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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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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仿佛面前拜天地的热闹景象,在那眼中全是浮云一般。

顾青竹拧着眉垂下眼来,将身子微微往柱子旁侧了侧,想以此遮挡着他灼热的视线,可惜此举着实是掩耳盗铃,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好在赵怀信眼神虽露骨,整场仪式下来却没再有其他行动。

顾青竹忙起来连午膳都没空吃,直到傍晚宾客散尽,才得以松了口气,回到听竹苑吩咐厨房做碗细汤面,闻到香味儿方才察觉腹饿难忍,两碗面吃下肚子才有饱意。

睡前,她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这入了秋的日子,晚间已不再是一成不变的闷热,竟刮起阵阵凉风,临边的窗扇留了缝隙,风从缝中吹进屋子,叫人更清醒了。

她心里知道,和其他计策相比,自己其实已经默认余玹夫人的说法,如今犹豫不决,不过是害怕沈昙的反映。

保不准刚说一句,他便气的摔门而去了。

可即便如此也要试上一试,顾青竹思索两日,几乎将其中情形通通分析了遍,才敢提笔,一字一句的想着措辞,一封信写了十来回,最终绑在鸽子腿上,给沈昙寄去。

沈鸿渊乃终身爵位,他去世后,魏国公的名号也便随着去了,魏国公府大门前的牌匾换成新的,仿照老国公的字拓下来的,苍劲有力的两字:沈府。府中上下依旧井井有条,老国公一生军功无数,荣誉摆在那,并非是爵位和牌匾能抹杀掉的。

沈昙立在桌前,如同入定老僧似地捏着信久久未动。

很难形容这种心情,有种惊怒、怀疑、自责和无力感,狂风暴雨一样席卷而来,他起初是不停的捏的眉心,后来忍不住在房中来回踱步,胸中那股怒气硬是挥散不出去。

她怎敢,怎么敢想出这种主意!!

诚然,凭沈昙的头脑,这种方法不是没想到过,相反是太容易了,他从来都是直接越过去,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可能让顾青竹去和赵怀信虚与委蛇。

他甚至想不通,顾青竹那边是出了什么岔子,连这种要挖他心头肉的计策,居然还一本正经的寄信来讨论一番?

沈昙硬着头皮坐下来,迅速回了封信,用词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他对顾青竹向来有求必应,两人见解不同时,也能顺着她意思,尽量换种角度去想,但眼下连半分商量余地都没有。

是以顾青竹看到信上的内容,犹如面前铺了长半人高的宣纸,上头独写着一个斗大的‘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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