。”语气虽平和,却冷淡得像是在说其他人的事。

景成帝去世,作为子女的应是要守孝三年,但景成帝留有遗诏,只需为他守孝三月,虽不合规矩,可皇帝金口玉言,既下了命令也只能遵守。

兵部侍郎是个从三品的官,但苏思朗今年不过二十有二,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但贺攸宁知道,若只为着这几分本事,景成帝还放不着将女儿嫁过去,更重要的是苏思朗背后的苏家。

贺攸宁看着淑惠长公主,不知她对这份婚事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只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与她听:“苏思朗年纪轻轻便是兵部侍郎,听闻在同僚间名声也是极好,家中人员简单,阿姐嫁过去住在公主府中,与他们也无需应酬,还算自在。”

淑惠长公主却摇头,说到:“我已决定随苏思朗住在苏府,至于公主府便不必修建了。”

听了这话,贺攸宁当即便不同意,“这怎么行,虽说也有公主出嫁随夫家住的,可万万没有连公主府都不建的道理。”

淑惠长公主却道:“如今世事艰难,百姓们尚处于水火之中,我又怎好意思为了一个公主府大修土木。”

贺攸宁盯着桌上的摆件沉默了许久,半晌后开口:“那阿姐如何看苏思朗?”

“你也说了苏思朗是个有能耐的,人品也不算差,这样便够了。更何况,苏家几代单传,苏思朗是苏家主支这一辈唯一的嫡子。”平宁长公主轻声开口,一字一句却似重锤般锤在渝平心口。

贺攸宁终于意识到淑惠长公主的意思,她从出生便知道自己的责任,身为公主,过着千万人之上的生活,尽享荣华富贵,自然要担起皇家的责任。

如今实在算不得太平盛世,朝堂上暗流涌动,皇帝又年幼体弱,唯一的兄长还是个痴儿,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些姐姐了。

世家与皇家之间的暗涌,在景成帝在时还能有所压制,可如今一个年幼又毫无根基的皇帝又如何能牵制住世家,只怕世家只会越来越猖狂。

身为皇家女子,太平盛世时便是这江山锦绣上的一抹红,点缀两笔图个赏心悦目。逢乱世,便如这林间一片叶,若是只叶一片,无依无靠,遇风便会落在地面任人践踏,只有卯足力气牢牢长在树枝上,藏于密林中才能得以保全。

苏思朗便是淑惠长公主要寻的树,苏家才是真正能够助力的林,为她、为皇家挡一挡风雨。

淑惠长公主摸了摸渝平的脸,开口安慰道:“我已十六,本就到了适婚年龄,嫁谁不是嫁,这京中的男儿中,苏思朗已算翘楚,也不算太委屈。”

贺攸宁知道这些话并不是长公主为了宽慰她编出来的假话,苏思朗比京中其他勋贵家的男子好上太多,手中又有实权,也算难得。

只是苏思朗是个风流的,若他只是个下属,贺攸宁自然不会对其私生活有何要求,可若成了姐夫,那些桃色传闻便成了根刺,惹得贺攸宁不舒坦。

“可是苏思朗自己求的恩典?”贺攸宁有些不死心,还想着苏思朗能浪子回头。

淑惠长公主摇了摇头,手上不自觉地拨弄起绣绷,“是我向父皇替的,父皇起初也是不应,但还是拗不过我。”

自从景成帝要变革教育制度,世家便处处使绊,但却还没到要靠公主联姻才能获得支持的地步,对于淑惠长公主的想法,贺攸宁始终无法接受。

“何以到这种地步?”贺攸宁的语气带着几分焦急。

平宁长公主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说到:“你一直是个聪慧的,不用我说你心里必然明白。”

贺攸宁知道,苏家在朝堂上一直明哲保身,京中京外皆有子孙为官,虽大多官职不高,但若用得好,确是一把好刀。

苏太公最是老谋深算,因此让他来为嫡孙求娶皇女时绝无可能。

景成帝赐婚,看似依了淑惠长公主之意,实则不过有个借口好堵苏太公的嘴。皇女屈尊求旨,已是天大的颜面,苏太公讲求体面,绝不会再推辞。

见贺攸宁半晌不说话,淑惠长公主笑了笑,说到:“你也不必为我伤心,我对苏思朗并无什么感情,自然不会羞于颜面。他虽风流,可身为苏家的嫡子也不是个头脑简单的,此次婚事能成,他与苏家绝对有其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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