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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请脉(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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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记载的内容,所以她决定过两天就去城里几间比较有名的医馆去询问一下。毕竟不同的疫情有着不同的疗法,而在她不能确定上辈子发生的那几场疫情到底是哪种疫情的情况下,她的准备必须越充分越好。

当然,她不会忘了自家供养的那几位医师,尤其是白老医师,想来他年纪大了,应该在这方面也很有经验吧?

就在王曦妩这样想的同时,王家医馆中的白老医师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的徒弟外兼孙子白子墨马上就问道:“师父,你怎么突然打喷嚏了?可是着凉了?”

白老医师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鼻子,“不会啊,这两天虽然季节变换,但有没有着凉我岂会不知道。”

少年白子墨信誓旦旦道:“那一定是有人在想你。”

“想我吗?”白老医师一头雾水,却同时又打了个寒颤,似乎是有一种被盯上了的感觉呢!

这种感觉真是太不好了,于是他对徒弟的态度也不好起来,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一身道童打扮的白子墨的头,“说这个干什么?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白子墨吐了吐舌头,“还没呢。”

“还没?!”白老医师对他瞪大了眼睛,“都几天了,还没完成?你是准备让我在姓泸的那家伙面前丢脸是不是?好不容易这老家伙来一趟青州,怎么说我都要让他好看!”

白子墨皱着小脸道:“可是师父,谢公子的身体真的很难调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体从小就虚,还差点丢了命,好不容易救过来了,留下的病根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好的。”

白老医师吹胡子瞪眼地道:“这个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要拿出办法来,让我在姓泸的那家伙面前好好下下他的面子。”

白子墨闻言顿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话说的,到底谁才是师父呀?有做师父的这样对徒弟说话的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有这样一个师父,但白子墨没有办法?谁让白老医师实际上是他爷爷呢?虽然他一直不让自己在人前叫他爷爷。

自从几天前爷爷遇到之前一位姓泸的故人之后,他之前轻松的学医生活就改变了。他爷爷和那位泸医似乎从年轻的时候就不怎么对盘,换句话说就是宿敌,于是爷爷就起了和对方较量的心思,在得知泸医是在想办法给谢家公子调理身体之后,就自告奉勇地给这位谢公子看了看,然后又把开方子的任务交给了自己。

当时他差点没和他爷爷断绝爷孙关系!

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上赶着也就算了,竟然还交给自己这么年纪轻轻的人,还美其名曰“锻炼”。锻炼个毛啊!他最讨厌开这种方子了,本来身体只是虚而已,又不是什么明显的病症,温补的方子也只有那么几种,可爷爷总说不好,非得让他再想一个出来。

药方是这么好想的吗?是药三分毒这句话爷爷他难道不知道吗?要是一不留神把那位谢家公子给吃坏了,他和爷爷都没有好下场好吗?

摊上这样一个爷爷的白子墨表示很无奈。

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所以在默默地看了眼又在钻研医书了的白老医师之后,他就收拾了一下医箱,然后道:“师父我走了。”

白老医师看了他一眼,“去哪里?”

白子墨答:“给谢公子请脉去。”

白老医师“哦”了一声,然后叮嘱道:“一会儿记得看到姓泸的那家伙时,别忘了替我问候他。”

白子墨于是又翻了个白眼,这个问候显然不是好的问候,不过他没说话,对着自家这个老小孩一样的爷爷行了一礼,然后就背着医箱出门去了。

他和爷爷住的地方离明水山庄有点距离,所以出了门之后他就上了马车,马车是王府的,身为王家医馆的供奉医师,这点小小的权力还是有的。

到了明水山庄,白子墨一下子就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了的感觉,这种感觉直到他进了庄子、看到谢公子以及他身边的两位侍女时他才恍然,那是一种紧绷的感觉,就好像之前整个庄子的氛围都是轻松的,但过了一夜就变得紧张起来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从其中那个穿玄衣的侍女身上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虽然很淡,但他能感受得到。

那不是她自己的血,而是旁人的血。

白子墨能有这样的认知应当归结于他的天赋,按照他的爷爷也就是白老医师的话说,他是天生的医者,在医药以及人体方面,他有着格外敏锐的直觉,对于一般人察觉不出来的气息他都能察觉得到。

就像眼前这个名叫孤竹的女子手上那股血腥味一样。

眼神闪了闪,白子墨却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是对跟着谢青珩出现的泸医行了一礼,“泸爷爷,小子又来了。”

“来了就好。”泸医微微一笑,对于白子墨这个孩子他还是很喜欢的,虽然他是白老头那个固执的家伙的孙子。

白子墨接着向谢青珩行礼:“谢公子,小子又来给你请脉来了。”

谢青珩还以一笑,“劳烦小白医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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