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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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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之棠微笑着接过袋子说:告诉张老我身体一好就来。

导购员点头出去了。

导购员一走,谢之棠脸上的笑就消失了,陆锦森看清了谢之棠变脸的过程,只觉得有趣。

张老很喜欢我。谢之棠突然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

嗯?陆锦森问。

谢之棠又不肯再说了,垂着头看地。

陆锦森也不逼他,伸手接过谢之棠手上的布袋,微揽着谢之棠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还有其他想买的东西吗?

谢之棠摇摇头,就被陆锦森带上了车。

雨水敲打着车窗,很快又顺着车窗流下,没留下一道痕迹。

谢之棠上车只后就开始盯着车窗上的雨印子消失又重现,过了好半响才说:张老是一位艺术家,对他来说,画画就像吃饭喝水那样是生活必备的。张老喜欢我,是因为他以为我和他是一类人。

他以为我们之间有相似的地方,所以才喜欢我。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也是一样,你想和一个人快速拉进距离,就和他谈论你们之间的共同点。谢之棠说。

人们不仅喜欢求同,还排异。不是有一句古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诛吗?谢之棠轻轻偏头看向陆锦森,说:我觉得这句话是对的。狮子和羊怎么可以和谐共处?

牧人能把狼驯化成牧羊犬,却不能把狮子驯化成狗。

昏暗的车内只有一盏顶灯亮着光,照在谢之棠脸上,陆锦森只觉得谢之棠的眼睛很亮,像是盛满了琥珀光。

谢之棠面无表情,但眼神却又显得哀伤,他叹了一口气说:我听说动物园里的狮子一旦开了荤见了血,就要立刻将其击毙。

铁丝网不仅是为了保护人类,也是为了保护动物吧?谢之棠说:帮助动物克制天生的本能不去伤害人类,从而被允许活着。

从而被允许活着。陆锦森重复了一遍谢之棠的最后一句话。

我是牧人吗?陆锦森问。

谢之棠却倏地从陆锦森脸上收回目光,慌忙投向窗外,像受了惊的猫,几乎要将浑身的毛都炸开。

谢之棠一直沉默的抵触着 ,分明是他想说,却又支支吾吾的拖延。

陆锦森的问题太直白了。

谢之棠一直以来都不是纯粹的乐观主义,他信奉墨菲定律,所有事都会优先想到最坏。

可那样的结果又令他心慌,只好先逃避来降低影响。

直到司机将车停在地下室,谢之棠还是没有回答。等车停稳,谢之棠立刻开了车门迈了出去,奔向电梯。

陆锦森没有去追,他打算先给谢之棠一点儿空间,让他自己调整好状态。

陆锦森闭着眼倚在靠背上,把今天晚上看到的情景全部重现一边。

张老的凌云轩虽然有一个充满古意的名字,但并不是古玩城里常见的古代装修。凌云轩不拘于泥的采用了大胆的撞色搭配,鲜艳明亮的色块到处都是。

小瓶以矿石或植物为原料的国画颜料被一字摆开放在架子上,比起绮丽的装饰,低纯度的国画颜料用强冷光照着才有些吸晴。

谢之棠说:朱砂两份,其他颜色各来一份。

是狂躁?

陆锦森一顿,脑海画面继续播放。

待客厅的的装饰比较沉稳,门上的布帘是烟灰色,老人掀了帘进来和谢之棠亲密地说话。

谢之棠一直是愉快而兴致勃勃的和老人聊天打趣,可老人走后,他却像脱去筋骨一般软在沙发上,倚着他说好累。

还是抑郁?

陆锦森沉思一会儿,还是分辨不清,就不再细想,也下了车。

刚才还淅淅沥沥的雨现在慢慢停了,但是温度没有回升,冷风依旧充斥着每个角落。

三天一次标记,现在是第三天。

陆锦森回房间洗过澡之后才拿了抑制剂去敲谢之棠的房门。

谢之棠很快开了门,换回了他的睡裙,对陆锦森笑着说说:哥哥,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来呢。

谢之棠今天的状态可比上一次标记时放松多了,陆锦森往里走去,

谢之棠仍旧大敞着门。

于是陆锦森就问:现在状态怎么样?

挺好。谢之棠也跟着走了进来,帮陆锦森把袖子卷起。

为什么你的画价格虚高?陆锦森一边给自己的皮肤消毒一边问。

谢之棠诧异地看了陆锦森一眼,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明知故问,但还是老实说:因为我爸是谢新远。

陆锦森忍俊不禁,一面给自己扎针一面低笑,谢之棠却恼了,说:笑什么,你拿张白纸去拍卖说是你画的画,也多的是人抢着要!

陆锦森把针筒连着棉签一起扔到垃圾桶说:我拍群落的时候,不知道你爸是谢新远。

谢之棠哑了半晌才耍赖似的说:你为什么要拿自己和其他人比?

陆锦森又笑了一下,说:你的材料我放在客厅,你明天自己带进画室。

嗯。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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